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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蔡城外,夜风冷冽,秋虫低鸣,远方的城头上巡逻的火光摇曳不定。夜色笼罩下,三道身影贴着城墙的阴影缓缓前行。
独孤求败抬头看着眼前的城墙,心中暗暗估算了一下——城墙不算特别高,大概二十多米的样子,但在夜间潜入,仍需极强的轻功身法。
秦桧缩在墙根处,望着高耸的城墙,脸色有些发白,抱紧了身上的披风,低声嘀咕道:“哎呀,这墙比想象的还要高啊。”
独孤求败懒得理他,伸手扯了扯绑在腰间的绳索,正准备翻跃城墙。
这时,他瞥见身旁的岳飞已经开始攀绳,动作干脆利落,身形竟比他预想的还要轻盈。他微微挑眉,心中生出几分惊讶——
这岳鹏举的武艺,竟也不俗?
先前他一直以为,岳飞虽是正史中赫赫有名的武将,但顶多也就是普通人范畴的巅峰。而他独孤求败,身处武侠世界观之中,自然要远胜这些历史人物。
然而,当岳飞在夜色中攀上绳索,身形矫健如同一只猎鹰,迅捷地翻过城垛时,独孤求败的眉头微微皱起了。
不对劲……这分明是内力的运用!
他不动声色地紧跟而上,悄无声息地跃上城垛,借着微弱的火光凝神细看——岳飞落地时,身形轻盈,呼吸均匀,显然不仅仅是凭借筋骨之力,而是有一股内在的劲道在运转。
岳飞感受到独孤求败的目光,微微一愣,低声道:“慕容兄弟,怎么了?”
独孤求败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终于忍不住问道:“岳兄,你练过内功?”
“内功?”岳飞皱眉,低声回道,“那是什么?”
独孤求败微微皱眉,继续问道:“你练武时,可曾运息调气,炼化内力?”
岳飞眨了眨眼,神色有些不解:“运息?练武之人自然要调息稳气,这并非什么稀奇之事,许多将门之后,皆是如此。此乃武学常理。”
武学常理?
独孤求败眼神微动,心中陡然生出一丝新的想法。
他一直以为,自己穿越的是一个武侠世界,但自从接触到了正史上的一些人以后,他总有一种断层感。
岳飞的表现让他开始怀疑——这个世界的武学体系,或许远比他想象的更复杂!
或许,正史中的那些名将,他们的“勇武”,远远不只是普通人范畴的极限,而是……真正的武学高手!
想到这里,他的心中竟生出了一丝战意。
若是如此,那这个世界,会不会存在比武道更高的仙法?
他压下心中翻涌的思绪,嘴角微微一勾,轻轻吐出一口气:“没什么,先解决张俊吧。”
岳飞微微颔首,随即二人对视一眼,同时朝城内掠去。
远处,秦桧还趴在墙根下,看着高高的城墙,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咬牙低声道:“你们两个轻功了得,倒是忘了我这个大哥……我老秦可是文臣啊!”
城墙上,独孤求败无奈地叹了口气:“……行吧,我带你上来。”
三人来到张俊的府衙外,夜风掠过,卷起庭院中的落叶,月光透过窗棂洒在屋内,映得房中床榻上一片凌乱。空气中残留着脂粉香,张俊衣衫半解,脸色由慌乱转为阴沉。
“砰——!”
房门被独孤求败一脚踹开,猛地撞在墙上,震得烛火轻晃。
张俊猛然惊醒,怀中的姬妾发出一声惊叫,仓皇地躲进床幔之中。他的目光落在门口那三道身影上,脸色瞬间大变。
他刚要开口呼喊护卫,秦桧便已拱手,笑意淡然:“在下秦桧,见过张将军。”
张俊一怔,迟疑了一瞬,目光在秦桧身上停留,又扫向独孤求败和岳飞,眼神闪烁不定。
他认出了秦桧——这个曾与他私下联系,承诺好处,劝他共同抗金的人。然而,才不过数月,局势大变,宋徽宗被俘,朝堂崩塌,秦桧也早已失去消息。如今,他竟然与两名武将夜闯府邸,来意昭然若揭。
张俊压下心头的惊疑,挥了挥手,屏退姬妾,整理衣襟,目光阴沉地望着秦桧:“秦大人夜入寒舍,可是已经投效了八公山上的赵玖?”
这句话明显带着试探之意,甚至含着对赵玖继位的不满。
秦桧听出了其中的不敬之意,却仍旧不动声色地微微一笑,语气从容:“宋高宗继位,乃是顺理成章之事。若无皇帝,大宋岂不是要乱?”
张俊冷哼了一声,靠在椅背上,端起案上的茶盏,轻轻抿了一口,冷笑道:“继位?秦大人是来替赵玖做说客了?”
秦桧微微颔首,笑道:“张将军果然是明白人。”
张俊嗤笑一声,放下茶盏,手指轻叩桌面,淡淡道:“既然如此,几位请回吧。”
这话一出,岳飞眼神猛地一冷,脚下微微上前一步,怒火翻腾,胸膛微微起伏。
他一向忠孝仁义,如今大宋倾颓,金兵南下,张俊手握大军,竟然如此态度!
他正要发作,却被秦桧一把拦住。
秦桧依旧神色淡然,语气不急不缓:“张将军此言何意?”
张俊斜睨了他一眼,冷笑一声,语气带着几分戏谑:“什么何意,何意?呵,我不懂你们文人的弯弯绕绕。”
他身子往后一靠,双臂环胸,冷冷道:“若是宋徽宗还在,亲下旨意,我还愿意听一听,现在宋徽宗都被抓去当奴隶了。他赵玖算什么东西?凭什么要我替他卖命?我可不像他们姓赵的一家,都那么没骨气,要是我,汴梁破城的一刻,我就先斩妻女,再与金军同归于尽,哪会像这姓赵的一家,如此没有气节?老婆孩子都被抓去当了别人玩弄的奴隶,自己还苟且偷生?”
此言一出,岳飞的拳头已然攥紧,独孤求败的目光微微一凝,隐隐浮现一丝寒意。
秦桧目光一沉,脸上的笑意微微收敛:“张将军,你可知自己在说什么?”
张俊冷哼一声,语气更加不屑:“不妨告诉你们,金兀术已率十万大军南下,距离下蔡不过二百余里!转眼便到,姓赵的一家反复无常,毫无气节,我还不如投了金人,至少金人说杀就杀,从不反复。”
秦桧闻言,眼中闪过一丝锐光,岳飞的脸色瞬间冷如寒霜,独孤求败则缓缓眯起双眼,眉宇间透出一丝凌厉的杀机。
张俊抬起手指了指大门,语气玩味:“你们啊,还是赶紧带着赵玖逃命去吧,晚了,别怪我没提醒你们。”
他缓缓起身,负手而立,眼中透着一抹讥讽。
“秦大人,岳将军,你们来劝我投效赵玖?呵……怕是你们自己都自身难保了吧?”
他盯着三人,脸上露出几分轻蔑之色,似乎已经认定了他们不会有任何翻盘的可能。
然而,下一瞬,他的笑意却僵住了。
因为他看到,秦桧依旧在笑。
张俊的眉头皱了起来,心头隐隐浮现一丝不安。
独孤求败静静地站在一旁,手指缓缓搭在剑柄上,眼神漠然。岳飞目光灼灼,拳头紧握,随时准备出手。
张俊的府邸内,烛火幽幽摇曳,映得厅内的阴影晃动不定。秦桧、岳飞、独孤求败三人肃立其中,而张俊则半靠在太师椅上,目光玩味地看着他们。
夜风透过半开的窗棂灌入,吹起帘帐,也让这厅堂中的气氛显得愈发紧张。
秦桧缓缓抬手,挡住了岳飞和独孤求败正要前进一步的脚步,语气仍旧温和:“张将军误会了,宋高宗并非不想抗金,而是没有机会。如今他能做主,定会全力抗金。”
张俊却不置可否,嘴角微微勾起,眼神仍旧带着不屑:“秦大人这话我就当没听见了。大宋这几年做的事情,我张俊可是看得清清楚楚。”
秦桧微微一笑,目光在张俊身上停留片刻,随即缓缓地从袖中取出一物——
那是一串翡翠葡萄,翠绿剔透,每一颗都圆润饱满,通体晶莹,在灯光下泛着幽幽的冷光,一看便知价值不菲。
他将这串翡翠葡萄递向张俊,语气不急不缓:“我闻听,张将军喜欢这些东西。”
张俊看到这串葡萄,眉眼间终于浮现出一丝波动,他目光微微一闪,没有推辞,径直伸手接过,拿在手中仔细把玩起来,指腹缓缓摩挲着上面的光滑表面,似乎在估算它的价值。
半晌,他淡淡道:“这串葡萄……价值六万两银子。”
他抬起眼眸,目光意味深长地看着秦桧,嘴角微微上扬:“但……不够。”
秦桧闻言,依旧神色如常,甚至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一分。他轻轻一叹,缓缓道:“自然是不够的。”
他的目光幽深,盯着张俊,一字一顿道:“我听闻,贪财之人素来贪生,想必将军也是贪生怕死之辈。”
岳飞和独孤求败闻言,心中微微一震,皆知秦桧此言已带有明显的挑衅意味。
果然,张俊脸色骤然一沉,即便手中握着六万两的翡翠葡萄,仍是忍不住翻脸,猛地一拍桌案,怒声道:“秦桧!你竟敢在我府上如此无礼!安敢如此大胆!”
他的声音震得屋内的烛火微微晃动,隐隐透出怒意中的杀机。
然而,秦桧却依旧神色淡然,眼神依旧带着那抹意味深长的笑意,语调不急不缓:“如今大宋已危在旦夕,若此时还不说明白,岂不是更要完蛋。”
张俊的拳头紧紧攥着翡翠葡萄,脸色铁青,却没有立即回话。
秦桧缓缓走近一步,目光凌厉,语气平稳而低沉:“张将军,你可知,如今你身上最值钱的是什么?”
张俊眉头一皱,冷哼道:“什么意思?我身上最值钱的,就是你这串葡萄。”
秦桧摇了摇头,语气意味深长:“非也。”
他微微一顿,继续道:“你身上最值钱的,并非金银珠宝,而是你在大宋的统军将领之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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