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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成了一尊矗立在腐朽与新生、圣洁与血腥交界处的,活生生的血之图腾。

“呃……”路明非身旁的源稚生猛地捂住嘴,脸色煞白,喉咙里发出强忍呕吐的干呕声。眼前的场景冲击力太过骇人,那浓烈的血腥和原始暴食的画面,直接挑战着人类神经的承受极限。

老唐感到一股源自血脉深处的悸动,如同沉睡的火山被唤醒,灼热的岩浆在血管里奔涌、咆哮,几乎要冲破他的意志。他死死咬住牙关,黄金瞳不受控制地燃起,视线死死锁住那个血色的身影,身体抑制不住地微微颤抖。那不是恐惧,而是一种被更高阶、更纯粹的存在强行唤醒的本能——臣服与撕裂的矛盾冲动在体内疯狂撕扯。

楚子航的呼吸也变得粗重。他从未见过如此纯粹、如此大规模的……。夏弥悄然靠近他半步,纤细的手指无声地搭上他的手腕,一丝微凉的气息传递过去,带着大地般的沉凝,试图帮他稳住心神。她的目光则越过血色的图腾,扫视着整个洞窟的架构,眉头紧锁,似乎在评估这片尼伯龙根的根基与破绽。

就在这时,那尊血色的图腾动了。

白王缓缓地、极其轻微地抬起了下颌。动作幅度很小,却带着千钧之重,瞬间攫取了在场所有人的心神。他的目光,如同实质的、冰冷的探针,穿透了纯白仓库的壁垒,穿透了洞窟内污浊的空气,精准无比地落在了闯入的五人身上。

那熔金的瞳孔,如同两块淬炼了万载寒冰的金属,从源稚生燃烧的黄金瞳上扫过,带着一丝审视的意味,仿佛在确认某种血脉的共鸣。

随即,视线钉在夏弥身上,带着审视的重量:“耶梦加得…”声音低沉,听不出情绪。

接着是老唐:“诺顿。”

紧接着又撇了源稚生一眼,那是他赠予的血脉。

最后,他的目光落在楚子航身上,带着一丝罕见的困惑与不确定:“你是……芬里厄?”那如山岳般沉默的弟弟,气息为何如此驳杂?

他的视线最终落回路明非身上。路明非垂着眼,没有任何动作,仿佛只是一个误入禁地的凡人。

白王的眉头几不可察地蹙起。就在这短暂的死寂里,路明非缓缓抬起了头。没有黄金瞳的点燃,没有龙威的勃发,只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气息从他身上弥漫开来——那是古老星空的深邃,是万物源初的宁静,是俯瞰众生的漠然。

如同沉睡了亿万年的冰川骤然苏醒,无声地宣告着自身的绝对存在。高天之君的本质,于此展露无遗。

白王脸上的平静如同被重锤击碎的冰面,瞬间崩裂。熔金的瞳孔骤然收缩,随即爆发出焚天煮海的怒焰!那身象征纯洁的、此刻却被污血染透的白袍无风自动,粘稠的血珠从衣角滴落,在苍白如骨的地面上砸开一朵朵刺目的暗花。

“高天之上的眼睛——”白王的声音陡然拔高,不再是疑问,而是尖利到破音的嘶吼,每一个字都像淬毒的冰棱,狠狠扎向路明非,“终于肯垂视尘土了吗?!”

那嘶吼声在巨大的洞窟中疯狂回荡、叠加,撞在那些搏动着的血肉墙壁上,震得整个空间都在簌簌发抖。

平台上匍匐的遗民们被这突如其来的神威和怒吼吓得魂飞魄散,纷纷将头更深地埋进污浊的地面,身体抖得像风中的落叶。

“看看!”白王猛地抬起一只被血完全覆盖的手臂,猩红的指尖如同染血的利刃,直直指向脚下这片污秽绝望的深渊,指向那些在仓库内疯狂撕咬鱼肉的遗民,指向洞窟里每一个枯槁如鬼的身影。

“看看您的造物!看看您亲手播撒的生命之种,如今结出了何等丰硕的果实!腐烂!蛆虫!在永恒的饥饿与病痛中一点点化为脓血和尘埃!”

他的声音因极致的愤怒和痛苦而撕裂变形,带着泣血的沙哑,每一个指控都像重锤砸在路明非的心口:

“我们曾向您献上最纯净的蜜与金!我们曾用最虔诚的颂歌将您的名号送上世界树之巅!我们曾将信仰刻进骨髓!可您呢?!当黑翼遮蔽天空,当绝望啃噬大地,当您的子民在泥泞中哀嚎着向您伸出枯手祈求一丝怜悯时——回应我们的,只有永恒的沉默!冰冷的、比尼伯龙根的坚冰更刺骨的沉默!”

唾沫混合着嘴角渗出的血丝(或许是之前沾染的鱼血,又或许是情绪激荡咬破了口腔)飞溅而出。白王的胸膛剧烈起伏,那身血衣随着他的动作簌簌抖动,仿佛随时会崩裂。

“为何?!若这无尽的苦厄与卑微的消亡,便是他们生而注定的宿命——”他猛地将那只沾满血污的手指向洞窟深处某个蜷缩在角落、瘦得只剩一把骨头的幼小身影,声音陡然拔高到极限,如同濒死巨龙的咆哮,撕裂了整个空间,“那当初!又为何要将他们创生出来?!只为让这世界多一份绝望的食粮吗?!回答我!坐在世界树顶端的冷漠看客!以玩弄生命诞生与消亡为乐的无情主宰!”

曾经最为虔诚的大祭司,此刻发出的却是最亵渎、最恶毒的诅咒:“你的权柄是谎言的织网!你的仁慈是刽子手擦拭刀刃的白绸!你创世的手——”他狞笑着指向苍白宫殿冰冷的穹顶,“早该被这些孩子的血脓腐蚀成枯骨!”

诅咒如同倾盆的污血,劈头盖脸地浇向路明非。

每一句质问都带着万载的沉重,每一个字眼都浸透了被信仰背叛的剧毒。源稚生、老唐、楚子航,甚至夏弥,都被这突如其来的、指向路明非的滔天恨意和亵渎神明的指控所震慑,一时竟无法做出任何反应。他们下意识地看向风暴的中心——路明非。

他站在那里,孤零零的。承受着一位被放逐的君王、一位被信仰彻底背弃的祭司所能发出的最恶毒、最绝望的控诉。

那些诅咒的话语像无形的鞭子抽打在他身上,他的肩膀微微塌陷下去,仿佛承受着无形的千钧重担。

他低垂着头,额前的碎发遮住了眉眼,让人看不清他此刻的表情。

只有紧握成拳、指节捏得发白的双手,和微微颤抖的、抿成一条直线的嘴唇,泄露了内心翻涌的惊涛骇浪。

他没有反驳,没有解释,甚至没有抬头迎向那熔金瞳孔中燃烧的滔天恨火。

他只是沉默地站着,像一个做错了事被发现的孩子,又像一尊被信徒唾弃的神像,在血与火的控诉风暴中,无声地承受着一切。

路明非的身体几不可察地晃了一下。他依旧没有抬头,没有辩解。垂在身侧的双手死死攥紧,指甲深深陷入掌心,殷红的血珠顺着指缝渗出,滴落在脚下苍白的地面,晕开一小片刺目的红。

在路明非的意识深处,数万年前的碎片在诅咒声中翻腾,通天宫殿冰冷的石阶上,冻僵的幼童蜷缩在洁白的祭司袍角,下一秒被黑甲士兵扼住咽喉拖入黑暗;无数双在绝望中依旧仰望高天的眼睛;以及最后……那场席卷一切的黑色叛乱,龙血染红江河,白骨堆积成山……而那时的他,如同此刻一样,在神座之上,沉默着。

白王看着路明非掌心的血滴落,看着他沉默的姿态,眼中的狂怒非但没有平息,反而燃烧得更加暴烈。那沉默是忏悔?是默认?还是另一种居高临下的漠视?他猛地转向老祭司,那个枯槁的老龙正挣扎着向他投来彻底臣服的目光。白王微微颔首。

老祭司如同接到神谕,用尽残存的气力嘶吼:“静!陛下……有谕!”

血色的图腾悬浮在光与暗的交界处,声音低沉下去,却带着斩断一切的决绝,清晰地传入路明非五人耳中:“我的弟弟妹妹们……”熔金的瞳孔扫过夏弥、老唐,在楚子航身上略作停顿,“这里,太小,太挤。”他微微偏头,目光穿透苍白宫殿的壁垒,投向虚无的深处。“想打的话,我们出去打。”话语落下的瞬间,他染血的右手对着侧面光滑如镜的苍白宫壁猛地一划!

嘶啦——!

空间发出痛苦的呻吟。宫壁上没有出现裂痕,而是如同活物般渗出暗红的脉络,迅速交织、蔓延,构成一个巨大、扭曲、仿佛由凝固龙血绘制的圆形门扉。门内是翻滚的、绝对虚无的黑暗,散发出令人心悸的空间乱流气息。白王最后看了一眼那些在污血与鱼骨中挣扎仰望他的遗民,身影一闪,率先没入了那扇血绘之门,消失在那片未知的黑暗里。

路明非抬起脚,靴底踏过冰冷地面上一滩半凝固的血泊。血泊里,倒映着苍白穹顶扭曲的光,也倒映着他自己低垂的眼睑。那里面没有帝王的威严,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沉默的荒原。万年前的质问与今日的诅咒在他灵魂深处轰然碰撞:当创造成为原罪,沉默是否等同于屠杀?他迈步向前,身影没入血门翻滚的黑暗,如同走进一个等待了万年的审判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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