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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栈的木门被重新推开,二人一前一后地走入。

大堂里死寂一片。

方才还准备看热闹的食客,此刻都缩在角落,没人敢抬头,目光都落在自己面前的碗里。

二人径直上了二楼,回到房中。

......

镇外树林中。

就在方才的地方。两个身影无声无息地出现,仿佛一直就在那里,只是直到此刻才愿意让月光照亮。

其中一道身影笼罩在黑袍之中,身段曼妙,夜风拂过,黑袍贴在身上,勾勒出惊心动魄的曲线,却偏偏透着一股生人勿近的凛冽寒意。

她身旁的男子负手而立,看着客栈的方向,率先开口:“师父选的这枚棋子,你怎么看?”

黑袍女子发出一声轻哼,有些不认可,道:“连最基本的情绪都控制不住,不过是个有点蛮力的莽夫罢了。师父这次,怕是看走眼了。”

“但他这具道体……非同寻常。”男子说道。

“那又如何?只不过是师父刻意培养出的体质,不过是更好用的容器罢了。”女子更是不屑。

她转过身,似乎对陈九斤失去了兴趣:“先不必管他,等碧霄宫那边的好戏演完,再寻个弟子去掂量一下他。我们走,去河阳城,看看另一枚棋子,可别让他也出了岔子。”

......

客栈中

月清霜看着陈九斤,他一动不动地坐在桌边,像一尊石像,只是那双垂下的手,青筋微微暴起。

她提起茶壶,倒了一杯热茶,推到他面前。白色的瓷杯,在昏黄的灯光下,氤氲出淡淡的热气。

“你……还好吗?”她轻声问。

陈九斤没有碰那杯茶。

他缓缓抬起手,摊开在桌面上,看着自己的掌心。那只刚刚一巴掌扇爆了人头颅的手,此刻干干净净,看不出半点血迹。

“杀他的时候,”他突然开口,“那一瞬间……我竟然觉得很痛快。”

月清霜端着茶壶的手猛地一颤,几滴热水溅在手背上,痛的她连忙放下。

陈九斤抬起头,双眼中此刻写满了迷茫。

“我是不是要入魔了?”他看着她,“肯定是炼魔池里的魔血……它在我身体里,它在改变我。”

“不是的!”月清霜立刻摇头,几乎是抢着说道,“你只是太愤怒了,为了林桃,为了那些镇民……任何人遇到这种事,都会被怒火冲昏头脑。”

“不!”陈九斤猛地打断,撑着桌子站了起来,整个人像一头被困在牢笼里的野兽,激动的说道:“不是那样的!我觉得这个世界上所有人都知道答案,都知道我是谁,只有我不知道!”

他伸出手指,先是指向月清霜,然后又指向厉劫,他的情绪有些崩溃。

“你知道我叫陈睿!他知道那块破布叫‘归墟图’!连那个‘上仙’,都知道‘那位’会对我满意!”

他攥紧拳头,狠狠砸在桌面上。

“那我呢?”

“我只知道我叫陈九斤!一个在街头替人算命的相师!”

他是谁?他从哪里来?为什么所有人都像在看一出早已写好剧本的戏,而他自己,却是唯一蒙在鼓里的主角?

“吱呀——”

房门被从外面推开。

厉劫靠在门框上,脸上带着被吵醒后的不耐烦。他没有理会屋里剑拔弩张的气氛,径直走进来,将腰间的酒壶解下,“咚”的一声,扔在桌上。

茶杯被震得晃动,茶水洒出,瞬间被桌面吸收。

“吵死了。”厉劫冷冷地看着失控的陈九斤,“想不明白就喝酒,喝醉了就睡觉。你这点破事,也值得在这里鬼叫?”

陈九斤的怒吼卡在了喉咙里,他看着桌上黑不溜秋的酒壶,一时间竟不知该作何反应。

月清霜见气氛稍缓,连忙开口,转移话题。她看向厉劫,问道:“厉道友,你……修行了多久?”

她总觉得,眼前这个年轻的剑客,阅历和心态,都不像是年轻人,只是相貌和她们同辈无差。

厉劫瞥了她一眼,拿起桌上的酒壶,自己先喝了一大口。

“忘了。”他抹了把嘴,“大概五十年,或许更久。”

五十年?

眼前这个面容不过二十许的青年,竟然已经修行了半个甲子?

厉劫没理会两人的震惊,他看着依旧失魂落魄的陈九斤,说道:“你之所以痛苦,是因为你根本没有‘道’。”

“你连自己要什么都不知道,活得像个没头苍蝇,当然痛苦。”

月清霜和陈九斤亲近,忍不住反驳道:“那你的道又是什么?”

话音落下的瞬间,厉劫的目光陡然变得锐利,扫过他手中的那截断刃。

“我的道很简单。”

“挥剑,斩人,直到天上地下,再无人能接我一剑。”

“成为天下第一,这就是我的道!”

这句霸道绝伦的话,如同一道惊雷,在陈九斤的脑海中轰然炸开。

他猛地惊醒。

是啊……他的道是什么?他有目标吗?

修行之前,他的目标是活下去,吃饱饭。

入了玄都观,他的目标是追上师兄们,不被人看轻。

可这些,都是被动的,都是外界强加给他的。他从未有过一个真正属于自己的,要用命去搏,用血去换的“道”!

他一直被推着走,被命运,被身边的人,被那块破布。

他终于明白,自己在痛苦中越陷越深,是来自于对自身的迷失。

陈九斤伸出手,拿起了桌上那个黑色的酒壶。

他仰起头,将辛辣的酒液灌进喉咙。酒很烈,像火一样烧着他的食道,烧得他胸口发烫,烧得他眼眶发红。

“砰!”

他将酒壶重重放下,眼中的血色并未消散,却已从狂躁不安的怒火,凝成了沉寂如渊的杀意。

他看着厉劫,说道:“我的道,我以后再找。”

“但现在,我有一笔债要去讨。”

厉劫看着重新振作起来的陈九斤,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伸手,将自己的酒壶收了回来。

“很好。”他擦了擦壶口,有些嫌弃,“下次想喝,自己去买个酒壶。”

他顿了顿,视线落在自己的断剑上。

“我们去的地方,叫‘葬剑谷’。”

“我的剑断了,需要去取一柄新的。”

他抬起头,看向陈九斤。

“而你,”他缓缓说道,“也需要把自己,炼成一柄凶器。”

......

次日,天色灰蒙。

青鸾剑上,一路无话,三人一路向北。

直到厉劫的身影从前方落下,月清霜才御剑停在一处山巅。

“到了。”厉劫开口,他指着下方。

那是一片荒凉地界,与其说是山谷,不如说是一座山体间的破败古城。

断壁残垣,死气沉沉。

月清霜皱起眉头,她感觉到空气中的灵气很锋锐,皮肤竟隐隐作痛,问道:“这是什么地方?”

“葬剑谷。”

陈九斤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城中一点生气都没有,唯一的“植被”,是插满大地的剑,密密麻麻,锈迹斑斑。

每一柄都是断剑。

“好重的煞气。”月清霜下意识地按住腰间的青鸾剑,剑鞘正微微发烫,像是在抗拒着什么。

“这不是煞气。”厉劫的视线扫过那片剑的坟场,“是庚金之气。”

月清霜思索片刻,失声道:“这里……是秦家旧址?”

传闻百年前,剑道世家秦氏,因私下培养“剑胎”这等有伤天和之物,触怒各方,最终被一些世家和魔教联手屠灭,一夜之间,满门覆亡,只留下一座废墟。

当然有伤天和也只是一个屠灭的缘由而已,抢剑胎才是真。

厉劫的脚步没有停,他径直向城中走去。

“是。”

月清霜心头剧震,她快走几步,追上厉劫,急声问道:“那你……”

“原来我也姓秦。”厉劫终于停下,侧过身,斜看着月清霜。

原来如此。

月清霜肃容,对着厉劫端正地行了一礼:“月家,月清霜,见过秦家后人。”

“月家。”厉劫念了一句,算是回应,“当年围剿,月家没有参与。还曾暗中送出过几名秦家稚童。否则,在小池镇,我便已对你出手。”

陈九斤是沉默地跟在二人身后,他伸出手,任由锋锐的灵力从指缝间流过。没有疼痛,反而有一种奇异的亲切感。他胸中那股无处发泄的杀意,似乎找到了共鸣。

“这里,是秦家的旧址,也是秦家的坟场。”厉劫环视着这满城断剑,“每一柄剑,都代表一位秦家剑客。他们死后,剑意不散,与此地煞气结合,成了一处天然的剑道绝地。”

“你要的剑,在这里?”陈九斤问。

厉劫抬起手中的半截凡铁:“我来此,取两样东西。”

“其一,是秦家祖传之剑,秦殇。它随最后一任家主,也就是我的父亲,葬于此地。而我手中这截断剑,是我母亲的佩剑。”

“其二,是被镇压在谷底的‘无情剑胎’。”

他看向陈九斤二人:“想要唤醒剑胎,必须以自身剑意,引动这万剑共鸣,再承住万千先祖剑意的反噬。”

话音落下,他不再多言,手持那截断刃,孤身步入废墟深处,身影很快便被林立的断剑遮住。

断壁残垣间,只剩下陈九斤和月清霜。

陈九斤看着那满城断剑,问道:“此地剑意冲霄,你的青鸾剑,难道不想进去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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