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丝路星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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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州城内，刺史设宴接风。酒过三巡，一个高昌装束的舞女凑近斟酒，手腕上的蛇形金镯在烛光下闪闪发亮。李承乾佯装醉酒，故意将酒洒在她裙摆上。

\"殿下好眼力。\"回到驿馆，刘神威检验了收集到的酒渍，\"确有毒物。\"

当夜，李承乾召集心腹密议。张遂指着星图道：\"三日后有沙暴，可借机改道。\"王方翼则提出伪装成粟特商队分批前进。正商议间，窗外突然传来布谷鸟叫声——这是\"代耕帮\"的联络信号。

独臂张忠带来惊人消息：高昌王室内斗，主战的王叔麹德勇与主和的王子麹智盛势同水火。

\"鹬蚌相争...\"李承乾把玩着阿月浑子种子，突然计上心头。

次日，商队故意在集市高价收购药材，尤其是一种治疗心疾的红色草药。同时放出风声，说大唐太子患有隐疾，急需此物救命。傍晚时分，果然有神秘人送来一包药粉，声称来自高昌王室。

\"有意思。\"李承乾让刘神威验看，\"麹文泰有心疾的毛病，这是试探我呢。\"

他将计就计，假装病倒，商队行程被迫延缓。暗地里却派裴行俭带精锐抄小路先行，在预定地点设伏。三日后，当真正的袭击者到来时，等待他们的是漫天箭雨和突然从沙地中跃出的伏兵。

俘虏中有一个特殊人物——麹德勇的心腹将领。李承乾亲自审问，却不问军情，只聊高昌风物。当说到王宫后的葡萄园时，那将领眼中闪过一丝异色。

\"原来在那里。\"李承乾心中了然。他记得史料记载，高昌王宫有条密道直通葡萄园。

沙暴来临那夜，商队悄然分兵。李承乾带着三十死士，跟着识途的老骆驼向东北迂回。风暴中，指南车发挥了关键作用，带领他们准确找到一处废弃烽燧。

\"前方就是高昌边境。\"向导老兵舔着干裂的嘴唇，\"但有个绿洲被麹德勇的人控制了。\"

李承乾从怀中取出那包红色草药：\"那就送他们一份大礼。\"

次日清晨，绿洲守军发现水源边倒着几个\"商旅\"，身旁散落着染血的货物。最引人注目的是个精致玉盒，里面装着红色药粉和一张羊皮纸，上面用高昌文写着：\"王叔钧鉴，唐太子已中毒，商队大乱...\"

当守军兴冲冲带着\"战利品\"回去报功时，没人注意到沙地里缓缓睁开的几双眼睛。

\"接下来...\"李承乾抹去脸上的伪装，看向远处高昌城模糊的轮廓，\"该会会那位王子了。\"

他早通过史料知道，麹智盛后来归顺大唐，被封为左骁卫大将军。但此刻，这个未来的盟友还是敌国王子。信任？那是要用实力换来的。

驼铃声中，商队主力正大张旗鼓地向西行进。马车里装的不是丝绸瓷器，而是包着铁皮的劲弩和特制火药。长孙冲抚摸着新制的连发弩，对裴行俭笑道：\"你说那些高昌人，会不会喜欢我们这份'厚礼'？\"

远处的地平线上，高昌城的轮廓已经隐约可见。一场远比刀光剑影更复杂的博弈，即将在这丝绸之路上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