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此间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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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唐的下巴砸在了自己胸前缠着的绷带上,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苹果,眼珠子瞪得像铜铃,完全忘了挪开。他脑子里一片浆糊,只剩下一个念头:卧槽?楚师弟……这么生猛?!
芬格尔正拿着针管,准备给小白换药。这惊世骇俗的一幕直接让他魂飞天外,手一哆嗦,那闪着寒光的针头“噗嗤”一声,结结实实扎进了他自己拿着针筒的拇指指腹!
“嗷——!!!” 比刚才给老唐打针时凄厉十倍的惨叫从芬狗嘴里爆发出来,他甩着手,原地直蹦高,“妈的!妈的!扎死老子了!”
病房门,就在这一片鸡飞狗跳、惨叫声与仪器警报声齐鸣的混乱时刻,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校长昂热一身考究的银灰色西装,雪白的头发一丝不苟,手里还端着他那标志性的英式骨瓷茶杯,脸上带着温和的慰问笑容。
学生会主席凯撒·加图索,金发耀眼,搂着红发巫女诺诺的肩膀,两人脸上还残留着轻松说笑的表情。
执行部日本分部的源稚生,一身黑风衣,冷峻的脸上带着一丝关切。他身边是源稚女,以及好奇地探着小脑袋、怀里还抱着个毛绒玩具的绘梨衣。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在病房中央那惊世骇俗的画面上——
夏弥衣衫不整,病号服大敞,胸前的伤口和雪白的肌肤暴露无遗,春光乍泄。
楚子航双手还死死抓着她的衣襟,半个身子几乎压在她身上,赤金色的瞳孔燃烧着疯狂的执念,死死盯着那片敷料,仿佛要穿透纱布确认里面的心脏是否还在跳动。
而夏弥,在经历了最初的极度震惊和大脑空白后,羞愤的火山终于猛烈爆发!她那张苍白的小脸瞬间涨得通红,一路红到耳朵尖,熔金的竖瞳里喷出杀人的火焰,羞怒交加地尖叫一声,大脑宕机了零点一秒。
零点一秒后,羞愤、恼怒、还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如同火山般在她胸腔里轰然爆发!那张苍白的小脸瞬间涨得通红,连耳根都染上了绯色。
“楚!子!航!”一声尖锐的、带着破音的尖叫猛地炸响,几乎要掀翻病房的屋顶!
紧接着,在所有人——包括近在咫尺的楚子航——都没能反应过来的瞬间,夏弥动了!她那只没插针管的手快如闪电,没有去捂自己的胸口,而是猛地一把抓住了自己那件被撕裂的病号服前襟!
然后,用尽全身力气,狠狠往上一提!再顺势往下一罩!
目标:楚子航那颗缠满绷带的脑袋!
“噗——!”
宽大的、带着消毒水和少女淡淡体香的病号服,如同一个巨大的白色口袋,精准无比地、严严实实地罩在了楚子航的头上!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楚子航整个人僵住了。他眼前瞬间一片黑暗,只有布料粗糙的触感和少女身上特有的气息。他下意识地抬手想扯开,但缠满绷带的手笨拙无比,一时间竟无法挣脱。
“你个面瘫!木头!钢铁直男!脑子里装的都是君焰的燃料吗?!!”夏弥的声音隔着布料传来,又羞又怒,带着浓重的鼻音,显然是气急了,“检查伤口?!检查你个头啊!不会问吗?!不会等护士吗?!谁让你撕衣服了?!耍流氓啊你!!”
她一边骂,一边手也没闲着,隔着衣服死死按住楚子航那颗想要挣脱的脑袋,用力之大,让楚子航本就虚弱的身躯都晃了晃。
病房门口,时间仿佛彻底凝固。
昂热校长脸上的温和笑容僵住了,端着茶杯的手指顿在半空。
凯撒的蓝眼睛瞪得溜圆,诺诺的红唇微张,足以塞进一个鸡蛋。
源稚生万年不变的冰山脸上,嘴角极其罕见地抽搐了一下。源稚女掩口惊呼,绘梨衣则好奇地歪着小脑袋,大眼睛里满是纯真的困惑。
整个VIp病房,只剩下心电监护仪尖锐急促的“嘀嘀”报警声,芬格尔捂着手跳脚的“嗷嗷”痛呼,以及那件蒙在楚子航头上、剧烈起伏、还不断传出夏弥带着哭腔的羞怒吼声的“人形帐篷”……
病房里的空气像凝固的果冻,压得人喘不过气。源稚女最先反应过来,低呼一声“非礼勿视”,纤手迅速捂住了旁边绘梨衣纯净无邪的大眼睛。小姑娘不满地扭了扭,却被哥哥源稚生不容置疑地按住了肩膀。这位执行部分部长眉头紧锁,目光锐利如刀,扫过病房里的一片狼藉——芬格尔龇牙咧嘴地甩着被针扎出血珠的手指,老唐下巴还挂在绷带上没合拢,小白紧闭双眼仿佛入定,路明非歪着脖子龇牙咧嘴,而风暴中心,那件病号服裹成的“帐篷”还在剧烈起伏,里面传出夏弥又羞又怒的骂声和楚子航沉闷的挣扎声。
“咳。”昂热校长轻咳一声,声音不大,却像一块石头投入死水,瞬间打破了这诡异的僵局。他脸上那万年不变的温和笑容重新浮现,只是眼底深处藏着一丝哭笑不得的无奈。他优雅地将手中的骨瓷茶杯放到门边的矮柜上,动作从容不迫。“看来,”他声音温和,带着点恰到好处的调侃,“我们的学员们恢复得相当‘有活力’?”
“活力过头了,校长!”芬格尔立刻哭丧着脸,把还在冒血珠的拇指举起来,活像展示罪证,“看看!看看!楚师弟这一惊一乍的,害得我工伤!这针头可是消过毒的!我要求工伤赔偿!精神损失费!”
“得了吧芬狗,”老唐终于找回了自己的下巴,龇着牙揉被惊掉的下巴关节,目光瞟向那团还在蠕动的“帐篷”,一脸促狭,“你那点精神损失,能有夏弥师妹大?啧啧,当众扒衣验伤……楚师弟这操作,够我学一百年!”他故意拖长了调子,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让帐篷里挣扎的动静更激烈了些。
“老唐!你给我闭嘴!”夏弥羞愤欲绝的声音闷闷地从衣服下面传出来,带着明显的哭腔。
诺诺终于从震惊中回过神,红发一甩,几步冲过去,一把掀开帐篷一角,露出夏弥通红得快要滴血的脸蛋和喷火的黄金瞳。“行了行了,先松手!”诺诺没好气地拍开夏弥死死拽着衣襟的手,又瞪了一眼被衣服蒙头、还在本能地试图确认伤口的楚子航,“还有你!楚师兄!发什么疯!伤成粽子了还玩这一出?要验伤等医生来!赶紧给我撒手躺回去!”她手脚麻利地帮夏弥拉拢破碎的衣襟,勉强遮住关键部位,又从旁边拽过一张薄毯裹在夏弥身上。
凯撒走到楚子航身边,金发下的蓝眼睛带着审视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幸灾乐祸。他伸手,不算温柔但很有力地抓住楚子航没受伤的右臂,将他从夏弥身上“剥”了下来,顺便把那件蒙头的病号服扯掉。“冷静点。”凯撒的声音带着贵族式的矜持,“这里是医院,不是你的竞技场。”他示意随后冲进来的医护人员,“帮他检查一下,看是不是摔坏了脑子,或者麻药过量产生了幻觉。”
楚子航被强行架开,按回他自己的病床。束缚带再次缠上,呼吸面罩也重新扣上。他剧烈地喘息着,赤金色的瞳孔依旧死死盯着夏弥的方向,里面的疯狂执念并未完全消退,但被强行压制后,透出一种深沉的迷茫和痛楚。护士检查他的左臂夹板,果然裂开了一道缝,绷带下的伤口也渗出了更多血迹。
“轻微骨裂,伤口有撕裂,需要重新固定包扎。”护士快速报告。
“他刚才……只是想看我的伤口……”夏弥裹在毯子里,声音小得像蚊子哼哼,脸埋在诺诺怀里,露出的耳朵尖红得透明。羞恼之下,心底却泛起一丝难以言喻的酸涩。师兄那不顾一切的眼神,是因为……怕她死了吗?
路明非歪着脖子,小心翼翼地转回来一点,疼得直抽冷气:“哎哟喂……脖子……芬狗!快!帮我看看是不是折了!”
“折了最好!”芬格尔没好气地回怼,但还是骂骂咧咧地走过来,用没受伤的手笨拙地检查路明非的脖子,“让你丫瞎转头!看热闹不嫌事大!……嗯,肌肉扭伤,死不了!等着,芬格尔大师给你扎一针封闭!”他作势又要去拿针管。
“别!我谢谢您了!”路明非吓得一缩,脖子又是一阵剧痛,“嗷!您离我远点就是最大的恩情了!”
源稚生走到白川龙介床边,微微躬身:“白川阁下,您的伤势如何?”他态度恭敬,带着蛇岐八家对白王血脉天然的敬畏。
白川龙介这才缓缓睁开眼,熔金的竖瞳里疲惫依旧,但已恢复了几分清明。“无碍。”他的声音依旧很轻,带着一种奇异的平静,“虚无之壤的侵蚀逐渐消除,剩下的……交给时间。”他目光扫过病房里的众人,在楚子航和裹在毯子里的夏弥身上停留了一瞬,眼底深处掠过一丝极淡的、难以解读的情绪。他随即看向昂热,“校长,那骸骨……”
“彻底湮灭。”昂热接口,语气肯定,“诺玛的深层扫描和现场能量残留分析都确认了这一点。‘源息’本体及其唤醒的‘葬骨’,都已不复存在。你们……做得很好。”他的目光扫过路明非、老唐、小白,最后落在楚子航身上,带着由衷的赞许和一丝后怕。
“虚无之壤呢?”白川追问,这才是他最关心的核心。那东西是原初黑王力量的残余,性质诡异,难以磨灭。
昂热走到窗边,看着外面卡塞尔学院古典的尖顶建筑,阳光透过玻璃洒在他银白的头发上。“已经彻底随着骸骨湮灭了,我们的另一位高天之君反复确认过了。”他转过身,微笑的对众人说道:“这一次你们做得很好,好好休息。”
这时,病房门再次被轻轻推开。施耐德教授走了进来,他依旧穿着那身黑色的执行部风衣,布满疤痕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但眼神深处透着难以掩饰的疲惫。他身后跟着两个穿着装备部标志性油腻白大褂的研究员,推着一辆盖着防尘布的小推车。
“校长。”施耐德对昂热点点头,目光扫过病房里的众人,尤其在楚子航重新被包扎好的左臂和夏弥裹着的毯子上停顿了一下,但什么也没问。“装备部对现场回收的部分物品做了初步分析,有些东西需要几位当事人确认。”
他示意了一下,装备部研究员掀开推车上的防尘布。上面分门别类地放着几个透明的证物袋:
一个装着几块指甲盖大小、黯淡无光、如同劣质黑曜石碎片的袋子——是路明非最后捏碎的“源息”本体残骸。
一个装着几粒惨白色、毫无光泽的细小骨粉颗粒的袋子——来自黑王骸骨。
最引人注目的是中间那个稍大的袋子,里面装着一块巴掌大小、焦黑扭曲的金属残片,上面还残留着模糊的炼金回路纹路——赫然是楚子航那把彻底崩碎的村雨刀上最大的一块碎片!
楚子航的目光瞬间被那块碎片吸引。赤金色的瞳孔剧烈收缩,里面翻涌着复杂难言的情绪——痛惜、决绝,还有一丝尘埃落定的释然。村雨陪他斩断过无数死侍的骨与血,最终也陪他斩向了原初的神骸。它的终结,悲壮而彻底。
“村雨……”夏弥也看到了那块碎片,裹着毯子,小声喃喃了一句,看向楚子航的眼神里多了几分心疼。
“装备部想干嘛?”路明非警惕地问,“不会想拿去回炉重造吧?这可是烈士……呃,烈刀!”
“分析其崩解过程中承受的能量阈值和性质,尤其是接触‘虚无之壤’时的反应数据,”施耐德的声音平板无波,“这对我们理解那种力量至关重要。另外,”他转向白川龙介,“白川阁下,我们回收到了您龙化形态时散落的几枚鳞片,上面检测到了高浓度的精神能量残留,装备部希望……”
“可以。”小白眼睛都没睁,直接答应,也就是几块鳞片而已。
施耐德似乎预料到了这个回答,点了点头:“多谢。”他转向昂热,“校长,那我就不打扰专员的休息了。”
“知道了,你也好好休息吧,这段时间你也够忙的”昂热点点头。
装备部的人小心翼翼地收好证物袋,推着小车离开。施耐德又交代了几句关于后续治疗和安保的话,也转身离去。病房里再次安静下来,只剩下仪器规律的嘀嗒声。
阳光西斜,将病房染上一层温暖的金色。芬格尔终于笨手笨脚地帮路明非在脖子上贴了块狗皮膏药似的镇痛贴片,路明非龇牙咧嘴地表示抗议但无效。老唐百无聊赖地按着电视遥控器,换来换去都是无聊的新闻和购物广告。夏弥裹着毯子,靠在诺诺身边,眼睛时不时瞟向楚子航的方向。楚子航闭着眼,呼吸在面罩下均匀了些许,但眉头依旧紧锁。
路明非歪着脖子,目光扫过他的伙伴们:重伤的楚子航,受惊的夏弥,疲惫的小白,挂彩的老唐,还有跳脱的芬格尔。劫后余生的庆幸中,夹杂着对未来的担忧。他下意识地摸向自己的心口,那里似乎还残留着路鸣泽力量爆发时的灼热感。
病房里,夕阳的余晖暖融融的。小白似乎进入了浅眠,呼吸变得悠长。老唐也打着哈欠,眼皮开始打架。芬格尔坐在椅子上,脑袋一点一点,发出轻微的鼾声。
一片宁静祥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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