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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的雨丝无声地飘落在落地窗外,沿着巨大的弧形玻璃蜿蜒滑下,扭曲了外面黄昏铅灰色的天空与北京城朦胧的天际线。

女娲家会议室里,空气仿佛被压缩成了实体,沉重地压在每一个与会者的肩头。

主位之上,路明非斜倚在宽大的座椅中。深黑色的高领制服衬得他脸色苍白得近乎透明,眼下带着淡淡的青影。权柄的融合如同体内一场持续的无声风暴,抽干了他的精力,每一次轻微的呼吸都似乎消耗不小。

绘梨衣静静地侍立在椅侧,宛如一尊无暇的白瓷人偶,柔韧温顺的长发垂在肩头,那双清澈得近乎玻璃质感的眼眸深处,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她纤细的手指不时轻轻触碰一下路明非椅背的边缘,仿佛无声的支撑。

长桌左侧,昂热校长端坐首位,他脊背依旧挺直如标枪,剪裁完美的银灰色西装上没有一丝褶皱,只是那张皱纹深刻、如同活历史书页的脸上,此刻没有任何惯有的慵懒或锐利,只剩下一种凝固的、风暴欲来的沉默。他旁边,副校长叼着一支早已熄灭的古巴雪茄,眼神空洞地落在面前光洁的桌面上。

施耐德教授的身影如同他的黑钢面具一样冰冷坚硬,他身后的阴影里,几名校本部执行部的核心专员如同幽灵,垂手肃立,连呼吸都控制得极轻。

曼斯·隆德、古德里安、冯·龙德施泰特、富山雅史、所罗门王等几位教授紧邻而坐,气氛沉重。坐在末位的上杉越,这位曾经的黑道至尊、路明非的岳父,此刻面沉如水,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古老的武士刀柄,眼神锐利得几乎要在桌面上刻出痕迹。

右侧,则是另一番景象。女娲家主以一位人面蛇身的虚幻少女形象端坐首位,非人的竖瞳中流淌着古老星河般的辉光,带着洞穿万世的漠然。她的下首,赢、刘、李、赵、朱五大家主,。

赢致远、刘恒武、李秋白、赵启铭这四位老者,无一不显露出在漫长岁月中沉淀下来的肃杀与压力。

最靠近主位的朱家家主朱洪武,身材魁梧,面色如同燃烧的火铜,目光如电。在朱洪武略后方的位置,坐着路明非的父母,路谷城和乔薇妮,两人眉宇间交织着忧虑和对儿子的关切,却保持沉默。

紧邻乔薇妮而坐的是路明非的婶婶,她下意识地攥紧了身边儿子胖墩的手腕。胖墩堂弟明显被这房间里的气氛压得抬不起头,只能偷眼瞄着主位上的堂哥路明非和周围那些气场强大的人们。

路明非的叔叔路谷城则独自坐在这个角落稍前的位置,坐姿随意而放松,甚至带着诡异的平静,显然,他让妻儿出现在此,就是要这残酷的真实刻入他们的骨髓。

压抑的气氛如同活物,在宽阔的空间里流淌、凝固。

占据整面北墙的巨大屏幕陡然亮起,将阴沉的蓝光泼洒在每个人紧绷的脸上。屏幕中央,是覆盖欧亚大陆的详尽卫星地图。十一个刺眼如血的猩红光点,如同十一颗刚刚破裂的脓疮,狰狞地钉在版图上。

朱伯元站在屏幕侧前方,他标志性的嬉笑早已消失殆尽。他穿着裁剪合体、镶着暗金丝边的青色作战风衣,这身介于传统与现代的衣袍包裹着他精悍的身躯。

朱洪武看着自己儿子的背影,火铜般的脸上掠过一丝微不可察的认同。朱伯元伸手指向那十一个血点,开口了,声音不再是平日的轻快圆融,而是一柄钝刀在磨石上拖过的粗粝:

“十一处!仅仅过去七十二小时,欧洲十一个与秘党保持联系、或明或暗存在的混血种据点、家族聚落,”他的手臂猛地划过屏幕区域,动作带着一股无法宣泄的戾气,“被彻底抹去!从地图上消失了!无声无息!干净得像被老鼠舔过的盘子!”

朱伯元猛地扭头,目光如同两道高压的闪电,径直劈向坐在左侧、戴着黑钢面具的施耐德:

“施耐德部长!告诉我!执行部的眼睛是涂了眼药水的玻璃珠?你们的耳朵是被水泥堵死的下水道吗?”语气充满了直白的羞辱和炽热的愤怒。“那些警报是绣在女士内衣上的蕾丝花边?它们得等到三天后才能被羞答答地发现?” 他向前踏出一步,风衣下摆带起微小的气流,一股无形的压力笼罩向执行部的一角。“如果不是劳伦斯家族那边刚递来的惨烈消息和后续查证,我们此刻还坐在这里,喝着茶谈论下一季的茶叶采购吗?!这就是卡塞尔执行部的‘高效率’?!”

字字如锤,砸在死寂的空气里。

施耐德身后的两名执行部专员瞬间挺直了脊背,脸色惨白如纸。年轻的那个,额角的汗水顺着太阳穴流下,在制服领口晕开深色的痕迹。他们感到一阵窒息般的眩晕,羞愧和被戳中要害的剧痛让他们无处可逃。

执行部的失职是铁一般的事实,任何辩解在此刻都显得苍白无力。他们下意识地屏住呼吸,肌肉绷紧,等待着头顶落下的雷霆。

施耐德僵硬地坐在那里,覆盖着脸庞的黑钢面具阻挡了所有表情,只有微微起伏的宽阔胸膛和隔着衣物也能感受到紧绷的背部线条,透露出这头钢铁雄狮内心的翻江倒海。

他没有低头,面具下冰冷的目光隔着整个空间与朱伯元愤怒的视线碰撞,无声而激烈。

几秒钟令人极度难熬的沉默后,施耐德教授放在膝盖上的手猛地攥紧,指节发出轻微的爆响,终于从喉间挤出一句干涩嘶哑的低语,如同生锈齿轮的摩擦:“是……我的……失职……。” 每一个字都重逾千斤。他身后的专员更加深地垂下头。

“女娲家,”朱伯元的愤怒并未因此消退,声音反而拔高了一线,“触角深植于本土与非洲,我们非全知之眼!非全能之手!欧洲战场,从来是你们执行部的主场!” 他几乎是在咆哮,那是一种将背后交付的同伴却换来惨重损失的痛心与暴怒,“你们的无所作为,就是让无数同胞如同待宰羔羊!”

圆桌旁,须发皆白、身着深紫绸缎唐装的李家主李秋白,一直闭目听着这激烈的指控。此刻,他猛地睁开眼,眼中是深不见底的痛楚和不可置信的震惊。“劳伦斯…阿尔卑斯山里的劳伦斯家?” 他的声音苍老、沙哑,带着一丝破败的颤音,“那是最早与我们东方混血种达成合作应协议的欧洲家族之一。家主劳伦斯骑士……是位真正的战士,他……他们……” 李秋白后面的话被沉重的叹息咽了回去,化为唇边一抹苦涩的皱纹。

会议室内的死寂几乎凝固。每一个参与毁灭的地点背后,都是无数生命的湮灭、家族的传承断绝。

这份令人窒息的沉默,被一声极其微弱、近乎气音的通告打破。声音来自朱伯元耳廓中植入的微型通信器。他眉峰几不可察地挑动了一下,随即抬手,指尖在手腕佩戴的战术腕表上迅速划过一道指令。

仅仅几分钟后,会议室沉重精密的双开合金门无声地向两侧滑开。

一名年轻女子在两名穿着笔挺黑色风衣的“御林军”押送下走了进来。她那身原本或许精致干练的行头——深色猎装外套和长裤——此刻浸满污渍,被尘土泥泞彻底覆盖,布满了破口和撕裂的痕迹,如同从地狱中爬出的败军残卒。

她那头曾如熔融黄金般耀眼的长发,如今被血块、污泥和雨水黏结成一绺绺灰暗肮脏的条状。

惨白到失去血色的面庞上,只有那双眼眸还在燃烧——并非黄金瞳那种血脉力量象征的光焰,而是纯粹的火焰,由无边绝望、刻骨仇恨和孤注一掷所点燃的复仇之火。它亮得骇人,又冷得刺骨。她身上的血气和一路奔逃带来的狼藉气息,猛地刺破了会议室原本凝结的空气。

路明非的婶婶低低惊呼一声,下意识地伸手捂住了身旁胖墩堂弟的眼睛。

乔薇妮急忙握住了婶婶的肩头,低声安慰着什么。路麟城只是不动声色地将身体往前倾了一点,平静地看着那个摇摇欲坠却倔强挺立的身影。

只有昂热的眼角余光,瞥见了女孩破外套下摆处一个几乎被尘土遮盖的刺绣徽记角落——交叉的双剑与咆哮的雄狮头剪影。他的手指在桌面上轻轻弹动了一下,仿佛敲击在一口古老的丧钟上。

两名御林军士兵对在场诸人无声敬礼,然后迅速退开,身影消失在门外。

朱伯元快步迎了上去,目光锐利如刀,瞬间穿透了对方污浊狼狈的表象,锁定了那双燃烧的眼眸深处。

他认出了那个残存的徽记,确认了她的身份与血统状态。他递过去一方洁白的温湿毛巾,动作带着一种并非客套、而是源于古老贵族对落难者本能尊重的礼貌:“艾瑞斯·劳伦斯小姐?” 声音放得很低。

毛巾递到面前,艾瑞斯微微滞了一下。那纯粹的善意和礼貌,几乎瞬间就瓦解了她强行构筑的精神堤坝。

泪水毫无预兆地涌了出来,冲开脸上的泥灰,划出两道肮脏的痕迹。

她没有去接毛巾,只是颤抖地从自己怀里最内层,摸出一份同样沾满污迹、但纸张边缘异常平整、显示出其宝贵性的文件。

“尊贵的阁下,”她的声音嘶哑破碎,每一个音节都像裹着血渣和玻璃碎片,“我是艾瑞斯·劳伦斯……劳伦斯家族……最后的血脉……”泪水奔涌得更凶,但她强行撑着不让声音崩溃,“以此……为契约!”她将那份饱含家族无上心血的财产清单契约书,高高举起,呈向主位。契约书边缘的污渍被精心擦拭过,显出它曾经的华贵与如今的狼狈。

“阿尔卑斯之血犹温,英灵屈辱未雪!艾瑞斯·劳伦斯今朝此身渺小卑微,然倾全族绵延千年之血脉遗泽!献上所有财富为礼!献上吾身血肉为牲!献上刻骨之仇为凭!” 她的声音不再嘶哑,反而像被无形的力量重新注入了冰冷的铁质,清冽、冰冷,带着玉石俱焚的决绝,敲打着在场每一个人的神经。

“所求者唯此,”艾瑞斯·劳伦斯的目光越过了递上毛巾的朱伯元,直直刺向主位上那个闭目养神的苍白青年——“高天之上的皇帝!请您以灭族之血为墨!以复仇之刃为笔!为吾族所有含恨之魂灵……写下公正之裁决!”

空气被她字字泣血的誓言压得更低。

“艾瑞斯·劳伦斯,”她环顾左右,一字一句地报上自己的全名,“……恳求觐见!”

突然,艾瑞斯像是被什么无形的念头狠狠地攫住了!她眼中那毁灭般的火焰猛地一跳!

仅存的…唯有这个了!

她猛地抬手!手指如同绝望的鹰爪,刺啦一声,狠狠扯开了自己那件早已残破不堪的灰色粗呢外套前襟!纽扣崩飞!动作粗暴得没有一丝犹豫,仿佛撕开的不是自己的衣服,而是某种阻碍她付出一切的封印!她的指尖再次探向里层单薄的白色衬衣!

会场一片窒息般的死寂!所有人猝不及防!

嗡!空气发出细微的颤鸣!一道玄色身影带着风压瞬间出现在艾瑞斯面前!是朱伯元!他几乎是瞬移而至!没有任何多余动作,他果断地甩下自己身上那件标志性的风衣,披在了艾瑞斯肩上!宽大的袍子带着余温,瞬间将她几乎裸露的身体包裹严实。

艾瑞斯抬起头,那双燃烧的黄金瞳第一次出现了惊愕和茫然,被粗暴中断的动作僵在那里。

“够了,艾瑞斯小姐!”朱伯元的声音压抑着风暴般的怒意和深切的痛惜,“这不是奴隶市场!你要呈上的代价,绝非你自身!”

几乎同时。

“挪开你们的眼睛。”

一道平静到极致、却又带着金属摩擦般冰冷质感的声音响起。

路明非的声音。

不高,却像带着不可抗拒的命令权柄,瞬间在巨大的会议室里扩散开。

每一个在目光下意识聚焦于艾瑞斯那一刹那动作的人,都像被无形的鞭子抽了一下,后背发凉,视线不由自主地垂落或移开。

路谷城立刻侧身遮挡住乔薇妮的视线,路麟城也下意识地将身体完全挡在了婶婶和堂弟面前。

昂热收回了探询的目光,几位老教授垂下了眼睑。

主位上,路明非睁开了眼睛。那双瞳仁依旧是纯黑色,但此刻,里面翻涌的并非之前融合权柄带来的疲惫,而是某种深沉到令人窒息、如同暴风雨前极度压抑的黑色海潮。

同时,一个清晰却不大的声音再再次从主座传来,带着某种不容置疑的安抚力量,如同一道平静而浩瀚的精神屏障,无声无息地覆盖下来,瞬间抚平了艾瑞斯几近崩溃的精神边缘:“劳伦斯家的忠诚女儿,我看到了,我听到了。”

艾瑞斯·劳伦斯在朱伯元风衣的包裹下,停止了动作,她的手顿住了,随即,从风衣内层、紧贴着肌肤的隐秘位置,缓缓抽出一个东西。一个极其普通、黑色塑料外壳、沾着油污和一点深褐色干涸血迹的微型U盘。她那死死抓着U盘的手指关节发白,微微颤抖着递向朱伯元,声音干枯嘶哑:“全……是证据……龙族……的暴行……都在里面……”

朱伯元立刻接过U盘,手指一弹,手腕腕表侧面弹出一个微型插槽。他直接将U盘插入。指令飞闪。北墙的巨大屏幕画面瞬间切换。

滋滋——

劣质摄像头的雪花噪音,混合着惊恐模糊的嘶吼、金属交击的锐响、震耳欲聋的爆炸轰鸣,骤然撕裂了会议室的死寂!画面先是剧烈地摇晃、旋转,背景是冰冷的青石长廊和大理石柱,一片血腥混乱——

长矛般的骨质尾椎带着死亡的尖啸刺穿钢铁铠甲和肉体!冰冷的龙鳞在昏暗火光和武器爆炸的闪光中折射出非人的光泽!穿着现代化作战服、手持自动武器的混血种战士被可怖的利爪轻易撕裂!残肢断臂伴随着浓稠的深色液体四处泼溅!最后画面在绝望的倾斜中定住,定格在破碎大厅门口。一个穿着沉重中世纪板甲、胸口印着巨大凹陷的身影跪在地上。背景是更多扑倒在地、身着不同时代衣物的尸体。镜头上移,穿透敞开的门外视角,隐约可见一名身着华丽古袍、长袖翻飞的身影悬浮在半空(尽管画面边缘只捕捉到袍角),指挥着密密麻麻的非人生物如潮水般涌入。整个画面都笼罩在一层猩红色的、类似红外视角的诡异滤镜之下——那是劳伦斯家族堡垒自身的古老防御阵列在濒死前记录的“真实视野”,混血种血脉在这些龙类面前无所遁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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