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湘溪泽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144章 抉择,龙族:我路明非不做衰仔了,潇湘溪泽,笔趣阁),接着再看更方便。

请关闭浏览器的阅读/畅读/小说模式并且关闭广告屏蔽过滤功能,避免出现内容无法显示或者段落错乱。

“看到了吗?”路明泽的声音在一旁响起,平静无波,却像冰冷的凿子敲击着白王的认知,“这就是‘源初之蚀’时代。没有善恶,没有秩序,只有最原始的生存与进化本能驱动下的……永恒饥饿。你们所继承的‘权柄’……其最核心的本质,都源自于这个疯狂时代那些最强掠食者所掌握的、吞噬与转化世界本源的能力碎片。”

路鸣泽的手指在书页上轻轻划过,画面随之变化,聚焦在一个相对“稳定”的区域。那里,几头形态相对固定(但也依旧怪诞)的庞大存在,似乎达成了一种脆弱的平衡。它们不再无差别地疯狂吞噬一切,而是开始有意识地“圈养”某些能量流或物质团块,甚至开始尝试用自身的力量去“梳理”混乱的环境,试图建立一种……秩序?

“本能驱动的进化,终有极限。纯粹的吞噬,最终导向的必然是自身的畸变与毁灭。这是刻录在宇宙基石上的法则之一。”路鸣泽的声音带着洞悉一切的冷漠,“总会有一些……相对‘清醒’的存在,在无尽的吞噬与毁灭轮回中,捕捉到了那一丝悖逆本能的灵光——秩序。它们开始尝试遏制那永恒的饥饿,尝试理解而非掠夺,尝试构建而非破坏。虽然笨拙,虽然依旧伴随着血腥的淘汰,但这是生命意识真正萌芽的火种。”

他的手指点向画面中一头试图梳理狂暴元素流,却被反噬炸掉半边身体的巨兽:“建立秩序,需要付出代价。理解规则,需要承受反噬。但正是这些笨拙的尝试和牺牲,让纯粹吞噬的权柄碎片,开始向着‘建设’的方向蜕变。这个过程,漫长而残酷。”

路明泽的目光从书页上移开,落回白王那张写满震骇与冰冷的脸上:“我们,或者说,‘我们’所代表的存在,正是在这个秩序与混乱交锋的漫长岁月中,从无数这样的尝试、失败、牺牲与极其偶然的‘成功’里,逐渐凝聚出来的……‘意识集合体’与‘规则代行者’。我们的职责,是维系这种脆弱的秩序雏形,守护那来之不易的、能让更复杂生命形态诞生的可能性。”

他微微停顿,语气加重:“而你们,小白,无论是黑王尼德霍格,还是你,你们所继承的‘权柄’,早已不是源初时代那纯粹的吞噬之力。那是经过无数纪元、无数牺牲者意志打磨、融入了‘秩序’概念的种子!它本可以生根发芽,成为支撑起一个辉煌文明的基石!但是——”

路明泽的声音陡然变得锐利,如同冰锥刺破空气:“看看你们自己!看看你们做了什么?黑王尼德霍格,他看到了混乱带来的毁灭,于是他用最粗暴的‘力’去镇压一切‘不安定’,将秩序扭曲成了禁锢思想的铁幕!他恐惧一切可能颠覆他统治的力量,包括你!而你,你感受到了铁幕下的窒息,于是你高举‘精神’与‘理想’的旗帜,煽动反抗,却将反抗引向了争夺至高权柄、取而代之的战争!你们一个恐惧失控,一个渴望掌控,本质上,都不过是被‘权柄’的力量所诱惑、所奴役,重新跌入了‘源初之蚀’时代那吞噬与毁灭的轮回!”

“不!这不一样!”白王猛地抬头,熔金的瞳孔中风暴再起,尽管力量被禁锢,但那精神层面的咆哮依旧震撼着这片静谧的空间,“尼德霍格是暴君!他镇压一切!他……”

“他恐惧的是混乱,恐惧的是失去掌控!”路鸣泽厉声打断,声音如同审判的雷霆,“而你!你反抗他的暴政,最终目的又是什么?是为了你那些受苦的子民吗?不!是为了你心中那个由你主导、由你掌控的‘理想国’!是为了坐上那至高的神座!你们争夺的,从来不是理念的对错,而是‘权柄’本身的归属!你们发动的战争,将无数本可以走向更光明未来的生命拖入战火,将我们费尽心力维持的秩序雏形撕得粉碎!加速了龙族文明本身的崩溃!看看苍白宫殿里那些遗民!他们就是你理想国破灭后留下的残渣!是你们双方共同酿成的苦果!”

“你们所谓的苦难,你们那万载的仇恨,”路鸣泽的声音低沉下来,带着一种近乎残酷的怜悯,手指重重地点在书页上那头因梳理能量而自爆的初代巨兽残骸影像上,“与这些在懵懂中尝试建立秩序却粉身碎骨的先驱相比,又算得了什么?至少它们是在懵懂中为‘可能’而牺牲,而你们……是在清醒中,为了‘权柄’的诱惑,将整个种族拖入了深渊!”

路鸣泽的话,每一个字都像一把烧红的尖刀,狠狠剜开白王万年来用仇恨和骄傲层层包裹的内心。苍白宫殿里那些枯槁、麻木、如同野兽般撕咬生鱼的遗民面孔,不受控制地在他眼前闪现,与书页上那自爆的初代巨兽的惨状重叠在一起。一种前所未有的、冰冷刺骨的愧疚感,混杂着被彻底剥去所有遮羞布的羞愤,如同无数细密的冰针,刺入他灵魂的每一寸。他为了复仇,为了重建白皇帝的荣光,将他们聚集,用路明非的骨烬余辉和路鸣泽的净尘之焰勉强维系着他们腐烂的生命。他何尝不知道这只是在延续他们的痛苦?但他一直告诉自己,这是必要的牺牲,是为了最终的救赎!可路鸣泽的话无情地撕碎了这层自欺欺人——他聚集他们,保护他们了吗?不,他只是将他们视为证明自己存在、证明自己仍有“力量”的工具,视为他复仇之路上的见证者和……可能的炮灰!

“我……”白王喉咙发紧,试图反驳,试图辩解,试图抓住最后一丝骄傲的稻草。他想说尼德霍格的残暴,想说龙族内部的倾轧,想说那场叛乱背后更复杂的因果……但在路鸣泽那洞悉一切的目光和书页上那血淋淋的“源初之蚀”真相面前,任何辩解都显得如此苍白无力。他才是那个被权柄迷惑、将种族拖入更深泥潭的罪人之一!

极致的羞愤与冰冷的愧疚在胸腔里激烈碰撞、爆炸。白王猛地抬手,想要狠狠扫开眼前那本不断展示着残酷真相、不断刺痛他灵魂的古籍!

然而,他的动作刚起一半,路明泽的手指只是在那胡桃木矮几上极其轻微地一点。

嗡——

一股无形却不可抗拒的柔和力量瞬间笼罩了白王抬起的手臂。那力量并非刚性的禁锢,而是带着一种绝对的“否定”——否定他此刻暴烈的情绪,否定他破坏的行为。他的手臂,连同他整个人,被这股力量轻柔却无比坚定地“按”回了沙发深处,动弹不得。只有那熔金的瞳孔,因为极致的情绪而在眼眶中剧烈震颤,如同濒临碎裂的琉璃。

“愤怒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小白。”路明泽的声音恢复了之前的平淡,仿佛刚才那雷霆般的斥责从未发生。他慢条斯理地端起自己那杯已经温凉的红茶,喝了一口,“毁掉记载真相的书,就能抹去你做过的事?就能让你心里好受一点?自欺欺人罢了。”

白王急促地喘息着,胸膛剧烈起伏,被强制按回沙发的感觉比任何直接的打击都更让他感到屈辱和无力。他死死盯着路鸣泽,牙关紧咬,却再也发不出任何咆哮。力量被剥夺,遮羞布被扯下,连发泄愤怒的权利都没有……他感觉自己像一个被彻底缴械、剥光了示众的囚徒。

路明泽放下茶杯,身体微微前倾,手肘撑在膝盖上,双手交叉托着下巴,那双深邃的黄金瞳平静地注视着白王眼中翻腾的痛苦风暴。

“知道我为什么带你来这里吗?”他问,语气里听不出情绪,“不是因为我想审判你。创世者的时代已经过去了,连同那份沉重的权柄和……原罪。”

他轻轻摊开一只手,掌心向上,仿佛在展示某种虚无:“我和哥哥,早已不是坐在世界树之巅,维系秩序雏形、引导生命火种的那个‘我们’了。那份职责,那份力量,连同那注定孤独的位置,在龙族文明因你们的内战而彻底崩溃、在‘源初之蚀’的阴影险些因权柄失控而卷土重来之际……就被我们亲手‘剥离’了。”

“剥离?”白王嘶哑地挤出两个字,眼中的痛苦风暴被一丝难以置信的惊愕取代。这个词语完全超出了他的理解范畴。神明的权柄,也能像脱衣服一样剥离?

“是的,剥离。”路鸣泽的指尖在虚空中轻轻划过,带起一丝微不可察的涟漪,仿佛在触摸无形的伤痕,“就像卸下背负了亿万年的枷锁。那份力量太沉重了,它要求绝对的理性,绝对的公正,绝对的……无情。它要求我们为了维系更大的秩序雏形,必须眼睁睁看着你们在自由意志下走向歧途,承受你们彼此造成的苦难,哪怕心如刀割也必须沉默。因为每一次干预,都是在亲手破坏我们存在的基石——自由意志的契约。”

他的目光变得有些悠远,仿佛穿透了尼伯龙根的壁垒,看到了久远时光前那撕裂灵魂的一幕:“看着你们,看着黑王在恐惧中筑起铁幕,看着你在野心中点燃战火,看着无数生命在你们掀起的狂澜中哀嚎湮灭……我们承受的反噬,足以撕裂星辰。沉默,不是冷漠,小白。那沉默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凌迟。”

路明泽的声音低沉下去,带着一种万载沉淀下来的、深入骨髓的疲惫:“所以,我们选择了放手。不再做那高高在上的、背负着原罪与枷锁的‘神’。我们剥离了那份创世的权柄,当然那份力量需要一个载体,小黑继承了他,只作为载体而已,让这个宇宙的生命,真正地去走自己的路,承担自己选择的后果,无论辉煌,还是毁灭。”

他看向白王,目光锐利起来:“现在的我们,只是路明非和路明泽。一个衰小孩,和一个……嗯,比较喜欢享受生活的魔鬼。”他嘴角勾起一丝自嘲的弧度,“我们不再有义务去维系什么宇宙秩序,不再需要为了所谓‘大局’而牺牲个体。那份沉重的、沾满血腥的‘公正’,我们不要了。”

路明泽的手伸向矮几上那碟深红色的霜糖浆果,拈起一颗,却没有吃,只是放在指尖轻轻捻动,鲜红的汁液染上他的指腹,如同凝固的血滴。

“但是,”他话锋一转,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这并不意味着我们变成了冷酷的旁观者。恰恰相反,正因为放下了‘神’的枷锁,我们才真正看清了生命的价值——每一个个体的价值。无论他是高高在上的龙王,还是苍白宫殿里那个浑身溃烂、朝不保夕的灰鳞小女孩。”

他抬起眼,目光如炬,直视白王:“保护每一个挣扎求存的子民——你的子民,那些在苍白宫殿里苟延残喘的遗民,那些被你和黑王的战争、被龙族万年来的倾轧所波及、所遗忘的生命——这才是现在的‘我们’,路明非和路明泽,此刻的选择。”

路鸣泽的另一只手轻轻拂过桌面。一点微光闪过,一枚徽章凭空出现在胡桃木桌面上,就在那本《源初之蚀》旁边,在白王之前因情绪激动而捏拳时,指甲在桌面留下的一道细微划痕旁。

那徽章造型简洁而有力:两股截然不同的力量——一股如流动的熔金,炽热而威严;一股如深邃的星辰,冰冷而浩瀚——彼此交缠、旋转,最终在中心完美地融合成一个稳定的环。环内没有任何象征种族或权柄的图腾,只有两个以最纯粹精神力量镌刻的、散发着淡淡辉光的通用语单词:

All In Love。

(大爱同盟。)

徽章静静地躺在深色的胡桃木上,靠近那道象征白王失控的划痕。熔金与星辰的光辉在静谧的空间里无声流淌,没有惊天动地的宣言,却带着一种沉甸甸的、足以抚平伤痕的力量。

“大爱盟的核心宗旨,人龙和谐只是表象。”路明泽的声音很轻,却清晰地烙印在白王混乱的思绪里,“内核是‘All In Love’——倾尽所有,只为守护每一个值得存在的生命,无论其出身、种族,或背负着怎样的过去。这是剥离了神明权柄后,我们为自己选择的道路。不再是高高在上的裁决者,而是……挣扎求存的生命洪流中,一个愿意伸出手的同行者。”

路明泽站起身,走到巨大的落地窗边。窗外并非真实世界的景象,而是一片无垠的、深邃宁静的星海。亿万星辰如同碎钻镶嵌在黑色的天鹅绒上,缓缓流转,无声地诉说着宇宙的浩瀚与时光的漫长。在这片人造的星穹之下,他颀长的身影显得有些单薄,却又仿佛与这片静谧的永恒融为一体。

白王依旧僵坐在沙发里,熔金的瞳孔死死盯着桌上那两样东西:左边,是摊开的《源初之蚀》,书页上那头因尝试建立秩序而自爆的初代巨兽残骸影像依旧清晰,无声地控诉着生命进化之路的残酷本质与建立秩序的代价;右边,是那枚静静躺在桌面划痕旁的“All In Love”徽章,熔金与星辰的光辉柔和而坚定地流淌着,代表着一条截然不同的、属于“人”而非“神”的道路。

创世余烬的冰冷,与子民挽歌的温度,在他灵魂深处激烈碰撞。

路明泽没有回头,声音平静地传来,打破了令人窒息的沉默:“选择权在你,小白。是继续抱着万年前的仇恨与骄傲,沉浸在自己是‘受害者’的幻梦里,看着你最后那些子民在苍白宫殿里腐烂殆尽,最终一无所有?还是……”他微微侧过脸,星光照亮他半边轮廓,眼神深邃如渊,“放下那早已被权柄腐蚀的‘白皇帝’虚名,以‘白川龙介’的身份,作为一个挣扎求存的生命本身,加入我们?为了那些还在泥潭里仰望星空的遗民,去做点……真正能称之为‘救赎’的事情?”

窗外,静谧的星海缓缓旋转,一颗流星无声地划过深黯的天幕,拖曳出转瞬即逝的微光。别墅温暖的灯光下,白王紧握的拳头,指关节因过度用力而泛出惨白,微微颤抖着,悬停在冰冷的真相与那抹微弱却执着的辉光之间。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其他类型小说相关阅读More+

在八十年代又野又飒

我不白

异世争霸魂斗魂

朝天官

天魔道圣

蓝色孤影

梦里自知身是客

山个人

出马秘录,抬手镇压山狐野鬼!

木子也是我

天刀耀世,侠义长存

风在吹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