第266章 澡堂风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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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把糙得能刮下铁屑的刷子,竟然就在众目睽睽之下,沿着夏弥那覆满青鳞的、几乎呈现一条完美上升直线的后背,一路毫无阻滞地、丝滑顺畅地……刷到了她脖颈下方的锁骨位置!
对,就是一条直线!从小腹后侧直接刷到锁骨!仿佛中间没有任何生理上的起伏!
“噗嗤——嗷哈哈哈哈哈!!!”
芬格尔第一个指着那行云流水的动作再次崩溃狂笑,眼泪鼻涕横流,“哈哈哈哈!师弟!你这搓澡技术练过啊!这顺滑度!这流畅度!完全他妈的零阻力啊!哈哈哈哈!小师妹你这是天生跑道吧?!!”
“无障碍通道!无障碍通道!”老唐捶胸顿足,笑得在池子里直抽抽,水花四溅,“真·一马平川!龙鳞也拯救不了的地平线啊妹妹!哈哈!”
小白也绷不住了,捂着肚子倒向池壁:“楚……楚兄,你这手法……精准测量?报告写好了吗?绝对平坦度数据如何?”
恺撒冰蓝色的眼眸里笑意更深,没说话,只是极具炫耀性地将自己健硕的胸膛又往上挺了挺。
“呜……”
被所有人火力全开,尤其是楚子航那物理意义上画出的“一马平川图”彻底击溃。夏弥喉咙里发出一声细弱的呜咽,刚才还熊熊燃烧的火苗瞬间被灭得只剩下可怜巴巴的青烟。
满池子的笑声像钢针一样扎着她浑身的神经。羞耻、委屈、愤怒,还有那该死的、不争气的身材……终于冲破了那点龙王最后的骄傲。
豆大的泪珠毫无征兆地、断线珠子般地从她那双漂亮的、此刻已经水雾弥漫的眼睛里滚落出来,啪嗒、啪嗒,砸在覆盖着冰冷龙鳞的胸口上,无声无息。
她垂下头,肩膀无声地剧烈抽动着,浴袍松垮地挂在身上,后背那刚被刷得铮亮、反射着惨淡灯光的大片青鳞,此刻看上去格外悲凉。
楚子航手上的动作猛地一僵。刺耳的摩擦声戛然而止。他看着女孩剧烈起伏的后背和那无声滚落的泪珠,心头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攥了一下。
他放下那凶器般的板刷和丝瓜瓤,厚实的大手,有些笨拙却又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暖意,轻轻罩在夏弥那颗被鳞甲覆盖、此刻正努力压抑呜咽的脑袋上,安抚地揉了揉她头顶因为龙化而变得异常坚韧的发丝——手感硬得硌手。
“别理他们。”楚子航的声音刻意放得很低,听起来依旧平铺直叙,没什么起伏,但语速明显比平时慢了些,像是在仔细组织词语,“省布料。而且,”他停顿了一瞬,似乎在寻找一个更有效的安慰点,“你穿我的衣服很方便,很适合伪装。这很好。”
“对啊对啊!省钱!环保!战略性伪装优势!”芬格尔在水里扑腾着大声帮腔,试图挽救场子,可他那幸灾乐祸的尾音怎么听都像是在补刀。
没想到他这话,突然像根点着的引信,嗤的一声烧到了池子另一边。
一直安静待在角落,垂着眼睫看着水波在自己面前轻轻荡漾的源稚女,慢慢地抬起了头。
浴池的灯光映在他那张阴柔秀美到雌雄莫辨的脸上,薄薄的水汽更是给他添了几分朦胧的易碎感。
他那双天生带着三分幽怨、七分媚意的眼睛,缓缓扫过正把脸埋在掌心里哭鼻子的夏弥,然后一点点、一点点地弯了起来。一个堪称温柔的、甚至带着点羞怯意味的笑意,慢慢、慢慢地在他淡色的唇角绽开,像深夜幽潭里悄然开放的水莲。
他开口了。声音不高,如同最上等的丝绸滑过瓷盘,清泠、柔媚,直往人耳朵里钻:
“扮女人……很难吗?”
“咝……”
池子边传来芬格尔倒抽一口冷气的声音。
澡堂里的热蒸汽仿佛都凝固了一瞬。
所有人的目光,那些带着笑意的、残留着幸灾乐祸的、还有夏弥从指缝里透出来的一点好奇的泪光,全都聚焦在源稚女身上。
他白皙纤细的手指,轻轻拨弄了一下贴在脸颊上的湿漉漉发丝,动作自然得带着说不出的风情。
浴池的水线正好在他锁骨下方荡漾,微微摇晃的光线在他光洁紧致的皮肤上流动,勾勒出圆润得恰到好处的肩颈线条。
那双抬起的眸子,明明带着清冷的底色,此刻眼波流转间,却天然流淌出一种慵懒的、带着钩子的媚意。
嘴角那抹似笑非笑的弧度,更是把这瞬间点燃的、颠倒众生的气质推向了顶峰。
无需任何语言,甚至无需任何刻意的动作。他只是简单地说了句话,甚至都没离开水边,那扑面而来的、浑然天成的女性气息,几乎瞬间把夏弥刚才那套裹着龙鳞的“伪娘流氓”造型碾成了渣!
“噗……”小白刚喝进嘴里的一小口水差点从鼻孔呛出来。
“啧……”恺撒挑了挑眉梢,冰蓝色的瞳孔里掠过一丝微不可查的亮光,作为审美金字塔顶端的代表,也不得不承认这一刻的冲击力。
芬格尔和老唐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爆炸式的惊艳和随之而来的、对夏弥的无限怜悯。
夏弥忘记了抽泣,僵硬地放下捂住脸的双手。她呆呆地看着对面的源稚女,看着那张在蒸汽里愈发显得柔媚惊艳的脸,还有那自然散发的、让她这个真·女性都莫名心跳加速的致命诱惑感……
“卧……槽……”她无意识地吐出这两个字,声音哑了。
芬格尔猛地回过神来,像是发现了新大陆,指着源稚女就狂笑:“大师!风间琉璃大师!你这就谦虚了!扮?!您老人家用得着‘扮’吗?!您这样走出去,谁敢说您不是绝世美女啊?!回头率200%,妥妥的男女通杀啊!”他笑得简直要窒息了。
老唐笑得在水里只拍巴掌,活像只搁浅的海豹:“对对对!什么叫扮女人?大师就是女人本尊!如假包换!妹妹你看,这就叫天赋异禀!”他疯狂地往夏弥心口插刀,还不忘吹嘘源稚女的“天赋”。
恺撒撑着下巴,像是极为专业地品鉴着,唇角勾起:“稚女的容貌和气韵,确实罕有匹敌。”这句夸奖,对夏弥而言,是比嘲笑话还狠的暴击。
源稚生在一旁保持着沉默是金的状态,看着自己那个瞬间变得光芒万丈的弟弟,再看看旁边彻底傻掉的夏弥,万年冰封的脸上也隐隐绷不住嘴角的抽搐。
他默默往水里沉了沉,把肩膀以上的部分都浸在水里,似乎想要隔绝这过于扎心的现实对比。
楚子航的手还放在夏弥头上,能清晰地感觉到指下那头硬发似乎又炸了几分(夏弥无意识地在激发龙威)。
他看着女友被打击得体无完肤的惨状,再看向对面那位“天生丽质难自弃”的牛郎,饶是楚师兄心智坚韧如刀,这一刻也觉得太阳穴突突地跳了两下。
安慰,彻底失败了。方向跑偏得厉害。
夏弥的眼泪在眼眶里疯狂打转,委屈如同火山喷发的前兆。她猛地甩开楚子航放在她头顶的手——动作之大,差点把楚子航带倒。
“好!好!好!”她一口气连说了三个好字,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带着浓重的哭腔和几乎压不住的委屈火山,“你们狠!都是好人!都厉害!尤物的尤物!天赋的天赋!老娘就是钢板!就是飞机场!就是大平原!行了吧?!”她指着自己那片在嘲笑声中愈发显得光溜溜平坦的青黑“高地”,“老娘长这样怎么了?!碍着你们谁泡澡了?!哼!!”
她越想越气,尤其想到自己刚才那“豪迈”的姿态被人当笑话看得彻底,简直羞愤欲绝,眼泪终于再次汹涌而出。
她狠狠用袖子抹了一把糊满泪水和龙鳞边缘有点硌得慌的脸颊,赌气似的朝着池边用力一跺脚,身体猛地前倾——
楚子航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她因为情绪激动而有点失衡的身体。
夏弥顺势一屁股坐在池子边缘,光滑冰凉的瓷砖冻得她一哆嗦,但比起心里的凉意,这点物理上的冰凉根本不算什么。
她不管不顾地把脚丫子猛地插进滚烫的池水里,巨大的温差让她脚趾都蜷缩了起来。然后,她扭过头,完全、彻底地不理那帮混蛋了。
肩膀剧烈起伏着,只留下一个覆盖着大片青鳞的、硬邦邦倔强无比的后背对着所有人。
“都怪你!”夏弥带着浓厚鼻音的闷吼声从她面朝墙壁的方向传来,这是她对楚子航最直接的控诉,显然是迁怒加委屈。
澡堂里,只剩下池水缓慢流动的哗哗声,以及众人因为憋笑而显得格外压抑的、此起彼伏的喘息声。
芬格尔和老唐脸都憋紫了,用手捂着嘴,肩膀疯狂抖动。
小白用手抹着脸,试图把笑意也抹掉。
恺撒维持着他那点贵族仪态,但嘴角的弧度实在过于扭曲。
源稚生继续沉在水里,只留下一个头顶。
源稚女已经恢复了之前的平静,仿佛刚才那个惊鸿一瞥的美人只是一场集体的幻觉,他依旧看着水,唇角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似乎有点意犹未尽的浅淡弧度。
楚子航默默地看了一眼夏弥那只踹进池水里的光脚(脚踝处还有细小的青鳞正在缓慢隐退)。他拿起刚才搁下的硬板刷和丝瓜瓤——海藻泥还没掉光——在旁边的清水桶里涮了涮,也坐到了池边,紧挨着夏弥。温热的水花因为两人的动作轻溅。
他没有再试图强行去碰夏弥那片“装甲”后背,而是低下头,拿起刷子,专注地、沉默地……开始刷自己刚才被鳞片硌得有点发麻的、覆盖着结实肌肉的光滑手臂。动作一丝不苟,像是在完成某种赎罪仪式。
氤氲的水汽重新浓郁起来,空气中弥漫着尴尬和一丝丝难以言喻的荒诞。
直到楚子航的声音再次响起,打破了这诡异的僵局。他的语气,和他刷手臂的力道一样,平稳、冷静、毫无波澜,仿佛刚才上演的那一幕幕“伦理剧”从未发生过。但内容,却陡然将所有的嬉笑拉回了现实冰冷的泥泞。
“情报梳理过了。满清龙兴之地,”楚子航的声音清晰地穿透雾气,落入每个人耳朵里,“核心在赫图阿拉城,辽宁新宾。以及……”他略微停顿了一下,像是从脑中某个精密信息库里调取坐标,“乌拉街,在吉林,吉林市。沈阳是跳板和腹地支撑。那里有旧宫,有陵寝。”
他的手臂在粗糙的刷子和丝瓜瓤下快速变得通红。池水哗啦轻响。
他抬眼看了一下雾气深处模糊的池水,似乎并非在看水面,而是在看一幅摊开的地图:“锦衣卫,还有学院在东北的执行专员,已经散开了。重点摸排赫图阿拉城址周围地质断层、洞穴、历史记载中的坑穴。还有乌拉街附近的废弃古驿道、可能存在的地下暗河支流。沈阳故宫周围老城的深层管网,也被列入了筛查范围。”
楚子航手中的动作略微加快,那力道像是在刷敌人的骨头:“报告同步更新到本地共享云端。坐标点覆盖,无人区域用微型自动钻探矩阵做浅层声波探测。”
沉默。刚才的调笑声彻底被冻住了。连夏弥抽噎的声音都小了下去,她依旧背对着众人,但显然在听。
小白眼神在水汽中锐利起来,带着一丝凝重:“‘工坊’……最可能是那种地方。数百年的经营,地下结构必定复杂。”
“情报中心刚同步过来的加密简报我看了,”恺撒接口,冰蓝色的眼睛闪烁着计算的光芒,“东北全域遥感扫描。大规模龙类活动痕迹……零。异常能量爆发……零。地壳微震?频率高于背景值,数据在波动,但全部指向……自然断层应力释放。”他语调平稳,却字字千斤,“‘穿山甲’把自己藏得很好。”
老唐在池子里烦躁地抓了一把湿漉漉的头发:“操!这他妈怎么找?东北多大?几亿人!他是个中国人,等着我们地毯式搜救吗?大海捞针都是客气话!”
“大海捞针……”夏弥带着浓重鼻音和委屈的声音闷闷地传来,她总算转回来半边身子,眼圈还是红的,但更多的是凝重,“至少还能知道那针大概掉在哪个海里呢!我们呢?连是海还是湖都不知道!”她声音里带着任务压过来的沉重,“这简直是在捞空气里的灰尘!”
芬格尔也难得地收起了全部的不正经,连肩膀都垮了一点,他低声嘀咕着,那声音像是有几百个铅块坠在里面:“妈的……找个人,找中国人……这比在东京塔底下找一条蚯蚓还难……难一万倍……”
小白一直沉默地听着,他那双洞穿了无数岁月的眼眸,此刻凝在池水晃动的光斑上。他指尖无意识地在温水里画着别人看不懂的古老符号,缓慢,慎重。楚子航带来的那些冰冷的坐标点——赫图阿拉的风烟、乌拉街的沉寂、沈阳故宫的深影——在他的意识深处沉浮,与久远的传说、破碎的线索不断碰撞。
池水温热,楚子航刷在手臂上的力道不轻,那块粗糙的丝瓜瓤每一次刮过皮肤,都带来一点清晰的、近乎疼痛的刺激感。
夏弥那覆着青鳞的赤裸脚踝,在水波里泛着冷硬的光泽。
她沉默着,那点小女儿的委屈被这沉重的任务压到了角落,只剩下属于龙王的警惕和潜藏在眼底深处的一丝烦躁。
她脚指头动了动,像是对楚子航那机械重复的、带着细微沙沙声的刮擦动作表示无声的抗议。鳞片和脚趾带起的细微水花溅在他的腿侧。
楚子航手中的动作停顿了一下。
就在这片近乎凝固的沉默里,楚子航毫无征兆地再次开口。声音依旧是那种没什么起伏的调子,像是在陈述一个简单得不需要任何修饰的事实。但出口的话,却如同一块冰冷的巨石,猛地砸入这锅看似沸腾却人心游离的热汤之中:
“清永陵,”楚子航的声音在水汽中穿透力十足,“辽宁新宾木奇镇启运山。清祖陵,龙兴之地的祖灵所在,我们从这里开始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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