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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打听才知,竟是“秦淮八艳”之一的卞玉京在此献唱。
原来,这位才貌双绝的女子,因与苏州才子吴梅村的情殇,已在此连续高歌三日。
昔日,卞玉京与吴梅村两情相悦,花前月下,吟诗作画,好一对璧人。
然而,世俗的枷锁终究无情,在家人的强烈反对下,吴梅村于三日前黯然离去。
情伤难愈的卞玉京,便以歌寄情,将满心的悲戚化作这一曲曲动人的旋律。
此时的歌楼内外,早已挤满了慕名而来的文人雅士,这场因情而起的演唱,俨然成了江南风流人物齐聚的盛宴。
秦淮河的晚风卷着脂粉香,将卞玉京的歌声揉碎在灯影里。
高宇顺等人被人流困在长乐坊街口,二十二人挤在雕花廊柱下,看着歌楼栏杆处那抹素白身影。
她垂眸拨弦,指尖淌出的曲调如泣血杜鹃。
京鲁营战士虽听不懂吴侬软语的歌词,却被那哀婉的尾音勾得眼眶发烫——
铁血儿郎们攥紧刀柄的手竟有些发颤,不知是因这江南音律的柔肠百转,还是因曲中透骨的悲凉。
高智成眼圈红红的,少年忆起旧事,不禁落泪,轻声呢喃曲子里的歌词:
“花开亦花谢 花漫天
是侬忽隐亦忽现
朝朝亦暮暮 朝暮间
却难勾勒侬之脸
奴轻叹浮生 叹红颜
来来去去多少年
半生的遗憾谁来写
唯有过客留人间
此去半生太凄凉
花落惹人断肠
此去半生两茫茫
不及深情一场
只恨奴心落千丈
难渡这过往…”
高智成盯着飘飞的锦缎帘幕,忽觉眼底酸涩。
少年人的心弦最易被情字拨动,卞玉京唱“花开亦花谢”时,他恍惚看见老家村口那株老槐树;
春日落英缤纷里,阿姊笑着递来的槐花饼还带着温热。
此刻曲声里的“半生遗憾”“过客人间”,竟与记忆中阿姊嫁作他人妾时,自己躲在草垛里哭红的眼重叠。
他喉间滚动着未出口的呜咽,只能跟着旋律轻喃:
“此去半生太凄凉……难渡这过往……”
话音未落,一滴泪已砸在腰间佩刀上,惊碎了满河星子。
画舫灯笼在河面上碎成金鳞,卞玉京的昆曲尾音拖得极长,像一根细针扎进人心。
高智成只觉胸腔里翻涌着说不出的憋闷,眼前晃动着歌姬水袖上的银线,竟真生出跳进秦淮河里痛哭一场的冲动。
“清醒些!”
高宇顺的低喝如冷水浇头。
少年猛地转身,对上干爹沉如深潭的目光,耳尖瞬间烧得通红。
他望着老人腰间随呼吸起伏的鎏金腰牌,想起数十日来干爹的谆谆教诲”,指尖攥紧又松开,喉结滚动着咽下未落的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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