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章 高天傀儡戏(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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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照轮舞!”
他的身体在这一刻化作了旋转的毁灭风暴!裹挟着撕裂空气的厉啸,带着一往无前的决绝,狠狠扫中了扑在最前面的几头尸守!
咔嚓!咔嚓!咔嚓!
骨骼、金属、装甲……在蕴含了源稚生所有力量与意志的这一击面前,如同朽木般不堪一击!被扫中的尸守瞬间爆裂开来,化作漫天飞舞的钢铁碎片、断裂的机械零件和腥臭的腐肉血雨!狂暴的力量甚至形成了一道肉眼可见的冲击波,将后续涌上的尸守硬生生逼退数步!
风暴的中心,源稚生的身影如同离弦之箭,借助这毁灭性的回旋之力,目标直指——站在水晶棺椁旁的王将!
快!快到了极致!超越了肉体的极限,那是意志驱动的最后冲刺!
王将(傀儡)面具后的瞳孔第一次出现了剧烈的收缩!源稚生这燃烧生命、超越极限的反扑,完全超出了他的计算!他下意识地想要后退,想要召唤尸守护体,但源稚生的速度太快了!那决死的意志仿佛凝固了时间!
“死——!!!”
伴随着源稚生撕裂声带的怒吼,他手中那柄拄地借力、一直未曾离手的蜘蛛切,化作一道贯穿生死的血色雷霆!没有复杂的招式,没有华丽的技巧,只有凝聚了毕生修为、所有愤怒、无尽悲痛与最后生命力的——绝杀一刺!
噗嗤——!
刀锋精准、冷酷、毫无阻碍地刺穿了王将(胸前那华丽的黑袍,深深没入,直至刀镡!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
王将的身体猛地僵直,如同被钉在标本架上的蝴蝶。他微微低头,难以置信地看着穿透自己胸口的蜘蛛切,看着那暗红色的、并非人类的粘稠液体正顺着血槽缓缓渗出。
他缓缓抬起头,面具后的眼睛死死盯着近在咫尺的源稚生。
源稚生也死死地盯着他,黄金瞳中的火焰正在急速黯淡,身体的力量如同退潮般消失,但他握刀的手却稳如磐石,甚至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狠狠拧动了刀柄!
“嗬……嗬……”王将(傀儡)的喉咙里发出破风箱般的漏气声。他抬起带着白手套的手,似乎想抓住什么,但最终只是无力地垂下。
咔嚓!
王将,眼中的幽绿光芒彻底熄灭,身体如同断线的木偶,软软地瘫倒下去,被蜘蛛切钉在了冰冷的地板上。
随着王将的死亡,东京塔顶那令人窒息的嘶吼与咆哮,如同被按下了暂停键,瞬间消失了!
所有正在围攻源稚生、或正准备扑上来的尸守,动作齐齐僵住!它们眼中跳动的幽绿光芒如同风中残烛般剧烈闪烁了几下,随即彻底熄灭。
失去了指令核心,这些半机械的怪物仿佛瞬间被抽走了所有的动力和凶性,如同被推倒的多米诺骨牌,一个接一个地僵硬地栽倒在地。
沉重的金属肢体砸在钢板上,发出此起彼伏的沉闷撞击声。
前一秒还如同地狱狂潮的战场,瞬间变成了一片由冰冷金属和腐败肉体构成的、死寂无声的坟场!
源稚生保持着刺出蜘蛛切的姿势,身体如同被冻结。
他眼中的黄金火焰彻底熄灭,变回深邃的漆黑,但那漆黑之中,是耗尽了所有光华的虚无。钉穿王将的蜘蛛切,此刻也成了他唯一支撑身体的拐杖。
噗通。
他再也支撑不住,双膝一软,重重地跪倒在地。刺入大腿的刀足因身体的倾倒而被强行撕裂拔出,带出一大块血肉,剧痛让他眼前一黑,几乎晕厥。但他只是闷哼一声,身体晃了晃,没有倒下。
他艰难地抬起头,目光越过满地狼藉的尸骸,望向那两具在惨白灯光下显得格外刺目的水晶棺椁。
“稚女……绘梨衣……”他喃喃着,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见。身体里所有的力量,所有的愤怒,所有的意志,都在刚才那决死的一击中燃烧殆尽了。
肺部如同破败的鼓风机,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灼烧感和铁锈味,心脏沉重地跳动,每一次搏动都牵扯着全身撕裂般的疼痛。视野开始模糊,黑暗如同潮水般从四周涌来,试图将他拖入永恒的沉眠。
他完成了最后的使命。斩杀了操控一切的傀儡。剩下的……他无能为力了。无尽的疲惫如同冰冷的铅块,灌满了四肢百骸。他只想就这样闭上眼睛,沉入黑暗,或许……就能见到弟弟妹妹了……
东京塔顶陷入了绝对的死寂。只有夜风穿过破碎窗洞的呜咽,以及源稚生自己沉重而艰难的喘息声。
时间的概念仿佛消失了,一分钟?十分钟?还是半小时?他不知道。他跪在冰冷的、粘稠的血泊和尸骸之中,背对着破碎的东京夜景,如同战场上最后倒下的武士雕像,只剩下微弱的生命气息证明他还未完全死去。
嗒。
嗒嗒。
嗒嗒嗒嗒嗒……
突然,一阵极其轻微、富有节奏的敲击声,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死寂。那声音清脆、空灵,带着一种古老而诡异的韵律,在空旷的了望台上清晰地回荡。
梆……梆梆……梆……梆梆梆……
是梆子声!
源稚生涣散的瞳孔猛地收缩了一下!一股源自灵魂最深处的寒意瞬间冻结了他残存的所有知觉!
他艰难地、极其缓慢地转动僵硬的脖颈,循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那是通往下一层楼梯的黑暗入口。
梆子声越来越清晰,节奏越来越欢快,如同某种邪恶的庆典序曲。
紧接着,一个身影从楼梯口的阴影中轻盈地跳了出来。
他穿着笔挺的黑色燕尾服,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脸上带着一个全新的、笑容更加夸张、更加癫狂的纯白色公卿面具。他一手拿着一个古旧的木梆,另一只手捏着一根同样古旧的小木槌,正随着脚步的节奏,轻松愉快地敲击着。
嗒、嗒、嗒。
他踏着轻快的、如同舞步般的步伐,在满地狼藉的尸骸和金属碎片中灵巧地跳跃、旋转,仿佛脚下不是血腥的战场,而是铺着红毯的华丽舞台。
他的姿态优雅而扭曲,每一步都精准地避开地上的障碍物,如同一个技艺高超的、沉浸在自我世界中的舞者。
梆……梆梆……梆……
梆子声伴随着他轻盈的舞步,在死寂的塔顶编织出一曲令人毛骨悚然的乐章。他绕开了跪在地上的源稚生,仿佛那只是一件无关紧要的摆设,径直走向那两具水晶棺椁。
“bravo!太精彩了!天照命!”一个充满磁性的、带着浓重东欧口音、却异常清晰愉悦的声音,透过那副新面具响起,回荡在空旷的塔顶。
这才是真正的赫尔佐格!他不再是橘政宗,不再是王将的傀儡,而是卸下了所有伪装,以最本真的、也是最疯狂的面目登场!
“多么壮丽的落幕演出!燃烧生命的最后一舞!真是令人感动!”赫尔佐格停在两具棺椁中间,转过身,面向源稚生。
他夸张地张开双臂,如同指挥家在向观众致意,面具上的笑容在灯光下显得无比诡异。“你替我清理了那个无用的替身。现在,舞台清场完毕,该轮到真正的主角登场了!”
他放下手臂,将木梆和木槌优雅地收进燕尾服的内袋,然后如同抚慰情人般,温柔地抚摸着左边“绘梨衣”的水晶棺面。
“多么完美的容器啊……纯净的白王血脉,足以承载‘神’的意志……”他的声音充满了痴迷,随即又转向右边“源稚女”的棺椁,“还有这精妙的实验体……双生子,同源异化,多么美妙的对称……可惜,可惜,你们终究只是我通往神座阶梯上的两块垫脚石。”
他猛地抬起头,面具后的目光如同实质的毒针,刺向跪在地上,连抬头都无比艰难的源稚生,声音陡然拔高,充满了掌控一切的狂热与残忍:
“而现在,是收获最终果实的时候了!感谢你们的牺牲,我的孩子们!你们的血脉,你们的痛苦,都将成为新神加冕的礼赞!让我们开始吧——这最神圣、最伟大的进化仪式!”
赫尔佐格猛地张开双臂,仿佛要拥抱整个东京的夜空。
他的笑声,混合着夜风的呜咽和源稚生微弱的喘息,在东京塔的顶端回荡,宣告着最终幕的降临,也预示着更深的绝望深渊的开启。
源稚生耗尽生命斩开的,并非希望之路,而是释放出了潜藏最深的、最纯粹的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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