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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废的道观之中,篝火幽幽燃烧,映照着三道身影。四周荒草萋萋,风过树梢,掀起断裂的瓦片,发出“嗒嗒”作响的轻微回音。残破的佛像隐没在阴影之中,仿佛正静静注视着这场突如其来的相会。
秦桧端坐在石桌前,衣袍整洁,神情自若。他手指拂过桌上的灰尘,仿佛是在轻描淡写地拭去岁月留下的痕迹。他微微一笑,语气温和,却带着一丝让人捉摸不透的意味:“岳兄,你我相识不久,便要结拜,未免太过草率了吧?”
岳飞哈哈一笑,目光灼灼,像是夜空中最明亮的星辰。他拍了拍桌面,震得桌上的酒盏微微晃动,酒水溢出几滴,在粗糙的石面上洇开暗色的痕迹:“草率?秦兄此言差矣!你与慕容兄救下数万百姓,此等大义之举,岳某心服口服,今日结拜,实乃天意!莫非你嫌弃我带着的,这八百士兵不成?”
他的嗓音浑厚,带着金戈铁马的锐气,令人不由自主地心生敬仰。
“不不不,岳飞兄弟,我等虽然人多势众,但并没有正规军,你这八百弟兄,可是我们重要的助力,我秦桧何来嫌弃之理。”
独孤求败坐在一旁,负剑而坐,指尖在桌面上轻轻敲击,声音清脆,在寂静的道观中回荡。他目光深邃,静静地打量着眼前的两人,心中却是说不出的复杂。
这到底是哪门子的展开?
岳飞要与自己结拜,这不算意外。毕竟,自己一路行来,确实救下了不少百姓,而秦桧……虽然他也是穿越者,但眼前的一幕总让独孤求败觉得不可思议。
独孤求败眯起眼睛,指尖敲击破旧桌面的动作停了停,随后缓缓开口,语调平淡,却透着一丝冷意:“秦大人,你可知道,这一拜下去,便是兄弟,同生共死。外人杀我兄弟者,必杀之,兄弟杀我兄弟者,必杀之,你,想清楚了吗?”
秦桧抬眸看他,脸上的笑意不减分毫。作为穿越者,他自然明白独孤求败的意思。
他拿起酒盏,轻轻晃了晃,琥珀色的酒液在盏中打着旋儿,仿佛天道轮回。他微微颔首,语调依旧温和:“慕容兄此言未免多虑了。岳兄身系家国,我自知不如。但若要同生共死,秦某……又何惧之有?”
秦桧轻轻举杯,神情淡然,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
岳飞大笑,端起酒盏,语气豪迈:“秦兄此言,正合岳某之意!汴梁已破,百姓流离,我们三人若能同心,必能匡扶社稷,重建山河!”
他一饮而尽,酒液顺着他刚毅的下颌流下一滴,滑落在甲胄之上,闪烁着冷冽的光泽。
独孤求败沉默地看着这一幕,忽然生出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这位岳鹏举,的确是个值得敬佩的人物。他的胸怀,他的忠义,皆非凡俗之人可比。
他的目光落在秦桧身上,后者仍旧一副温文儒雅的模样,眼中波澜不惊,仿佛这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他是真的想为天下苍生,还是……在谋划更大的棋局?
夜风吹过,拂动秦桧的衣袖,他轻轻抿了一口酒,忽然低声道:“岳兄,慕容兄,若想真正拯救百姓,我们不能只是江湖义士,更不能只是为人驱使的棋子……我们要有权力。”
独孤求败的指尖轻轻收紧,岳飞则微微皱眉:“权力?”
秦桧轻笑了一声,望向远方,目光幽深如渊:“不错。权力。”
他语气温和,却透着一种让人无法忽视的力量:“你们想北伐金兵,可朝廷若不给兵权,我们又凭什么调兵?你们想安定天下,可若我们没有封赏的权力,如何号召将士?你们想让百姓安居乐业,可若我们没有一席之地,谁会听你的命令?”
他缓缓起身,背对着两人,望向外面的夜色,语调缓缓,仿佛叩响了命运的丧钟:“你们要守护的,是这个天下,而我要做的,是让你们有守护它的能力。”
岳飞的眉头微微松开,似有所思,独孤求败则冷笑了一声,眼神锋锐:“所以,你要借赵玖登基,掌握天下?”
秦桧微微一笑,转过身来,目光坦然地看着独孤求败,缓缓点头:“正是。”
“为了天下的百姓,也要先获得权力,否则我们又凭什么去为百姓做事?”
他的话音落下,道观之外,夜风呼啸,吹得门扉轻轻晃动,发出“吱呀”一声低响。
独孤求败盯着他,指尖缓缓摩挲着剑鞘,心中浮现出一丝前所未有的复杂情绪。
他不信秦桧全然无私,可是,他却不得不承认,这家伙说得……的确有几分道理。
秋风猎猎,八公山下,战火未熄,远方的烽烟仍在天际缓缓升腾。落叶飘零,泥泞的官道上,数万流民步履蹒跚,拖家带口,行进得极为缓慢。
独孤求败骑在马上,目光扫过身后那密密麻麻的百姓,心中不禁浮现出一个念头——这场景,倒有几分像三国时的刘备胁民渡江。彼时,刘备挟带百万百姓仓皇南撤,途中哭哭啼啼。而如今,秦桧、岳飞和他独孤求败也同样带着这群无辜百姓南下,只是他们面对的不是孙权,而是这片尚未稳固的新朝。
然而,令秦桧没有想到的是,他们这一路护送百姓南下,几经波折,却终究晚了一步——赵玖已经自行登基,号宋高宗,满朝文武已然环绕左右。
当他们终于抵达赵玖的行宫时,迎来的,不是从龙之功,而是一场风雨未定的棋局。
木质的龙椅之上,赵玖端坐其上,目光微微眯起,静静地看着眼前的三人。烛火摇曳,映得大帐内金碧辉煌,但空气中却弥漫着一丝紧张的气息。
王渊,一身戎装,眉头紧锁,站在赵玖的侧旁,语气凌厉地问道:“你们是哪路的军队,带了多少兵马前来勤王?”
岳飞闻言,立刻上前一步,挺直身躯,正要拱手答道:“末将——带来八……”
然而,“八百”这个数目才刚出口一半,他便敏锐地察觉到赵玖身旁几位官员眼中的鄙夷之色。
秦桧见状,心中暗道不妙,袖中手指轻轻一动,立刻抬手拦住岳飞,接过话头,神色不变,声音沉稳而自信:“启禀陛下,我等此次带来了十营兵力,每营八百人,总计八千。”
王渊闻言,眉头皱得更深了,语气微带质疑:“别家一营五百兵,你们为何是八百?”
秦桧微微一笑,语气不急不缓:“此乃欧洲传来的新式战法,称作‘马其顿方阵’需要八百人才能成阵,王将军不知也属常理。此阵能以长矛御骑兵,盾牌互相掩护,防守严密,若加以练兵,定可破金军之骑兵战法。”
说话间,他略一抬手,对着赵玖拱手:“请陛下移驾帐外,一观此阵!”
赵玖微微挑眉,似乎来了兴趣,抬手示意随众前往。
大帐外,空地上,岳飞亲率部队摆出阵型。
夜色下,八百名士卒列阵完毕,手持长矛,盾牌交错,严阵以待。盾牌的边缘紧贴,仿佛一面铜墙铁壁,而士卒手中的长矛却从盾牌间隙刺出,密密麻麻,如同森然尖刺。月光照在矛尖上,泛着冷冽的光。
赵玖站在高台上,神情凝重,目光随着火光扫过每一名士卒,最终落在整个战阵之上,眼中露出一丝震撼之色。
王渊等一众武将更是目瞪口呆,倒吸一口凉气。
“这……”王渊喃喃自语,脸上的轻蔑之色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震撼,“此阵……竟可做到如此密不透风?若是对抗骑兵,岂不是……岂不是能立于不败之地?”
秦桧负手而立,微微一笑,轻轻点头:“正是。”
他目光从赵玖脸上扫过,见赵玖神色激动,便知自己的布置奏效。
这一刻,没有人知道,这支方阵,其实是他们唯一的一支部队,而所谓的‘十营八千兵’——不过是秦桧信口胡诌的谎言。
但赵玖信了。
他越看越激动,身旁的太监都能听见他急促的呼吸声。他忽然回头,目光凌厉地落在秦桧、岳飞、独孤求败三人身上,语气低沉而充满试探:“秦大人,如今行在虽在八公山,但下方便是下蔡城,城中镇守的正是张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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