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溪仁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1146章 地名也是历史,重回过去,我做曹贼那些年,南溪仁,笔趣阁),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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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一共也没有多远,从市里过来到张家堡也就是四十公里的事儿,但是足足走了小一个小时。

山路太难走了,弯来绕去忽上忽下的,车跑不起来。

而且过了偏岭就全是砂石路了,也不敢跑,那是真给你打滑出溜,到时候不是上山就是进沟。

张爸一路上就跟周可丽讲他小时候,讲他小时候这边是什么样子的。

那个时候偏岭是公社,叫乐园公社,管着下面十几个大队,邮局商场副食商店国营饭店啥都有,在那会儿的孩子眼里相当了不得。

其实就是两座山中间那么一百来米宽,五百多米长的一小块地方。

汽车顺着镇中心的路一直走到山沟的顶头开始爬山,弯弯曲曲的翻过去到另一侧的山沟里,出去就又是一片平溜地。

这也是这一带山里最大的一块平坦土地,有好几平方公里,是原来的老河道,也是当年乐园公社最重要的产粮区。红光大队。

红光这个名字是后来取的,那些年不少地方都给换了新名字,像偏岭叫乐园,矿区叫红星,后来改开以后大部分又都改回来了。

红光是少数没把名字改回来的地方之一,整个县这样的不超过五个。

可能是感觉原来的名字不大好听吧,叫高丽营子,原来是一个朝鲜族的聚居区。

原来,在清代的时候,本市这里属于是清廷和朝鲜属国的缓冲带,每年朝鲜的贡团都要从这走去京城,京城的消息也是经这里传达过去。

那时候主要是河运,太子河还是一条相当大的河流,可以行重船往东入海。

那时候本市就是军事重镇,努尔哈赤,皇太极都在这边生活过,打过仗。

本市有个地方叫福金,也是一个山沟,山岔子,还有一道沟叫千金,据说是皇太极和大玉儿相识成婚的地方,在那里生活过很长一段时间。

福晋沟,愆金沟,两个名字就是这么来的。

这事儿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应该是大差不差。

清后期,因为使团来往的原因,开始有朝鲜人汇集在福金沟一带生活,慢慢的发展繁衍,扩散,在本市地域内形成了不少村落,都被叫做高丽营子。

这边叫台的地方也多,都是和明代建造的烽火台有关,是明长城相当重要的一段,不过存世的不多,大多都损毁了。

明长城防的就是满族人嘛,他们进关坐国以后自然也就不会再进行修缮了。

所以很多时候,地名其实也是历史的一部分,而且往往都是真相。

红光过去是孤家子,这种地名非常好理解,就是原来这地方只有一家,孤孤零零的。这边还有叫孤山的地名,指方圆内只有一个山头。

孤山子,大孤山小孤山,孤城子,都是这么个意思。浅显又明白。

从孤家子,马路一分为二,向右是平地,顺着河水走,那是去法台村的方向,原来是大队部所在地,有供销合作社。

张铁军小时候没少往这边跑,没有办法,原来那个时候供销社就建到大队,下面小队都没有,都得来这边采买东西。

买个锅,买个盆儿,打斤酱油,扯点布买点棉花,农具,都只能到大队来才行。

那时候七八十几里地也不感觉远,溜溜达达的就过来了,也不累,反到是挺兴奋的,这里有糖有饼干,还卖鞭炮。

一包小鞭两毛七,买回去能高兴一个月。

供销社在农村叫合作社,是和农民合作的意思,社员都是股东,都是交了股本金的,各家的农副产品,采集的山货都可以拿来卖,或者换东西。

这些东西收上去以后就拉去供应城市,二分收的到市里卖三毛五毛。

后来合作社裁撤的时候,也不知道社员们的股本金还回去没有,不声不响的。

车队走的是向左上山的路,爬过眼前这座山下去就是张铁军的奶奶家,姚家堡子,和张家堡不远,算是挨着。

张铁军就给周可丽讲他小时候来合作社打酱油的经历。

“你还来打过酱油?”张爸明显不大相信。

这可是七八里地,中间除了一个姚堡就没有人烟了,全是荒山野岭,还是挺吓人的。那个时候狼和野猪到处都是。

“昂,来过呀,还来过很多次呢。”

“你自己呀?”

“……不是,我姥爷领我。”

张爸就笑:“我就说嘛,你自己要是能来打酱油那才是出鬼了,小时候你自己院子大门都不敢出,还敢跑这么老远。”

“为啥不敢出院子啊?”周可丽感觉特别新鲜。

“胆小呗,啥都怕。那时候山上东西也多,长虫兔子野鸡遍地都是,狼,狐狸,野猪,那鸟一飞都是扑天盖地的,一天到晚各种叫声。”

张铁军没感觉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小时候胆子小不是很正常吗?

“原来那时候东西确实多,”二叔在前面感叹:“别说狼,老虎都有,咱家后面山上就有老虎洞,那叫起来才吓人,魂都能吓飞。

还有老雕,小牛犊子都能给你抓起来,那家伙一飞起来各家赶紧去抱孩子往屋里跑,就怕给它盯上。”

“它还抓孩子呀?”周可丽眼睛都瞪圆了,忍不住偏头往天上看。

“那可不,啥它不抓?它饿了还管你那些,逮什么吃什么,生产队的羊啥的没少被它祸祸。”

“咱们堡没抓过孩子吧?”张爸问了一句。

“咱们堡没有,别的堡抓过,五六岁的孩子直接给拎走进山了,骨头渣子都没找着。”

“你咋知道呢?我都没听说过。”张爸有点不信。

“你那会儿不是走了嘛,你自己当了十年兵你不知道?”

“哦哦哦,那差不多,我就说这么大事儿我怎么没听说过。”张爸点了点头:“我就知道咱们小队牛犊子让老雕抓死了过一个。”

“嗯,没拎起来,那只老雕多少是有点缺心眼儿,一只爪子去抓。牛犊子多沉哪,得顶好几头羊了那。”

“那后来呢?”周可丽问。

“后来……后来就吃肉呗,全堡分,牛犊子脊梁骨给抓断了,活不了了。”

“妈呀,现在还有不?”周可丽害怕了,紧紧的抓着张铁军的手。

“早~就没有了,现在啥也没有,”二叔摇摇头:“别说老雕,现在鹰都少,都跑了,进大山里面去了,现在抓个兔子都是新鲜事。”

“现在要是啥都有那真成了祸害了,”张爸说:“原来那时候家家都有枪,东西下了山也不敢进院儿,现在有啥?拿棒子抡。”

“你还真别说,”二叔慢头小尾的带着笑说:“原来那前,傻狍子进村了,不就是棒子抡哪?那玩艺儿直接扛回去都行。”

“现在还有狍子吗?”

“看不见了,听说是有,这几年没见谁打到过。獾子有,獾子还有人挖到过,感觉也不多了。”

“二叔,狍子还能自己进村啊?”周可丽问。

“那可不,”二叔点了点头:“原来那会儿那不是经常事儿,一到冬天山上没食儿了经常跑下来。找食儿。

那玩艺儿傻不愣灯的,看见人也不跑,一上冰就定住了,一抓一个准儿。”

“那为啥呀?”

“它……就那玩艺儿呗,天生就那玩艺儿,送肉的,知道咱们日子不好过。”

“净扯。”张爸笑起来:“不跑是真的,那玩艺儿好奇,啥都想看明白。它那蹄子又尖又细的,一到冰上面就站不住了,想跑也跑不了。”

“爸你抓过没?”周可丽没经历过农村那些事儿,对什么都好奇。

“你就像个傻狍子似的,就是这股劲儿。”张铁军在周可丽头上撸了几把。

四个人哈哈笑起来,张爸摸了摸下巴上的胡子茬儿,带着点回忆:“那可有年头了,原来在家的时候到是抓过。

狍子,狐狸,獾子,都弄过。咱这边兔子最多,最好抓,下点套子几天就弄一窝,还有野鸡,原来都是一大群一大群的。”

“原来啥都多,”二叔说:“蛤蟆蝲蛄戈戈扬扬的哪不是?现在都看不见个屁的。”

“现在咋没了呢?”周可丽瞪着大眼睛想不明白:“抓没啦?”

“那哪能抓没呢,那玩艺儿一生一大片,现在是水不行了,”二叔摇了摇头:“我感觉就是水的事儿,不长了,都跑了。

原来河套里,稻地边上那蛤蟆骨朵一大片一大片的,现在还哪有?水不干净了。”

“都是六六粉给害的呗,原来那家伙一大包一大包的上,家家户户谁家不上?”张爸叹了口气:“农药那东西,感觉不是啥好玩艺儿。”

“不上咋整?你不上别人上,到时候虫子都跑你家地来了,那是给谁种的?”

“净扯。”张爸摇摇头:“原来没那些东西的时候地还不种啦?谁家也没听说庄稼都给虫子吃没了,还不是该得啥得啥?”

“但是上了农药长的确实感觉比以前好,溜光水滑的。”

“好看有个屁用,吃着不是一个味儿?好吃就行了呗。”

“那可不一样,好看能多卖几分钱呢,城里就认长的好看的,有啥招?现在家家都用,药的花花样还多呢。

现在洋杮子你知道不?都不让长熟了,说长熟了不好卖了,得趁着硬就摘,个头够就行。城里人真特么奇怪,那能好吃?”

“那不是青的吗?青的有人买?”

“啥呀,这你就不知道了吧?人家给一种药,你明天摘的话今天晚上去地里,挨个把洋杮子抹一遍那个药,明天早上就就通红通红的。可先进了。”

“还有这个药?”张爸扬了扬眉毛:“那还真没见过,现在这新鲜东西越来越多了。”

“那可不,啥都有,还有一种叫什么剂来着,打上黄瓜长的就大,又大又直,茄子也能用,还不招虫子。以前去哪想去?”

“二叔,”张铁军问:“现在咱们这边种的东西都是以前的老种还是现在的新种?”

“咱家这边是老种,那不是你要求的吗?咱们堡,姚家堡这边都是老种,听说外边砬现在都是种新种了,结的多。

那个我去看过,结的确实感觉比老种能多点,说是还抗病啥的,就是不能留种,那玩艺儿就是一茬,年年得买种种。”

“法台这边是老种新种?”张爸问。

“都有。”二叔往那边看了一眼:“有一部分卖给咱们的就是老种,新种咱们不收,有一些挂着多结多挣点的就种新种呗。

种新种现在有奖励,说是镇上给补贴啥的,也不知道真假,反正都这么说,说是国家号召都去种新种增产。

我听过一耳朵,说是国家给培育种子,咱们老百姓就只管放心种,种子不涨价,抗病高产个头大啥啥的。”

“这个宣传有文字吗?”张铁军问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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