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湘溪泽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141章 旧日的遗民,龙族:我路明非不做衰仔了,潇湘溪泽,笔趣阁),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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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噤声!”老祭司用尽全身力气嘶吼出来,枯瘦的手臂猛地抬起,如同风中残破的旗帜,狠狠压向身旁一个因极度渴望而身体前倾、几乎要爬出去的半大少年。那少年被按倒在地,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呜咽,枯枝般的手指深深抠进朽烂的木缝里,身体因压制和渴望而剧烈地痉挛。

“陛下的恩典在前!”年迈的老龙,老祭司的声音因激动和用力而撕裂,带着血沫的嘶哑,“谁敢亵渎!谁敢僭越!饿死事小!失节事大!都给我跪好!”他浑浊的老眼扫过骚动的人群,那目光如同带着荆棘的鞭子,狠狠抽打在每一个因饥饿而蠢蠢欲动的灵魂上。人群的骚动被强行压制下去,只剩下更加粗重、更加痛苦的喘息和压抑的呜咽。他们像被钉在原地,身体因极度的渴望与强制的驯服而扭曲、颤抖,枯槁的手指死死抠着地面,骨节泛白。

白王沉默地看着这一幕。那熔金的瞳孔深处,仿佛有冰冷的星云在无声旋转。他没有说话,只是抬起右手,对着中央平台旁边一片相对空旷的区域,凌空一划。

嘶啦——

空间再次被撕裂。一道狭长的、边缘流淌着纯白光晕的“门”凭空出现,稳定地悬浮在浑浊的地面上。门的另一端,赫然连接着那座沉在海底、内部流淌着银色鱼群的纯白仓库!丰饶鲜活的生命气息如同潮水般汹涌灌入这个刚建立的腐朽的空间。

“哗——”

这一次,再也无法抑制的、巨大的抽气声汇成一片。所有遗民的眼睛瞬间瞪大到极限,死死盯着门内那静止的、银光璀璨的鱼群汪洋。那是生命!是延续!是绝望深渊中唯一的光!

“去吧。”白王的声音依旧平淡,却如同解开了束缚万载的枷锁。

如同开闸的洪水,却又带着一种诡异的、被强行约束的秩序。遗民们挣扎着爬起,踉跄着,互相搀扶着,跌跌撞撞地涌向那道散发着纯白光晕的“门”。他们的动作急切,却无人推搡,无人争抢。最前方的人冲进门内,置身于那片凝固的银色光海之中,被那磅礴的生命气息冲击得几乎晕厥。他们颤抖着伸出手,枯骨般的手指小心翼翼地触碰着身边静止的游鱼。冰冷的鳞片触感透过指尖传来,如此真实,如此鲜活!泪水瞬间决堤,混合着万年淤积的污垢,从他们深陷的眼窝中汹涌而出。

“感谢陛下!”一个老妇人抱住一条和她身体差不多大的鱼,将脸贴在冰冷的鳞片上,发出撕心裂肺的哭喊,“白皇帝陛下……万寿无疆!荣光……永在!”

“陛下恩典!泽被万世!”老祭司被两个年轻人搀扶着,几乎是拖着走进仓库。他浑浊的老泪纵横,枯瘦的身体因激动而筛糠般抖动,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破风箱的嘶鸣。他挣脱搀扶,对着仓库外白王那模糊的身影,用尽最后的力量嘶吼着赞颂。

“陛下!陛下!”孩子们被大人抱在怀里,小手抚摸着冰冷的鱼身,小脸上是懵懂与狂喜交织的泪水。

赞颂声此起彼伏,如同汹涌的波涛,在这座新生的纯白仓库和外面腐朽的旧世界中回荡、叠加,汇聚成一片虔诚的狂潮。饥饿被暂时遗忘,虚弱被狂喜压制,每一个接触到鱼群的遗民,都如同触摸到了神迹本身,用尽一切方式表达着对那位白色皇帝的臣服与感恩。

白王悬浮在仓库门外那片浑浊的区域上空,如同冷漠的神只,注视着仓库内发生的一切。熔金的瞳孔扫过那些在银色鱼群中痛哭流涕、疯狂赞颂的身影,扫过他们枯槁身体上溃烂的鳞片和皮肤下病态的淤青。

万年封闭的污浊环境,早已将毒素深深浸染进这些遗民的每一寸血肉、每一缕骨髓。鱼群的生机只能延续他们的苟喘,却无法拔除根植于血脉深处的腐朽。

他缓缓抬起右手,掌心向下,对准了那座流淌着银色光河的纯白仓库。

低沉而宏大的龙文再次响起,与召唤鱼群时的悠长不同,这一次的吟诵带着一种肃杀的金石之音,如同千万把无形的利剑在虚空中铮鸣。言灵·净尘之焰。

纯白色的火焰,没有一丝温度,如同流淌的液态月光,骤然从他的掌心倾泻而下!这火焰并非焚烧,而是渗透。它无声地漫过那座纯白仓库的壁垒,如同水银泻地,无孔不入地浸染进去,瞬间将整个半球空间连同内部静止的亿万鱼群和所有遗民,都笼罩在一片圣洁而冰冷的白色光焰之中。

“啊——!”

凄厉到非人的惨嚎瞬间压过了所有的赞颂!

仓库内,那白色的光焰如同亿万根烧红的钢针,狠狠地刺入每一个遗民的骨髓深处!它精准地烧灼着、剥离着那些淤积了万载的毒素、沉疴、腐朽!这痛苦远非血肉之痛,它直接作用于生命的本源,如同将灵魂投入熔炉反复锻打!

一个中年龙族抱着头在地上疯狂翻滚,坚硬的鳞片刮擦着光滑的仓库壁垒,发出刺耳的噪音,口中喷出带着黑紫色淤血的泡沫。一个老妇人蜷缩成虾米,指甲深深抠进自己溃烂流脓的手臂,发出野兽般的嗬嗬声。孩子们尖锐的哭嚎几乎要撕裂耳膜,小小的身体剧烈抽搐。

老祭司跪在地上,身体反弓成一个极其痛苦的弧度。他的脸因剧痛而扭曲变形,仅存的断角根部渗出暗红的血丝。但就在这非人的折磨中,他竟然猛地抬起头,布满血丝的浑浊双眼死死望向仓库外白王那模糊而威严的身影,用尽全身力气,从撕裂的喉咙里挤出破碎而狂热的嘶吼:

“陛下!痛……痛楚……是……恩典!洗……洗刷吾等……污秽!吾皇……万岁!”

这嘶吼如同点燃了最后的导火索。仓库内,那些在净化之焰中痛苦挣扎的遗民们,仿佛被注入了某种扭曲的力量。他们强忍着足以令人瞬间昏厥的剧痛,挣扎着,以头抢地,或奋力仰起扭曲的脸庞,对着仓库外那轮纯白的身影,发出更加狂热的、混合着极致痛苦与极致崇拜的嘶喊:

“陛下……恩典!”

“净化……吾等……污秽!”

“吾皇……万岁!万岁!”

痛苦的哀嚎与狂热的赞颂诡异地交织在一起,在这片纯白的空间里奏响了一曲献给神明的、血与火的赞歌。白焰无声地燃烧,净化着万年积垢,也灼烧着他们残存的意志,将其锻打、扭曲成更纯粹的信仰图腾。

不知过了多久,那流淌的白色光焰终于如同退潮般缓缓消散。仓库内一片狼藉,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如同烧焦羽毛般的奇异气味。遗民们瘫软在地,如同被彻底抽干了所有力气,只剩下劫后余生般的剧烈喘息。但他们的身体,那些曾经遍布溃烂、淤青和病态肿胀的皮肤,此刻竟显出一种异常的洁净感。鳞片依旧黯淡,却不再流脓;皮肤依旧枯槁,却褪去了那些令人作呕的灰绿和黑紫,显露出一种病态的苍白,仿佛刚刚蜕去了一层污浊的壳。

精疲力竭的老祭司被两个同样虚弱的族人搀扶着,挣扎着站起。他浑浊的眼睛里依旧残留着痛苦的血丝,但更多的是一种近乎癫狂的虔诚。他嘶哑地指挥着:“快!陛下的恩赐……不能耽搁……分下去……分下去……”声音如同破锣,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

几个相对强壮的遗民挣扎着起身,开始小心翼翼地搬运那些依旧保持着游弋姿态、却已彻底失去生命的鱼。他们动作轻柔,如同对待稀世珍宝。鱼被集中到中央平台一块相对干净的石板上。

一群孩子被推到了最前面。他们瘦小的身体裹在破布片里,大大的眼睛因为虚弱而显得格外突出,此刻却紧紧盯着石板上的鱼,喉咙里发出小兽般渴望的吞咽声。但他们没有动,只是乖乖地围坐成一圈,像一群等待投喂的雏鸟。

老祭司亲自拿起一条最小的、银鳞闪闪的沙丁鱼。他枯槁的手指颤抖着,用一块边缘磨得锋利的石片,笨拙而虔诚地刮去鱼鳞,小心地剖开鱼腹,取出内脏。他的动作缓慢而专注,仿佛在进行一项神圣的仪式。

“陛下赐予的……第一口纯净血肉……”他将处理好的小鱼递到最前面一个看起来只有四五岁的女童面前。那女童的鳞片呈现出一种病态的灰白色,稀疏地覆盖在瘦弱的胳膊上。

小女孩并没有食用那条小鱼,而是谦卑的走到白龙生前,她举起了苍白的小手,指尖的鱼血在白王纯白衣袖上洇开第一朵红梅时,时间仿佛被无形的楔子钉住了。

她瘦小的身躯微微发颤,灰白的鳞片在纯白仓库的光线下泛着死气,可那双眼睛却燃烧着近乎狂热的虔诚。

冰凉的、带着深海腥气的血珠沿着她枯枝般的手指滴落,在白王的手背上蜿蜒出一道刺目的红线。他没有动,熔金的瞳孔低垂,如同神龛里垂目俯瞰人间苦痛的神像。

更多的孩童,如同被无形之线牵引的木偶,跌跌撞撞地爬起。他们捧着手中被粗糙处理过的小鱼,那些银色鳞片上沾满了暗红的血渍。他们不再奔向食物,而是踉跄着、簇拥着,将沾满鱼血的小手伸向他们的皇帝。

一只小手将血抹在了白王线条冷硬的下颌。另一只颤抖的手,将腥红涂上他苍白的额角。

更多的手,带着冰冷滑腻的触感,带着孤注一掷的信仰,覆盖上他垂落的手腕,攀上他挺直的脊背。

鲜红的、粘稠的液体,如同活物般在他身上蔓延、交融。

银白的发丝被血黏成一绺绺,贴在颊边;素净的面容被涂抹得如同古老部落的巫祭面具;原本洁白的衣料彻底失去了本色,浸透了沉甸甸、湿淋淋的深红。不过片刻,那曾悬浮于深渊、不染尘埃的白色皇帝,已化为一尊矗立在腐朽世界中央的、触目惊心的血之图腾。

整个过程中,只有压抑到极致的、混杂着恐惧与狂喜的喘息声在仓库内回荡。

老祭司匍匐在地,额头紧贴着冰冷的地面,浑浊的泪水混合着地上的污垢,身体因激动而剧烈颤抖。

他谦卑的为他的皇帝献上了血食,小鱼此刻正被白王握在手中,鱼血顺着指缝滴落。白王垂下眼帘,看着手中这卑微的祭品,然后,在无数双燃烧着火焰的眼睛注视下,他缓缓抬手,将整条鱼送入口中。

没有咀嚼,只有喉结无声地滑动,将那冰冷的血肉连同腥咸的血液一同咽下。

“食!” 老祭司猛地抬头,发出破锣般嘶哑却穿透一切的命令。这声嘶吼如同点燃了最后的引信。早已被饥饿和目睹神迹折磨得濒临崩溃的遗民们,爆发出压抑已久的、野兽般的嚎叫,疯狂地扑向那堆积如山的鱼群。

圣洁的纯白仓库瞬间化作了原始而血腥的飨宴之场。骨片刮擦鱼鳞的刺啦声,牙齿撕扯生肉的闷响,贪婪的吮吸和吞咽的咕噜声,混合着孩童因鱼刺卡喉发出的剧烈呛咳,以及老人被粗糙鱼肉噎住的嗬嗬声,交织成一首野蛮而绝望的交响乐。

没有火,没有盐。鱼鳞被草草刮去,甚至带着鳞片就被塞入口中。鱼内脏被胡乱掏出丢弃,腥臭的黏液和暗红的血水迅速在地面积聚,汇成一道道蜿蜒的小溪,浸染着光滑的壁垒。

他们用磨尖的石片、用锋利的指甲、甚至用牙齿,将那些凝固在时间里的冰冷生命粗暴地分解、撕碎,再囫囵吞下。一个断了臂的壮年龙族,直接用残余的臂骨砸开一条大鱼的头骨,贪婪地吸吮着灰白色的脑髓。几个孩子围住一条银光闪闪的大鱼,像一群饥饿的鬣狗,用小小的尖牙撕扯着坚韧的鱼皮,脸上沾满了粘稠的鱼血和鳞片。

空气中弥漫着浓烈到令人作呕的鱼腥味和新鲜的血腥气,迅速压过了先前“净尘之焰”残留的焦糊味。

这气味浓稠得如同实质,包裹着每一个沉浸在饕餮中的遗民。他们枯槁凹陷的腹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微微隆起,灰败的脸上因充血而泛起病态的红晕,深陷的眼窝里不再是空洞的绝望,而是被原始的、被满足的食欲所点燃的、近乎癫狂的光彩。

生存的本能压倒了万年的枷锁,在这片被恩赐的粮仓里,上演着一场属于腐朽者的、短暂而血腥的生命狂欢。

老祭司没有加入这场疯狂的进食。他被两个相对强壮的族人搀扶着,枯槁的手指紧紧抓着他们的手臂,浑浊的眼睛死死盯着悬浮在仓库门口那片浑浊空间中的血色身影。

白王悬浮在光与暗的交界处。纯白仓库里流淌的银光映照着他,却无法驱散他周身那层粘稠、厚重的血色。血珠沿着他低垂的指尖,缓慢地、一滴、一滴坠落,砸在下方浑浊的地面上,晕开一朵朵小小的、深色的花,旋即被污浊吞噬,了无痕迹。

他熔金的瞳孔深处,如同蕴藏着两片凝固的星云,倒映着仓库内那地狱般饕餮的景象——撕扯、吞咽、满足的喟叹、孩童呛咳的痛苦……一切声浪与色彩,都清晰地投射在那双非人的眼眸里。

没有悲悯,没有厌恶,甚至没有一丝一毫的情绪涟漪。

那目光穿透了眼前的喧嚣与血腥,仿佛投向了更加幽邃、更加遥远的所在。

或许是万年前那场席卷三分之一龙族的滔天叛乱,白骨堆积成山,龙血汇流成河;或许是黑王尼德霍格那遮蔽天日的双翼投下的、令人窒息的阴影;又或许,是某个深藏于记忆碎片深处、早已模糊不清的、关于温暖或安宁的幻影。

血染的白银王座,这预言中的场景以如此卑微而残酷的方式在他身上重现。他成了祭坛本身,承载着子民以生命本能献上的、混杂着血与痛的信仰。

一丝极其微弱、唯有龙王才能感知的“弦”,在虚空之中悄然绷紧。这感应并非来自脚下这片腐朽的尼伯龙根,而是穿透了空间的阻隔,遥遥指向小樽住吉神社的方向——那些凡人布下的、自以为隐蔽的“眼睛”和“耳朵”。蛇岐八家的网,正悄然收紧。

白王缓缓抬起被血覆盖的手掌,指尖仿佛无意识地捻动了一下粘稠的血浆。一丝冰冷而微弱的弧光,在他熔金的眼底一闪而逝,快得如同幻觉。他收回目光,重新投向仓库内。老祭司正挣扎着向他望来,浑浊的老眼里是询问与彻底的臣服。白王微微颔首。

老祭司如同接到了神谕,用尽气力嘶吼:“静!陛下……有谕!” 狂乱的进食声浪如同被无形的刀刃斩断,骤然平息。所有遗民,无论嘴边挂着血丝还是手中抓着残肉,都瞬间僵住,齐刷刷地抬起头,望向门口那道血色的身影。浑浊的空气里,只剩下粗重而压抑的喘息,以及无数双燃烧着火焰的眼睛,死死地、凝固地,聚焦在他们的皇帝身上。

血影无声,却如渊如狱。短暂的饱食带来的力量,已在血管中开始奔涌。万年的囚徒,舔舐着爪牙上的血腥,等待着即将到来的猎杀,或者……被猎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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