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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天价头盔与救命稻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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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张印着暗金火焰龙纹和冰冷序列号的资格卡,被林风死死攥在手心,粗糙的塑料边缘几乎要嵌进他掌心的皮肉里。资格卡上传来的微弱硬度,是这间充斥着绝望气味的陋室中,唯一能抓住的、带着温度的实体。它像一根烧红的烙铁,在他麻木的灵魂上烫下了一个滚烫的印记——希望。然而,这希望的光刚刚亮起,就被现实冰冷的海水兜头浇下,只剩下一缕呛人的白烟和刺骨的寒。

“9999龙币……”林风背靠着冰冷潮湿、墙皮剥落的墙壁,缓缓滑坐在地上,布满灰尘的水泥地面硌着他的尾椎骨。资格卡被他小心翼翼地举到眼前,昏黄的白炽灯光透过卡片,那行清晰的小字“支付9999龙币购买”像烧红的针,反复刺扎着他的视网膜。他低声重复着这个数字,声音干涩沙哑,每一个音节都带着沉甸甸的分量,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

前一刻,那铺天盖地的《传奇界》广告,那无比熟悉的布衣、木剑、比奇城、骷髅洞,点燃了他灵魂深处几乎熄灭的火焰。前世二十多年浸淫在热血传奇世界里的每一寸记忆、每一次爆装的狂喜、每一次被boSS追杀的狼狈、每一个地图坐标和怪物刷新点的玄妙规律……都在这具陌生的身体里沸腾咆哮。那是他翻身的唯一资本!是摆脱这“牛马”命运、甚至可能在未来那个隐约透露着不祥气息的世界里活下去的唯一倚仗!

可这倚仗的入场券,价值9999龙币。一个对于此刻的他来说,无异于天文数字的巨款。

他猛地吸了一口气,混杂着霉味、汗味和劣质烟草味的污浊空气涌入肺腑,带来一阵剧烈的咳嗽。他挣扎着爬起来,目光像探照灯一样扫过这间不足十平米的囚笼。铁架床、破桌子、堆积如山的垃圾……除了这些,还有什么?还有什么能换成钱?

原主的记忆碎片再次翻涌上来,带着浓重的苦涩和窘迫。他跌跌撞撞地扑向那张摇摇欲坠的破桌子,双手近乎粗暴地在堆满的泡面桶、包装袋和干瘪馒头里翻找。蟑螂惊慌地四散奔逃。终于,在几个空啤酒罐和一个揉成一团的塑料袋下面,他摸到了一个冰冷、方正的硬物。

一个磨损得几乎看不清原本颜色的旧钱包。

心脏在胸腔里擂鼓般狂跳,带着一丝微弱的、连他自己都觉得荒谬的期盼。他颤抖着手指拉开钱包那早已失去弹性的拉链。

里面空空荡荡。

只有三张皱巴巴、边缘磨损严重的绿色纸钞——面值5龙币。还有几张更小、更旧的1龙币纸钞。加起来,一共……11龙币。纸币特有的油墨味混合着汗味和霉味,钻进鼻腔,带来一阵强烈的反胃感。这点钱,连去城中村巷口那家最脏最便宜的快餐店吃一份最廉价的盒饭都勉强!

希望的火苗,被这冰冷的11龙币瞬间扑灭,只剩下一片死寂的灰烬。

“银行卡!”林风猛地想起原主记忆碎片里那个同样破旧的黑色钱包夹层。他几乎是撕扯着翻找,终于在钱包最里层一个几乎被撑破的夹缝里,抠出了一张塑料卡片。卡片表面布满划痕,卡号的前几位数字已经磨得模糊不清,但依稀还能辨认出“龙国工商银行”的字样。

手机!对,手机!他慌乱地抓起地上那部屏幕碎裂的廉价智能机。屏幕亮起,依旧显示着刺眼的低电量警告和停机提示。他顾不上这些,凭着肌肉记忆(或者说原主残存的记忆),手指在碎裂的屏幕上艰难地滑动,点开了那个蓝色的支付App图标。

加载的圆圈缓慢地转动着,每一次跳动都像在凌迟他的神经。几秒钟的等待,漫长得如同一个世纪。

终于,简陋的账户界面跳了出来。

**账户名:林风**

**可用余额:127.43 龙币**

**本月待缴:房租800元(逾期3天,滞纳金40元)**

**本月待缴:话费欠款32元**

127.43龙币!

加上钱包里那可怜的11龙币现金,他全部的身家,只有138.43龙币!距离那个改变命运的9999龙币,差了整整9850多龙币!一个令人绝望的、足以压垮任何人的巨大鸿沟!

“呃……”一声压抑的、如同野兽受伤般的呜咽从林风的喉咙深处挤了出来。他死死攥着那张冰冷的银行卡,指关节因为过度用力而发出轻微的咯吱声。巨大的失落和冰冷的绝望如同两股汹涌的暗流,狠狠冲撞着他的理智堤坝。眼前一阵发黑,眩晕感伴随着剧烈的头痛再次袭来。他身体晃了晃,额头重重地抵在冰冷粗糙的墙壁上,墙壁上剥落的墙皮碎屑簌簌落下。

资格卡就在手边,通往那个无比熟悉、充满无限可能的传奇世界的钥匙就在眼前!可现实,却像一道由冰冷的钢铁和沉重的债务铸就的叹息之墙,将他死死地挡在外面。原主那点微薄的积蓄,连支付房租和话费都岌岌可危,更别说购买头盔了!他甚至还要面临失业——新希望食品加工厂那最后通牒般的辞退警告,如同悬在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

怎么办?卖掉资格?

这个念头像毒蛇一样滑入脑海。原主的记忆里,最初闪过的就是这个念头。抽签资格极其珍贵,供不应求,在黑市上,一个资格甚至能炒到上万龙币!卖掉它,不仅能解决眼前的房租、话费、失业危机,甚至还能让他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不用为温饱发愁,可以重新找一份不那么辛苦的工作,在这座庞大冰冷的城市里,继续他那头牛马般、却至少能活下去的人生轨迹。

卖掉它……

林风的目光落在墙壁上那张模糊褪色的明星海报上,海报上的人笑容灿烂,仿佛在嘲笑着他的困境。卖掉它,似乎是最理智、最符合一个挣扎在生存线上的底层孤儿的选择。卖掉它,就能立刻摆脱这令人窒息的债务和失业威胁。

可是……

他的眼前,却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传奇界》广告中那惊鸿一瞥的画面:穿着简陋布衣(防御2-2,魔御0-1)的新手,挥舞着粗糙的木剑(攻击2-5),在比奇城外追逐着咯咯叫的鸡。那笨拙的动作,那熟悉的怪物形态……紧接着,是骷髅洞深处闪烁的磷火,沃玛寺庙前浩荡的行会大军,赤月峡谷狰狞的蜘蛛,火龙神殿那焚尽一切的龙炎……前世无数个日夜积累的经验、技巧、甚至是对未来那个隐约透露着“游戏降临”信息的模糊预感,都在他的血液里疯狂地呐喊、咆哮!

卖掉它,就等于亲手掐灭这黑暗中唯一的光!等于放弃前世猝死换来的、可能是唯一一次改变命运的机会!等于永远被钉死在这散发着霉味和绝望的底层,像原主一样,在日复一日的牛马生涯中耗尽最后一丝气力,无声无息地腐烂掉!

“不!”一声嘶哑的低吼从林风紧咬的牙关中迸发出来。他猛地抬起头,布满血丝的双眼死死盯着手中那张小小的资格卡,眼神里燃烧起一种近乎疯狂的火焰。那不是理智的火焰,而是被逼到悬崖绝境、退无可退后,从灵魂最深处迸发出的、不顾一切的孤注一掷!

“不能卖!死也不能卖!”他对着这间冰冷的囚笼,对着空气中弥漫的绝望,发出了无声的咆哮。资格卡被他攥得更紧,仿佛要将它融入自己的骨血。“这是我的!是我翻身的本钱!是我离开这鬼地方的唯一希望!”

卖掉资格,换取一时的喘息?然后呢?继续在流水线上麻木地重复?在工地上耗尽体力?在顾客的辱骂中卑躬屈膝?最终像原主记忆碎片里那些模糊的工友身影一样,被生活的重担彻底压垮,消失在城市的某个阴暗角落?

不!绝不!他受够了!前世猝死前那虚拟沙巴克的喧嚣和热血仿佛还在耳边回响,这一世,他绝不能再像阴沟里的老鼠一样活着!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希望,他也要抓住这根“救命稻草”,哪怕这根稻草价值9999龙币,需要用他现在拥有的一切去豪赌!

赌上一切!

林风猛地站起身,因动作过猛眼前又是一阵发黑,但他死死咬住下唇,用疼痛强迫自己清醒。他像一头被逼入绝境的孤狼,目光凶狠地再次扫视这间破败的出租屋。这一次,他的眼神不再是绝望的茫然,而是带着一种近乎掠夺性的审视,搜寻着任何可能换取龙币的东西。

破桌子?锈迹斑斑,摇摇晃晃,桌面坑洼不平,拿去废品站估计都没人要,顶多当柴火劈了烧,值不了几个铜板。

铁架床?更别想,这是房东的财产。原主记忆里,搬进来时除了一张破床垫,什么都没有。擅自处理,等着被扫地出门吧。

衣服?身上这件洗得发白、破洞的t恤和磨得发亮的工装裤,还有脚上这双夹着黑泥的人字拖……加起来能值20龙币吗?恐怕连收破烂的都嫌弃。

他的目光最终定格在桌子底下,那个被几个空泡面桶半掩着的、落满灰尘的黑色大塑料袋上。原主残存的记忆告诉他,那里面放着的,是他曾经在某个倒闭的小电子维修铺打零工时,偷偷带回来的“废品”。

他弯下腰,用力将那沉重的袋子拖了出来。灰尘扬起,呛得他又是一阵咳嗽。他解开塑料袋上系着的死结,一股混合着金属锈蚀、塑料老化和机油挥发的复杂气味扑面而来。

袋子里的东西杂乱地堆在一起:几块大小不一的电路板,上面的电子元件歪歪扭扭,有的焊点已经脱落,蒙着厚厚的灰尘;几根缠绕在一起、颜色各异、绝缘皮有些老化的电线;几块形状不规则、锈迹斑斑的铁疙瘩;还有几件沾满油污、手柄都磨得发亮的简易工具——一把豁口的钳子,一把锈蚀的螺丝刀,一把卷了刃的小钢锯。

最显眼的,是一个沉甸甸、外壳严重变形、沾满黑黄色油泥的圆柱形物体——一个报废的电机。外壳的金属部分锈蚀得厉害,铭牌早已模糊不清,几根断掉的线圈从裂开的缝隙里探出头来,像死去的触手。

这些东西,在原主眼里,是准备找机会卖给收废品老头换几包劣质烟的“垃圾”。但在前世作为一个理工男、多少懂点机械和电子基础的林风眼里,这些却成了最后的宝藏!

特别是那个报废的电机!

他费力地将那个沉重的电机从垃圾堆里抱出来,放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他拿起那把卷了刃的小钢锯,对着电机外壳连接处一处锈蚀最严重、变形也最厉害的地方,狠狠地锯了下去!

“嘎吱——嘎吱——”刺耳的金属摩擦声瞬间充满了狭小的房间,盖过了窗外城中村嘈杂的背景音。锈蚀的金属碎屑簌簌落下,呛人的粉尘弥漫开来。林风咬着牙,双臂因为用力而微微颤抖,汗水混合着灰尘,在他脸上冲出道道污痕。

这声音,这动作,粗暴而原始,带着一种困兽犹斗般的绝望和疯狂。他不再是那个在电脑前操控虚拟角色的游戏宅,而是一个为了活下去、为了抓住那渺茫希望而不得不亲手拆解废铁的底层牛马。每一次钢锯的拉扯,都像是在锯断自己过去那点可怜的安稳幻想。

锯了足足十几分钟,手臂酸麻得几乎抬不起来,那锈死的外壳才终于被锯开一道深深的口子。林风丢开钢锯,拿起那把豁口的钳子和锈蚀的螺丝刀,用尽全身力气,撬!掰!扭!

“咔吧!嘎嘣!”伴随着令人牙酸的金属断裂声,变形的外壳终于被暴力撬开了一大块。露出了里面缠绕紧密、但同样被油泥和锈迹包裹的铜线圈!

那熟悉的紫红色光泽,在昏黄的灯光下,如同暗夜里的星辰!

铜!这沉甸甸的金属,就是钱!

一股混杂着汗水和金属粉尘的腥咸味道涌入鼻腔,林风的动作却更加疯狂起来。他扔掉钳子和螺丝刀,直接上手,不顾线圈上沾染的污秽和锋利的金属边缘可能划破手指的危险,用力撕扯、剥离那些缠绕的铜线!油泥沾满了他的双手,嵌入指甲缝里,冰冷的铜线触感却让他心头一片火热!

他小心翼翼地将剥下来的铜线捋直,在膝盖上用力压平,然后一圈圈紧紧缠绕起来,卷成一个个沉甸甸的铜线圈。汗水沿着他的下巴滴落,砸在冰冷的铜线上,溅起微小的水花。他的动作越来越快,越来越熟练,仿佛在进行一场与时间赛跑的仪式。整个房间里只剩下他粗重的喘息声、铜线被拉扯的窸窣声,以及金属卷动时发出的微弱摩擦声。

不知过了多久,当最后一大圈铜线被剥离卷好时,林风已经累得几乎虚脱,背靠着墙壁大口喘气,汗水浸透了他那件破旧的t恤。地上堆着几团大小不一的、闪烁着暗沉紫红光泽的铜线圈。旁边是那被彻底肢解、只剩下扭曲外壳和一堆无用铁芯的电机残骸。

他掂量着手中沉甸甸的铜线,又看了看袋子里那些同样可以剥离出少量铜线的废旧电线和电路板。一个模糊的估价在他心中成型:这些铜,如果卖给专门收金属的贩子,运气好的话……也许能卖到300龙币?最多不超过400龙币。杯水车薪!距离9999龙币,依旧遥不可及!

一股巨大的疲惫感席卷而来,混合着失望的苦涩。他瘫坐在地上,看着自己沾满油污和铜锈的双手,看着地上那堆用尽全力才换来的“宝藏”。这点钱,加上银行卡里那可怜的138.43龙币,连零头都够不上!

绝望的阴影,再次如同冰冷的潮水般缓缓涌上心头,试图将他吞噬。

就在这时,门外走廊上传来一阵沉重的脚步声,伴随着一个粗哑、带着浓重地方口音的嗓门:“402!林风!开门!我知道你在里面!躲着没用!”

是房东!兴旺城中村那个出了名刻薄、嗓门比破锣还响的包租婆!

林风的心猛地一沉。该来的还是来了。他挣扎着站起来,胡乱用还算干净的袖子擦了把脸,走过去拉开了那扇关不严实的木门。

门外站着一个身材矮胖、穿着花哨睡衣的中年女人,头发烫成夸张的小卷,脸上涂着廉价的粉底,此刻因为怒气而显得更加油腻。她叉着腰,一双三角眼死死盯着林风,唾沫星子几乎喷到他脸上。

“林风!你聋了还是瞎了?房租呢?!八百块!加上滞纳金四十!一共八百四!拖了三天了!当老娘开善堂的啊?”包租婆的声音又尖又利,像刀子一样刮着耳膜,“你看看你!这屋里什么味儿?跟垃圾堆一样!再拖下去,信不信老娘现在就找人把你这些破烂全扔出去,换锁!让你睡大街去!”

刺耳的辱骂劈头盖脸砸来,带着城中村底层特有的市侩和刻薄。林风低着头,忍受着那唾沫星子和扑面而来的廉价香水混合着汗臭的气味。前世作为一个普通社畜,何曾受过这种当面羞辱?一股火气直冲脑门,但想到自己空空如也的钱包和那遥不可及的头盔,他死死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用疼痛压制着几乎要爆发的怒火。

“王姐……”他艰难地开口,声音干涩沙哑,“再……再宽限两天……就两天!我找到钱马上交!”

“宽限?宽限个屁!”包租婆的声音陡然拔高了一个八度,手指几乎要戳到林风鼻子上,“你这种话老娘听得耳朵都起茧子了!两天又两天,你当老娘傻?今天!就今天!拿不出钱来,立马给我卷铺盖滚蛋!少在这里碍眼!还有,把你门口这堆垃圾给我收拾干净!不然一块扔了!”她厌恶地瞥了一眼林风堆在门边还没来得及收拾的电机残骸和垃圾袋。

“砰!”一声巨响,破旧的木门被包租婆用力摔上,震得门框上的灰尘簌簌落下。刺耳的骂骂咧咧声隔着门板依旧清晰地传来,渐渐远去。

林风背靠着冰冷的门板,缓缓滑坐在地上。额头顶着粗糙的木门,身体因为屈辱和愤怒而微微颤抖。包租婆那刻薄的嘴脸和刺耳的辱骂,像鞭子一样抽打在他的自尊上。这具身体原主残留的、长期处于社会底层所积累的卑微和麻木,与他灵魂深处那个来自2023年、尚存一丝现代人尊严的自我,产生了剧烈的冲突和撕扯。

卖掉资格?这个念头再次不受控制地冒了出来,带着一丝软弱和妥协的诱惑。卖掉它,立刻就能拿到至少几千甚至上万龙币,不仅能堵住房东的嘴,还能解决所有燃眉之急……他下意识地摸向口袋里的资格卡。

指尖触碰到那冰冷的塑料卡片,脑海中却瞬间闪过《传奇界》广告里那个穿着布衣、手持木剑的身影。那身影仿佛活了过来,在比奇城外奋力砍杀着一只咯咯叫的鸡。几枚金灿灿的硬币(金币)从鸡的尸体上爆了出来,叮当作响。然后,是骷髅精灵倒下时爆出的刺目雷电术技能书……

不!不能卖!

林风猛地缩回手,像是被卡片烫到了一样。卖掉它,等于亲手掐灭了所有的可能!等于向这操蛋的命运低头认输!他林风,前世能在传奇世界里叱咤风云(虽然是私服),这一世,难道连为了梦想拼尽一切的勇气都没有了吗?

他猛地站起身,眼中最后一丝犹豫被一种近乎偏执的决绝所取代。他走到墙角,捡起那个屏幕碎裂的手机。电量只剩下可怜的3%,红色的警示图标刺眼地闪烁着。他点开支付App,看着那刺眼的“127.43”余额。

变卖!必须变卖一切能变卖的东西!哪怕能凑多一个龙币也是好的!

他的目光再次扫过房间,最终落在了墙角那堆被他拆解出来的铜线上。这还不够!远远不够!

他的视线移到了床上。那张硬得硌人的床垫边缘,露出半截灰色的、洗得发白的旧床单。床单下面……他记得原主好像藏了点东西?

他走过去,掀开那带着汗味的旧床单。下面压着一个扁平的、用旧报纸仔细包裹着的长方形物体。

是那台破旧的二手笔记本电脑!

这是原主最值钱的家当之一,是他曾经在维修铺打工时,老板用报废零件拼凑起来抵工资给他的“宝贝”。配置极其落后,屏幕边缘还有一道明显的裂痕,但勉强还能开机,是他偶尔用来刷网页和看盗版电影的“娱乐中心”。

林风小心翼翼地拆开报纸。笔记本的塑料外壳已经发黄,键盘上的字母磨损得几乎看不清,触摸板旁边还有一块明显的油渍。他按下开机键。

风扇发出拖拉机般吃力的嘶鸣,屏幕上,灰白色的龙国操作系统LoGo艰难地亮起,然后……卡住了。过了足足一分多钟,才慢吞吞地进入桌面,壁纸是一个劣质网游的宣传图。桌面图标密密麻麻,大部分是各种不知名的垃圾软件和广告弹窗。

这台老古董,性能差到令人发指,运行个网页都卡顿。但在林风眼里,它也是钱!

还有!他猛地想起什么,冲到破桌子边,再次在垃圾堆里翻找。终于,在几个空啤酒罐下面,找到了一个同样破旧的、套着磨砂塑料壳的智能手机!屏幕同样有裂痕,但比他现在用的那部似乎好一点。这是原主淘汰下来的旧手机。

电脑,旧手机,还有刚刚拆出来的铜线……这几乎是他除了身上这身破衣服之外,最后能拿出去换钱的东西了!

林风将铜线圈重新塞回那个黑色大塑料袋,将破旧笔记本和旧手机也小心地放进去。然后,他脱下身上那件沾满汗水和油污的破t恤,从床底下拉出一个同样落满灰尘的破背包,翻出一件稍微干净点的、同样洗得发白的旧衬衫换上。虽然依旧寒酸,但至少不那么狼狈了。

他背上那个装着全部“家当”的沉重背包,最后看了一眼手心里那张小小的资格卡,将它贴身塞进裤子最里面的口袋。深吸了一口污浊的空气,带着一种破釜沉舟般的决绝,拉开了出租屋那扇破旧的木门。

城中村狭窄、昏暗、堆满杂物的走廊依旧散发着难闻的气味。隔壁传来婴儿尖锐的啼哭和男人不耐烦的呵斥声。林风低着头,快步穿过走廊,无视那些从敞开的门后投来的、或麻木或好奇的目光。他只想尽快离开这个散发着绝望气息的地方,去把身上这点最后的东西,换成能让他活下去、能让他抓住那根“救命稻草”的龙币!

下午的阳光惨白而刺眼,穿过城中村“一线天”般的狭窄楼缝,投下扭曲的光斑。巷子里污水横流,垃圾随意堆放在墙角,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气味。各种小餐馆、杂货铺、理发店、甚至挂着暧昧粉红灯光的按摩店挤在低矮的铺面里,招牌大多褪色陈旧。光着膀子、身上纹着劣质图案的男人蹲在路边抽烟;穿着睡衣、头发蓬乱的女人提着菜篮子匆匆走过;几个脏兮兮的小孩在污水坑边追逐打闹。

这里是城市光鲜表皮下的腐烂肌理,是底层挣扎求生的真实图景。

林风背着沉重的背包,熟门熟路地穿过迷宫般的小巷。原主的记忆碎片指引着他,走向这片区域最大的一个自发形成的“废品收购集散地”——位于城中村深处一个废弃小工厂的空地。

空地很大,地面坑洼不平,堆满了小山般的各种废品:压扁的纸箱、成捆的旧报纸、各种颜色的塑料瓶堆积如山、锈迹斑斑的自行车架、废弃的家电外壳、还有大量散发着金属锈蚀气味的废铜烂铁。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灰尘、腐烂的有机物和金属氧化的混合气味,令人呼吸不畅。

几十个收废品的小贩分散在各处,大多是皮肤黝黑、穿着破旧、操着各地口音的中老年人。他们或蹲在地上分拣着刚收来的破烂,或费力地踩着三轮车将分好的废品运走,或跟一些同样穿着寒酸的卖废品的人讨价还价,声音嘈杂而激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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