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1章 高天傀儡戏(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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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夏弥略带忐忑、众人充满八卦意味的注视下,楚子航缓缓抬起头。他那线条冷硬的下颌似乎极其细微地绷紧了一下,薄唇轻启,用他那标志性的、毫无起伏的语调,清晰地吐出一句石破天惊的话:
“你变成别的女孩的样子…”他顿了顿,似乎在斟酌用词,然后在夏弥瞪大的琥珀色眼眸和众人几乎掉下来的下巴中,平静地补充道,“…那不是更刺激了吗?”
“噗——!”
芬格尔第一个没忍住,刚喝下去准备压惊的一口水直接喷了出来,呛得他惊天动地地咳嗽。
凯撒手里的啤酒罐“哐当”一声掉在地上,金黄色的液体汩汩流出,他本人则张着嘴,像是第一次认识楚子航一样,满脸的难以置信,仿佛看到了北极熊在赤道跳芭蕾。
源稚生和源稚女兄弟俩的表情瞬间凝固。源稚生眼角狠狠抽搐了一下,仿佛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源稚女则猛地用折扇(不知何时又拿出来了)遮住了下半张脸,紫眸中充满了惊愕和一丝……了然的笑意?原来你是这样的楚子航!
乌鸦脚下一个趔趄,差点把夜叉撞倒。夜叉则直接石化了,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鹅蛋。樱那万年不变的沉静表情终于裂开了一道缝隙,眼神中充满了极度的错愕。
就连一直放空状态的衰仔路明非,都猛地眨了眨眼,像是被强行从另一个世界拉了回来,脸上露出了一个极其罕见的、混合着惊讶和“原来如此”的微妙表情。
而夏弥,这位大地与山之王的化身,在经历了零点几秒的呆滞后,整张脸“腾”地一下变得通红!如同熟透的番茄,从脸颊一直红到了耳根。她“啊!”地惊叫一声,双手猛地捂住滚烫的脸颊,琥珀色的眼眸里水光潋滟,充满了羞赧、难以置信,还有一丝被戳破小心思的甜蜜慌乱。
“师…师兄!你…你你你…!”夏弥羞得语无伦次,跺着脚,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完全没想到,自己这位平时沉默寡言、严肃刻板的男朋友,不开口则已,一开口就是这种级别的“暴击”!这哪里是开玩笑,这简直是…是情趣炸弹啊!
楚子航说完那句话后,仿佛只是陈述了一个客观事实,表情依旧平静无波,甚至带着一丝理所当然。
他看着羞窘得快要冒烟的夏弥,黄金瞳深处似乎掠过一丝极其微弱的、几乎无法察觉的暖意和促狭。他伸出手,动作自然地轻轻拍了拍夏弥捂着脸的手背,低声道:“小心点,别摔了。”
这近乎宠溺(以楚子航的标准)的举动,让夏弥的羞赧瞬间达到了顶点,也彻底点燃了现场的气氛。
“哈哈哈哈哈哈!!!”芬格尔的狂笑声第一个爆发出来,他笑得捶胸顿足,眼泪狂飙,“刺激!太他妈刺激了!楚师弟!师兄以前真是小看你了!深藏不露啊!哈哈哈!‘更刺激了’!精辟!精辟啊!”
凯撒捡起地上的空罐子,抹了把脸,表情已经从震惊变成了纯粹的幸灾乐祸和看戏:“啧,楚子航…你果然是我们中最闷骚的那个。夏弥师妹,看来你平时调教有方?”
源稚女用折扇优雅地(试图)掩饰自己上扬的嘴角,声音带着愉悦的颤音:“楚君…真是…语出惊人。佩服,佩服。”
源稚生看着楚子航那张依旧没什么表情的脸,再看看旁边羞成虾米、又忍不住从指缝偷看楚子航的夏弥,无奈地摇了摇头,嘴角却也不由自主地牵起一丝极淡的、释然的弧度。或许,在这样的时刻,这样的插曲,反而能冲淡一些那沉重计划带来的阴霾。
衰仔路明非看着眼前这鸡飞狗跳的一幕,再看看楚子航那副“我什么都没做”的淡定样子,终于忍不住,极其轻微地“呵”了一声,摇了摇头,那放空的眼神里似乎也染上了一丝淡淡的笑意。
绘梨衣虽然不完全明白大家为什么笑,但被这欢乐的气氛感染,也放下小鸭子,捂着小嘴,“咯咯咯”地笑了起来,眼睛弯成了可爱的月牙。
连一直保持警戒的乌鸦三人,都忍不住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夜叉更是咧开大嘴无声地傻笑起来。
紧绷的气氛在这一刻被楚子航一句惊世骇俗的玩笑和夏弥的羞窘彻底打破,化作了熔岩边缘一场毫无形象的哄堂大笑。
大战前的阴霾仿佛被这突如其来的欢乐风暴暂时吹散,只留下年轻人之间纯粹的情感碰撞和羁绊。
魔鬼路明非看着眼前这闹哄哄、充满了烟火气的一幕,深邃的黑眸中也闪过一丝极淡的、近乎温柔的笑意。他屈指一弹,将指间燃尽的烟蒂精准地弹入下方的熔岩湖中,那点火星瞬间被暗红吞噬。
“好了,玩笑开过。”他拍了拍手,声音不大,却清晰地压过了众人的笑声。笑声渐歇,所有人的目光重新汇聚到他身上,带着笑意未褪的余韵和对接下来任务的专注。
“计划的核心部分已经清楚。”魔鬼路明非的目光扫过源稚生、源稚女,最后落在夏弥身上,“源稚女‘死’于极乐馆,夏弥假扮绘梨衣的‘遗体’,源稚生带着‘胜利’与‘牺牲’返回家族。这是引蛇出洞的关键。”
他顿了顿,手腕一翻,一个用特殊防震材料包裹的、篮球大小的球状物出现在他手中。他扯开包裹的一角,露出了里面物品的局部。
那赫然是一个栩栩如生的人头!皮肤纹理清晰,甚至能看到细微的毛孔,头发乌黑,五官——正是路明非的模样!无论是衰仔路明非那略带迷茫的神情,还是眉宇间的一丝疲惫,都刻画得惟妙惟肖,颈部的断口处还做出了极其逼真的血肉和骨骼效果,散发着淡淡的血腥气(某种模拟剂)。
这是用炼金技术和生物材料制作的顶级仿生道具,足以骗过最精密的仪器和近距离的审视。
“这是‘路明非’。”魔鬼路明非将这个“人头”抛给源稚生,“你斩杀八岐大蛇和路明非的‘铁证’。带着它,带着‘稚女’和‘绘梨衣’的‘遗体’,还有圣骸,回去。
赫尔佐格一定会迫不及待地‘验明正身’,确认这个心腹大患的死亡,同时,他也会将全部注意力放在那具‘完美容器’和圣骸上。”
源稚生稳稳接住那个沉甸甸的、触感冰凉又带着诡异弹性的“头颅”,看着那张和自己追杀了半天的目标一模一样的脸,饶是他心智坚韧,胃里也忍不住一阵翻腾。他强压下不适,郑重地点了点头:“明白。”
“至于圣骸,”魔鬼路明非指了指源稚生腰间那个特制的铅盒,“我已经处理好了,只留下一个纯粹的空壳。它现在是安全的诱饵,但赫尔佐格不知道。”
源稚生下意识地护住铅盒,仿佛里面装着的是潘多拉魔盒。
“乌鸦,”魔鬼路明非的目光投向源稚生身后,“你们三个的任务最重要。护送少主返回,确保‘剧情’顺利上演。
同时,动用你们在家族内部的所有力量,在少主‘悲痛’返回后,暗中监控橘政宗的一举一动!我要知道他接触了谁,去了哪里,说了什么,任何细微的异常都不能放过!他可能会去查看‘绘梨衣’的‘遗体’,可能会试图接触圣骸,也可能会召集心腹密谈…你们的眼睛,就是钉死他的钉子!”
乌鸦猛地挺直腰板,镜片后的眼神锐利如刀:“遵命!大人!我们以性命担保,橘政宗…赫尔佐格的一举一动,都将在我们的掌控之中!”夜叉和樱也同时肃然躬身,无声地表达了同样的决心。他们明白了,自己将是这场最终审判的哨兵。
“很好。”魔鬼路明非满意地点点头,目光最后扫过众人,带着一种掌控全局的从容,“其他人,原地待命,养精蓄锐。当赫尔佐格在家族会议上,在所有蛇岐八家高层面前,为了圣骸和‘容器’撕下他最后的面具时…就是我们收网的时刻。”
他顿了顿,声音陡然转冷,如同西伯利亚的寒风刮过熔岩湖面:“届时,无需留情。我要他…身败名裂,死无全尸!”
冰冷的杀意如同实质般弥漫开来,瞬间冲淡了刚才的欢乐,将所有人的心神重新拉回残酷的现实。
源稚生握紧了拳头,黄金瞳中燃烧着复仇的火焰。源稚女折扇轻摇,紫眸深处是刻骨的冰冷。
凯撒活动了一下手腕,楚子航的黄金瞳再次低垂,芬格尔也收敛了嬉笑,眼神变得危险。
夏弥虽然依旧脸红红的,但琥珀色的眼眸中也充满了认真的战意。衰仔路明非则重新恢复了那种放空的状态,仿佛刚才的欢笑从未发生,唯有眼底深处一丝极淡的锐芒一闪而逝。
“现在,”魔鬼路明非拍了拍手,变戏法似的又从那个神奇的背包里掏出几盒精致的寿司和更多的冰啤酒,“执行任务前,吃饱喝足。源少主,你们可以多待一会儿,享受一下这…最后的宁静晚餐?”
源稚生看着递到面前的寿司和啤酒,又看了看身边虽然“即将赴死”但此刻安然无恙的弟弟和妹妹(虽然是夏弥假扮),再看看周围这群暂时放下隔阂、即将并肩作战的“战友”,心中涌起一股极其复杂的暖流。他沉默地接过啤酒,拉开拉环,泡沫涌出的“嗤”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
他没有说话,只是对着魔鬼路明非,对着衰仔路明非,对着凯撒、楚子航、芬格尔、夏弥,最后深深地看了一眼源稚女和绘梨衣,然后举起啤酒罐,仰头灌下了一大口。冰冷的液体混合着复杂的情绪滚入喉咙,像是为即将到来的风暴壮行。
源稚女也优雅地举起了自己的啤酒。凯撒轻笑一声,重新开了一罐。楚子航默默拿起一罐。芬格尔欢呼一声扑向食物。夏弥则拿起一块寿司,小心翼翼地喂给旁边还在摆弄小鸭子的绘梨衣。
熔岩的微光在众人脸上跳跃,食物的香气混合着啤酒的麦芽芬芳,暂时驱散了硝烟与血腥。笑声再次低低地响起,谈论着无关紧要的趣事,分享着简单的食物。乌鸦三人忠实地守卫在外围,警惕的目光穿透逐渐浓郁的夜色。
在这片刚刚被龙血与火焰洗礼过的焦土上,在通往最终决战的血色大门前,一群身份迥异、背负着各自沉重命运的年轻人,难得地共享着片刻的宁静与欢乐。
他们彼此之间或许仍有隔阂,或许理念不尽相同,但此刻,他们是彼此托付后背的战友,是即将共同上演一场弑神大戏的演员,更是为了守护重要之人而暂时凝聚的利刃。
魔鬼路明非靠在岩壁上,看着眼前这喧闹又和谐的一幕,深邃的黑眸中映着熔岩的红光和星空的微芒,嘴角勾起一个几乎看不见的弧度。他指尖再次燃起一支烟,青烟袅袅,飘向布满星辰的夜空。
赫尔佐格的末日钟声,已悄然敲响。而盛宴过后,便是猎杀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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