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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开服!法师之路启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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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鑫物流三号仓库那扇巨大的、如同怪兽巨口般的卷帘门,在液压装置沉闷的嘶吼声中,被缓缓提升至一人多高。一股混杂着机油、橡胶、尘土和陈年货物霉变气息的、冰冷刺鼻的气流,如同实质的浪潮,猛地从仓库深处汹涌而出,狠狠拍打在门外这群瑟缩在寒风中的“牛马”脸上。

“都他妈动作快点!磨磨蹭蹭的!等着老子请你们进去啊?”刘金牙裹紧皮夹克,站在门边避风处,嘴里叼着的烟头在黑暗中明灭,唾沫星子伴随着粗鲁的呵斥喷溅出来,“排好队!登记!领工牌!签安全告知书!麻溜的!耽误了卸货,扣光你们工钱!”

两个跟班如同监工,粗暴地推搡着疲惫麻木的人群。林风被推得一个踉跄,险些摔倒。他咬着牙,强忍着身体的酸痛和刺骨的寒意,跟着队伍缓缓挪动。冰冷的空气吸入肺腑,带着铁锈和尘埃的味道,让他本就疲惫不堪的身体更加沉重。

登记桌前,一个穿着臃肿保安制服、脸色蜡黄的男人不耐烦地敲着桌子:“姓名!身份证!快点!” 林风麻木地报出名字,递上那张磨损严重的身份证。保安用油腻的手指在登记本上划拉着,又扔过来一张打印着密密麻麻小字的《安全风险告知书》和一支快没油的圆珠笔。

“签!按手印!仔细看好了!出了事自己负责!”保安的声音带着一种事不关己的冷漠。

林风甚至没力气去看那上面又写了些什么吃人的条款。他只知道,在这十五天里,他的命,就抵押在这张纸和每晚那虚无缥缈的“五百块”上了。他抓起笔,在指定位置再次签下“林风”两个沉重的字,又用拇指在旁边的印泥盒里沾了沾,狠狠摁下。又一个鲜红的、带着屈辱的指印,留在了这吃人的文书上。

一个薄薄的、塑料材质的工牌被粗暴地塞到他手里,上面印着一个冰冷的数字编号:047。

“拿着!别丢了!丢了扣一百!进去!右边!看到那堆集装箱了吗?今晚的任务,就是清空它们!里面的设备,一件都不能磕碰!一件都不能放错位置!听叉车师傅指挥!动作要快!眼睛要亮!”刘金牙的声音在巨大的仓库空间里回荡,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

林风攥着那冰冷的工牌,拖着灌了铅的双腿,走进了这如同钢铁巨兽腹腔般的仓库。巨大的空间被惨白的灯光分割,高耸的货架如同沉默的墓碑,上面堆满了蒙尘的货物。而在仓库中央的空地上,几十个巨大的、标准集装箱如同沉默的钢铁棺材,整齐地码放着。叉车引擎的轰鸣声、金属碰撞的刺耳摩擦声、工头粗鲁的呵斥声……各种噪音交织在一起,形成一股令人窒息的声浪洪流,冲击着耳膜。

空气冰冷而污浊,弥漫着浓重的柴油尾气、金属锈蚀和货物霉变的混合气味。巨大的排气扇在仓库顶部缓慢地转动着,发出沉闷的嗡鸣,却驱散不了那股深入骨髓的寒意和压抑。

“047!发什么呆!过来!”一个穿着脏兮兮蓝色工装、戴着黄色安全帽的工头,挥舞着手里卷起来的图纸,对着林风吼道,“跟紧12号叉车!箱子打开后,里面是精密仪器!看到托盘上的黄色标识没有?两个人一组!抬的时候稳住了!轻拿轻放!磕掉一块漆,你们俩这半个月都白干!听见没?!”

林风麻木地点点头,跟着另外几个同样神情麻木的工人,走向一个刚刚被叉车撬开箱门的集装箱。一股更加浓烈的、混合着木屑防潮剂和崭新金属气息的怪味扑面而来。集装箱内部,是码放得整整齐齐的、包裹着厚厚泡沫和木架的沉重金属箱体。每一个箱体侧面都贴着醒目的黄色警示标识:“精密仪器!小心轻放!勿倒置!”

叉车师傅小心翼翼地将一个沉重的木托盘从集装箱深处拖拽出来,上面固定着一个接近两米长、一米宽高的金属箱体。工头用图纸比划着:“047!你和048!抬这个!目标区域,A-7货架底层!动作快点!”

林风和另一个同样瘦弱、脸色苍白的青年(编号048)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绝望。两人走到沉重的托盘两侧,弯下腰,双手抓住金属箱体下方冰冷的金属边缘。入手是刺骨的冰凉和难以想象的沉重!

“一!二!三!起!”工头在一旁喊着号子。

林风咬紧牙关,调动全身每一丝残存的力量,腰腿发力,手臂肌肉瞬间绷紧到极限!沉重的箱体被艰难地抬离托盘几厘米。巨大的重量如同山岳般压在他的肩膀上,手臂的肌肉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之前拆卸电机留下的酸痛感被瞬间放大十倍,如同无数根烧红的钢针扎进骨髓!腰椎处传来一阵令人牙酸的“嘎吱”声,仿佛下一秒就要断裂!

他和048号摇摇晃晃地抬着这恐怖的重量,每一步都走得异常艰难。冰冷的金属边缘深深勒进掌心早已磨破的皮肉里,带来钻心的疼痛。汗水瞬间从额头、鬓角涌出,在冰冷的空气中迅速变得冰凉。叉车引擎的轰鸣声、工头的催促声、远处其他工人的号子声……一切都变得模糊而遥远,只剩下沉重的喘息声在耳边轰鸣,以及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几乎要炸裂开来的声音!

目标货架A-7似乎遥不可及。几十米的距离,如同跨越天堑。手臂的颤抖越来越剧烈,视线因为缺氧和剧痛开始发黑、模糊。048号的喘息声也如同破风箱般急促,脚步踉跄。

“稳住!妈的!没吃饭啊!”工头的骂声如同鞭子抽在背上。

林风死死咬着下唇,血腥味在口腔里弥漫。他强迫自己集中最后一丝精神,盯着脚下的路,防止被散落的木屑或固定绳索绊倒。脑海里,那张暗金色的资格卡,那个穿着布衣、手持木剑的身影,那几枚从鸡身上爆出的、金灿灿的金币……如同黑暗中唯一的光点,支撑着他摇摇欲坠的意志。

一步……两步……沉重的脚步砸在冰冷的水泥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三步……四步……腰椎的剧痛已经麻木,只剩下一种濒临断裂的预感。

五步……六步……手臂的肌肉彻底失去了知觉,仿佛已经不属于自己。

终于,A-7货架的阴影笼罩下来。两人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将沉重的金属箱体小心翼翼地、几乎是砸落般放在指定的底层位置。

“轻点!妈的!磕坏了你们赔得起吗?!”工头的骂声如影随形。

箱体落地的瞬间,林风双腿一软,整个人如同被抽掉了骨头般瘫软下去,重重地跪倒在冰冷坚硬的水泥地上。膝盖撞击地面的剧痛让他闷哼一声。汗水如同小溪般顺着脸颊、脖颈流淌,滴落在布满灰尘的地面,洇开一小片深色的湿痕。肺部如同着了火,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撕裂般的疼痛,喉咙里满是血腥味。眼前金星乱冒,视野边缘一片漆黑,整个世界都在疯狂地旋转。

他双手撑地,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身体因为脱力和剧烈的疼痛而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指尖那抹猩红的印泥,在灰尘和汗水的混合下,显得更加刺目。工牌冰冷的塑料边缘硌着他的掌心。

“047!跪着等死呢?下一个!快起来!”工头不耐烦的吼声再次炸响,如同催命的符咒。

林风猛地抬起头,布满血丝的双眼死死盯着工头那张因愤怒而扭曲的脸。那眼神里没有愤怒,没有怨恨,只有一片死寂的、如同深渊般的冰冷麻木。他挣扎着,用颤抖的双臂支撑起同样颤抖的身体,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膝盖处传来钻心的疼痛,但他仿佛感觉不到。他像一具被无形丝线操控的木偶,再次走向那个散发着死亡气息的集装箱……

时间,在这座冰冷的钢铁坟墓里,失去了意义。只有无尽的重复:抬箱,行走,放下,被呵斥,再抬箱……沉重的金属箱体如同永无止境的诅咒,每一次抬起都榨干他体内最后一丝生机。手臂的酸痛早已超越极限,变成一种持续不断的、深入骨髓的钝痛。腰椎仿佛已经不属于自己,每一次弯腰和直起都伴随着令人牙酸的摩擦声和撕裂感。汗水浸透了单薄的旧衬衫,紧贴在冰冷的皮肤上,又被仓库的冷风一吹,带来刺骨的寒意。体力早已耗尽,支撑他的,只剩下一种近乎本能的、对“头盔”那渺茫希望的执念,以及……柱子哥那卷带着体温的五百块钱。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一个世纪,也许是几个小时。当林风麻木地放下又一个沉重的箱体时,一阵尖锐刺耳的耳鸣声猛地在他脑海中炸响!伴随着耳鸣,是剧烈的眩晕和恶心感!眼前的一切瞬间变得模糊、扭曲、旋转!仓库惨白的灯光变成刺目的光斑,叉车的轰鸣变成尖锐的啸叫!他身体一晃,再也支撑不住,眼前一黑,整个人如同断线的木偶般,直挺挺地向后倒去!

“砰!”身体重重砸在冰冷坚硬的水泥地上,发出一声闷响。后脑勺传来的剧痛让他瞬间失去了意识,又立刻被更强烈的眩晕和恶心感拉回黑暗的边缘。

“喂!047!你怎么回事?!”工头气急败坏的吼声仿佛从遥远的天边传来,带着失真感。

“妈的!又倒一个!废物!快拖走!别挡道!”刘金牙的声音也加入了进来,充满了厌恶和烦躁。

混乱的脚步声靠近。

有人粗暴地架起他的胳膊,将他拖离冰冷的地面。

身体像破麻袋一样被拖动,摩擦着粗糙的水泥地。

意识在黑暗的深渊边缘沉浮,耳边是模糊不清的咒骂和仓库嘈杂的噪音……

……

冰冷。

深入骨髓的冰冷。

还有坚硬。

林风恢复意识的第一感觉,是后脑勺传来的阵阵钝痛,以及身下冰冷坚硬的触感。他艰难地睁开沉重的眼皮。

眼前一片昏暗。模糊了好一阵,才勉强看清环境。

这是一个极其简陋、散发着浓重霉味和汗臭味的房间。没有窗户,只有一扇关不严实的铁皮门,门缝下透进一丝走廊的微光。房间里没有床,只有冰冷的水泥地。地上胡乱铺着几张脏兮兮、散发着异味的硬纸板和破麻袋。墙角堆着一些沾满油污的工具和安全帽。

空气污浊得令人窒息。

他被扔在冰冷的水泥地上,像一堆无用的垃圾。身边不远处,还蜷缩着另外两个同样昏迷或沉睡的工人,发出痛苦的呻吟和沉重的鼾声。

这里是……工棚?或者说,是永鑫仓库给这些临时“牛马”准备的、比狗窝好不了多少的临时休息点?

记忆如同潮水般涌回——沉重的箱体、刺骨的寒冷、工头的呵斥、刘金牙的厌恶、倒下时的剧痛、被拖拽的屈辱……

一股强烈的恶心感涌上喉咙,他猛地侧过身,剧烈地干呕起来。胃袋里空空如也,只有酸涩的胆汁灼烧着食道。每一次呕吐都牵扯着全身的肌肉,带来撕裂般的疼痛。

吐无可吐,他瘫软在冰冷肮脏的纸板上,大口喘息。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哀嚎,尤其是后脑勺和腰椎,疼痛如同附骨之疽。他颤抖着手,摸向裤子最里面的口袋。

硬硬的资格卡还在。

那卷零钱还在。

银行卡也在。

他挣扎着掏出那部屏幕碎裂的旧手机。时间显示:凌晨4点28分。

日期:2050年6月19日。

距离《传奇界》全球开服,还有……不到20小时!

一股难以言喻的恐慌瞬间攫住了林风的心脏!他挣扎着想坐起来,但身体的剧痛和脱力感让他再次重重摔回纸板,发出痛苦的闷哼。

不行!他不能倒在这里!他必须离开这个鬼地方!他必须拿到那个头盔!否则,这十五天的卖身契,这透支生命换来的血汗钱,柱子哥的信任……一切都将毫无意义!

他用尽全身力气,手脚并用地爬到那扇铁皮门边。门被从外面反锁了!他用力拍打着冰冷的铁皮,发出“哐哐”的声响。

“开门!放我出去!我不干了!”他的声音嘶哑干涩,带着绝望的哭腔。

外面没有任何回应。只有远处隐约传来的叉车轰鸣声。

“开门!听见没有!放我出去!”林风更加用力地拍打着铁门,铁皮的冰冷刺痛着他早已麻木的手掌。

“吵什么吵!找死啊!”门外传来一声粗暴的呵斥,是刘金牙一个跟班的声音,“给老子老实待着!天亮了继续干活!想走?行啊!先把五千块违约金拍桌上!”

五千块违约金!

如同冰水浇头,瞬间浇灭了林风所有的力气和叫喊。他背靠着冰冷的铁皮门,缓缓滑坐在地上,绝望如同冰冷的藤蔓,缠绕上他的心脏,越收越紧。他签了那份卖身契!他现在是刘金牙砧板上的肉!想走?除非拿出五千块!可他所有的钱加起来,连两千块都不到!

怎么办?怎么办?!

头盔!开服!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

林风蜷缩在冰冷肮脏的角落里,身体因为剧痛、寒冷和绝望而不停地颤抖。他死死攥着口袋里那张资格卡,指甲几乎要嵌进塑料卡片里。意识在昏沉和清醒的边缘挣扎,脑海中只剩下一个疯狂的念头在反复嘶吼:出去!必须出去!拿到头盔!进入游戏!

……

时间在绝望的煎熬中缓慢爬行。

当铁皮门被粗暴地拉开,刺眼的灯光和冰冷的晨风涌进这污浊的牢笼时,已经是早上七点多。刘金牙那张油腻的脸出现在门口,带着毫不掩饰的厌恶和嘲讽。

“哟?047?还没死呢?能爬起来不?能爬起来就赶紧滚去干活!昨天的工钱还没扣完呢!”他踢了踢瘫在地上的林风。

林风挣扎着抬起头,布满血丝的双眼死死盯着刘金牙。那眼神不再是麻木,而是一种被逼到极致后、如同野兽般的疯狂和不顾一切。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嘶哑地开口:“刘……刘老板……我……我干不了了……我……我要走……”

“走?”刘金牙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夸张地掏了掏耳朵,“行啊!违约金五千!拿来!现在!立刻!马上!”

林风颤抖着手,从裤子最里面的口袋里,掏出那卷带着体温、沾着汗水和污垢的零钱。他看也没看,将所有现金——包括王铁柱给的五百块,自己卖废品换来的六百多块,还有昨晚最后卖掉手机换来的几十块——总共一千一百多块钱,全部掏了出来,一股脑地塞向刘金牙!

“我……我只有这些……都给你!放我走!”林风的声音带着孤注一掷的绝望。

刘金牙看着手里那卷皱巴巴、面额混乱的零钱,脸上露出毫不掩饰的鄙夷和贪婪。他沾着唾沫,飞快地数了一遍,小眼睛里闪烁着精光。

“一千一百二十五块八毛?”刘金牙嗤笑一声,将钱卷在手里掂了掂,“打发叫花子呢?连违约金零头都不够!”他随手将钱揣进自己鼓囊囊的皮夹克口袋,然后指着林风,语气陡然变得凶狠:“少他妈给老子耍花样!要么爬起来继续干!要么……老子现在就叫人来给你松松骨头,然后扔出去!你自己选!”

看着刘金牙身后那两个摩拳擦掌、一脸狞笑的跟班,再看看自己这副连站都站不稳的残躯,林风眼中最后一丝光亮彻底熄灭。他绝望地闭上了眼睛。钱没了……最后的希望也没了……柱子哥的血汗钱,自己砸锅卖铁换来的钱……全都没了……还欠着五千块的卖身债……

一股冰冷的死寂笼罩了他。他像一具真正的尸体,瘫软在冰冷肮脏的纸板上,不再挣扎,不再言语。

刘金牙厌恶地啐了一口:“废物!拖走!扔到门口去!别死在这里晦气!”他挥挥手,示意跟班处理。

两个跟班上前,如同拖死狗一样,粗暴地架起林风软绵绵的身体,拖出工棚,拖过冰冷的水泥地,一直拖到仓库区外围那扇巨大的、紧闭的铁栅栏门外,像扔垃圾一样将他丢在了路边布满灰尘的绿化带旁。

清晨冰冷的空气刺激着裸露的皮肤。林风蜷缩在潮湿的草地上,身体因为寒冷和剧痛而剧烈地颤抖着。灰尘沾满了他汗湿的衣服和脸颊。路人投来或好奇或厌恶的目光,匆匆而过。

他挣扎着,用尽全身最后一丝力气,翻过身,仰面躺在冰冷肮脏的地上。灰蒙蒙的天空被城市高耸的楼宇切割成碎片。巨大的全息广告牌上,《传奇界》那燃烧着烈焰的火龙依旧在威严地盘旋,开服倒计时的数字如同跳动的火焰,灼烧着他的视网膜:**距离开服:11小时37分28秒…**

头盔…游戏…改变命运…

柱子哥的五百块…没了…

自己所有的钱…都没了…

还欠着五千块卖身债…

身体像散了架,连动一根手指都困难…

绝望如同冰冷的潮水,彻底将他淹没。意识沉入黑暗的深渊,这一次,他没有再挣扎。

……

再次恢复意识时,是被一种熟悉的、带着焦虑和关切的摇晃惊醒的。

“风子!风子!醒醒!你咋躺这儿了?!”

是王铁柱!

林风艰难地睁开沉重的眼皮。王铁柱那张黝黑、憨厚、此刻写满焦急和担忧的大脸占据了整个视野。他正蹲在林风身边,用力摇晃着他的肩膀。

“柱子…哥…”林风的声音微弱得如同蚊蚋,喉咙干涩得如同砂纸摩擦。

“我的老天爷!你这是咋弄的?”王铁柱看着林风狼狈不堪、脸色惨白如纸、浑身沾满灰尘和污渍的样子,又惊又怒,“我昨晚眼皮子就跳得厉害!今早打你电话也打不通!我就寻思着过来看看!结果就看见你躺这儿了!是不是刘金牙那个王八蛋?!他把你咋了?!”

林风无力地摇了摇头,想说什么,却剧烈地咳嗽起来。每一次咳嗽都牵扯着全身的伤痛,让他痛得蜷缩起来。

“别说了!先跟我回去!”王铁柱不由分说,那蒲扇般的大手小心地将林风搀扶起来。林风全身的重量几乎都压在铁柱身上,双腿如同面条般绵软无力。每走一步,腰椎和后脑勺的剧痛都让他眼前发黑,冷汗直流。

王铁柱半扶半抱地架着林风,穿过喧嚣的街道,引来无数侧目。回到那间熟悉的、散发着霉味的出租屋,王铁柱小心翼翼地将林风放在那张硬邦邦的铁架床上。

“风子,你等着!我去给你弄点热水和吃的!”王铁柱看着林风惨不忍睹的样子,急得团团转,转身就要冲出去。

“柱子哥…等等…”林风用尽力气,嘶哑地叫住他。他颤抖着手指,艰难地指向墙角那个落满灰尘的、印着《传奇界》火焰龙纹LoGo的方形包装盒。

王铁柱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什么。他走过去,拿起那个包装盒,掸了掸上面的灰尘,递到林风面前。

林风看着那个盒子,眼中爆发出最后一丝回光返照般的光芒。他挣扎着,用颤抖的手,从裤子最里面的口袋——那个唯一没有被搜刮、没有被丢弃的口袋里,掏出了那张小小的、暗金色的资格卡,以及那张磨损严重的银行卡。

“头盔…买…必须买…”他的声音断断续续,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执念,“卡…里…还有…127块…密码…是…生日…后六位…”他报出一串数字,那是原主身份证上的生日。

王铁柱看着林风那几乎要燃烧起来的眼神,再看看他手中那张小小的卡片和银行卡,重重地叹了口气,那叹息声里充满了无奈和心疼。他接过资格卡和银行卡,用力地点点头:“行!风子!哥信你!哥这就去!你等着!千万别乱动!”

王铁柱拿着东西,像一阵风般冲出了出租屋。

林风瘫在床上,身体的每一寸都在哀嚎。剧痛、疲惫、寒冷、绝望……各种负面感受如同无数只蚂蚁啃噬着他的神经。他死死盯着墙上那个早已停摆的挂钟,感觉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般漫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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