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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啊!您终于听到了子民的哀嚎!”

声浪在狭窄扭曲的空间里反复冲撞、叠加,震得那些腐朽的浮桥和石柱上的苔藓簌簌掉落。白王缓缓降下高度,落在那最高处的平台上。脚下的木板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他环视着脚下这片匍匐的、颤抖的、如同灰色潮水般的子民。那个须发皆白的老者,用尽全身力气撑起上半身,枯瘦的爪子深深抠进木板的缝隙,布满浑浊泪水的眼睛死死盯着白王,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抽气声,激动得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旁边一个瘦得只剩骨架的孩子,被母亲死死按着头,却仍努力向上翻着眼睛,用一种混合着无限敬畏和懵懂渴望的目光,偷望着那降临的神只。

白王的目光扫过那些深陷的眼窝,溃烂的鳞片,枯槁的肢体,孩子们突出的肋骨,老人身上霉变的斑块……万年挣扎求存的苦难,如同最恶毒的诅咒,刻印在每一个幸存者的身上。一股冰冷刺骨的寒意,从脊柱直冲头顶,瞬间冻结了他所有的感官。他能清晰地听到自己血液在血管里奔流的声音,如同冰川深处压抑的雷鸣。心脏像是被一只名为“现实”的冰冷铁手攥住,狠狠揉捏,每一次搏动都带来窒息般的闷痛。万年前高台下的悲恸,隔着时空的尘埃,以百倍千倍的重量,轰然砸回他的胸腔。

他缓缓抬起手,似乎想触摸一下那老者断裂的龙角,或者抚平那孩子眼中的恐惧。指尖却在半空中凝滞,微微颤抖。

“陛下……” 断角老者终于从喉咙深处挤出泣血般的两个字,再次重重叩首,额头撞击木板的闷响敲在每一个幸存者的心上。

白王深吸一口气。尼伯龙根里潮湿、霉变、苦涩的空气涌入肺腑,带着子民的血泪气息。那在胸腔中奔涌的、几乎要将他撕裂的寒流(那是万载冰封的悲恸)与灼流(那是骤然喷发的愤怒),在这口深沉的呼吸中,被强行纳入意志的熔炉。

他眼底熔金般的烈焰无声地暴涨,几乎要喷薄而出,将整个昏暗的空间点燃!那光芒不再仅仅是威严的象征,其中翻腾着足以焚毁星辰的暴怒,以及一种……比永冻冰原更加深沉、更加决绝的冰冷杀意!那是对施加这万古苦难之存在的、最本源、最彻底的否定!

白王的声音响起,不高,却像带着万载玄冰的棱角,清晰地穿透了所有的哭喊与呜咽,敲击在每一个匍匐灵魂的最深处:

“告诉我,” 他的目光缓缓扫过断角长老,扫过那些在污浊中仰望他的枯槁面容,每一个字都如同沉重的冰锥凿入现实,“万年……你们如何在这囚笼中……活下来的?”

断角长老匍匐着,身体因激动和虚弱而剧烈颤抖,如同风中残烛。他浑浊的泪水混合着脸上的污垢,在木板上留下深色的痕迹。

“陛……陛下……” 他的声音嘶哑得如同砂纸摩擦,每一个音节都耗费着巨大的力气,“万载……万载煎熬……是您……是您留下的火种……支撑着我们……不灭……”

他颤抖着,用枯枝般的手指指向平台中央那堆微弱得可怜的篝火。火光摇曳,照亮了周围几张同样饱经风霜、刻满绝望的脸庞。一个脸上覆盖着青灰色细密鳞片的老妪,小心翼翼地捧起一块巴掌大小、边缘焦黑、形状不规则的灰白色物体,像是某种被反复炙烤过的矿物碎块,表面布满蜂窝般的气孔。

“是……是‘骨烬余辉’,陛下……” 老妪的声音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恐惧,双手捧着那灰白石块,高高举过头顶,如同献上最神圣的祭品,“先祖们……在神殿倾塌的废墟里……在最深处的灰烬层下……找到了它们……您的圣骸……在最终湮灭前……散逸出的……最后一丝力量……渗入了这些伴生的岩石……”

白王的目光落在那灰白石块上。黄金瞳的深处,掠过一丝难以察觉的悸动。是的,他能感受到。极其微弱,近乎消散,但那确实是属于他的力量烙印!一丝精纯的、带着他本源气息的精神元素,如同被封印的星火,在这丑陋的石块中沉睡。正是这微乎其微的力量残留,被这些濒死的子民发现、利用,成为维系这个囚笼世界最后生机的“太阳”和“土壤”。

“我们用……用生命去温养……” 另一个干瘦的老者喘息着接口,他指着平台角落一些用巨大兽骨围起来的浅坑,里面堆积着厚厚的、颜色诡异的灰黑色腐殖质,散发出难以形容的腐败与生机混合的浓烈气味。几株扭曲的、叶片呈现病态暗紫色的藤蔓植物从腐殖质中钻出,缠绕在兽骨上。“族人的……遗蜕……尸骨……还有……还有我们自己的……排泄之物……所有蕴含生命残渣的东西……都堆在这里……用‘骨烬’的力量……去催发……去滋养……”

他的声音低了下去,带着一种深入骨髓的麻木和悲凉。不需要再说下去,白王已然明了。那浑浊水泽中漂浮的惨白菌类,那些在腐殖质里挣扎求存的畸形植物,便是这个被遗忘的部落赖以维生的“食物链”顶端。他们吞噬着由同族遗骸和污物滋养出来的、充满毒素和放射性的“作物”,用自己衰败的身体作为最后的培养皿,去承接、转化那微乎其微的“骨烬余辉”,以此维系着族群在死亡边缘的、行尸走肉般的延续。一个建立在腐烂与衰亡之上的、绝望的循环。

“孩子……很难长大……” 最初那个老妪的声音带着泣音,她看向不远处角落里几个蜷缩在一起的瘦小身影,“吃下去的……大多……都带着‘烬毒’……很多……生下来……就……” 她没有说完,只是用枯槁的手捂住了脸,肩膀剧烈地耸动起来。无声的悲恸比任何哭嚎都更令人窒息。

白王沉默地听着。冰冷的愤怒如同亿万根冰针,刺穿着他每一寸感知。他缓步走向平台的边缘。拥挤的子民如同摩西面前的红海,在无声的敬畏中战栗着分开一条通路。他俯瞰着下方浑浊的水泽,惨白的菌毯,摇摇欲坠的浮桥,密密麻麻如同蚁穴般依附在巨大石柱孔洞里的栖身之所。一个瘦骨嶙峋的孩童,正趴在靠近水面的腐朽木板上,用细得像芦柴棒的手臂,费力地试图捞起一片漂浮的暗绿色藻类。那孩子似乎感觉到了上方投来的目光,惊恐地抬起头,对上白王燃烧的黄金瞳,吓得浑身一僵,手中的藻类又掉回了污水中。

白王的目光最终落回断角长老身上,那眼神如同极地永不融化的寒冰:“你们……记得外面的光吗?记得……风的味道吗?”

长老的身体猛地一震,浑浊的老眼中瞬间爆发出一种近乎疯狂的、混合着无尽渴望与痛苦的光芒,那光芒如此炽烈,几乎要将他枯槁的身体点燃。他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抽气声,枯瘦的爪子死死抠进身下的木板,指甲断裂渗出血丝也浑然不觉。

“光……” 他嘶哑地、梦呓般地重复着,干裂的嘴唇颤抖着,“太阳……金色的……温暖的……能……能晒干骨头缝里的寒气……” 他仿佛陷入了某种遥远而破碎的回忆,脸上浮现出扭曲的、介于微笑与哭泣之间的表情,“风……是甜的……带着青草……还有……还有很远很远地方的花香……自由地吹……能吹到……天边……”

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变得尖锐而凄厉,带着泣血的控诉:“陛下啊!我们记得!每一个活着的……都记得!每一个死去的……都忘不了啊!那光!那风!那属于我们龙族……属于所有生命的……丰饶大地!” 他猛地指向头顶那散发着惨绿幽光的苔藓穹顶,指甲划破空气,“而不是……不是这腐烂的绿光!不是这带着尸臭的风!不是这……这囚禁了我们万代子孙的……万古长夜!”

“万古长夜……万古长夜……” 周围的幸存者们被长老的悲鸣点燃,压抑了万载的绝望、痛苦、不甘和刻骨的思念,如同积蓄已久的火山,在啜泣和低吼中轰然爆发!声浪汇聚成一片痛苦的汪洋,冲击着尼伯龙根扭曲的边界。

白王静静地站着,站在群情激愤的悲鸣中央。狂潮般的情绪拍打着他,却无法撼动他分毫。他像一块矗立在怒海中的黑色礁石,冰冷而坚硬。黄金瞳中的烈焰并未因这滔天的悲苦而减弱分毫,反而在极致的冰冷中燃烧得更加纯粹、更加暴烈。

他缓缓抬起手。

只是一个简单的手势。

刹那间,如同无形的巨手扼住了所有喉咙!平台上嘶吼的、哭泣的、控诉的幸存者们,声音戛然而止!一股源自血脉最深处、无法抗拒的绝对威严轰然降临!如同实质的重压,让每一个伏跪的身影都感到脊柱欲裂,不由自主地将头颅更深地埋入尘埃。整个空间只剩下浑浊水流单调的滴答声,和幸存者们因极致的敬畏与恐惧而变得粗重压抑的呼吸。

绝对的死寂中,白王的声音响起。不高,却像淬炼了亿万年的寒冰精魄,每一个字都带着冻结灵魂的温度,清晰地凿进每一个聆听者的意识深处:

“这长夜……” 他的目光扫过断角长老渗血的指甲,扫过孩童惊恐空洞的眼睛,扫过腐烂的菌毯和惨绿的穹顶,最终投向那扭曲的、象征着囚禁的尼伯龙根边界,仿佛要穿透那层壁障,直视外面被“篡夺”的世界。

“——该碎了。”

冰冷的宣告如同神谕,带着终结万古的绝对意志。

他抬起的手并未放下,指尖萦绕起一丝肉眼几乎无法察觉的、纯粹到极致的苍白色辉光。那光芒微弱,却蕴含着令整个空间基石都开始无声颤栗的恐怖力量。光芒流转,并非为了修复这腐朽的囚笼,而是在精准地解析、锚定、加固着这方扭曲空间的每一寸结构!不是为了维持,而是为了在最终撕裂它时,确保其中承载的、他失落的子民,能完好无损地重见天日!

白王的目光最后落在断角长老身上,那熔金般的瞳孔里,映照着老者眼中重新燃起的、近乎狂信的火焰。冰冷的字句如同重锤,敲打在每一个幸存者的灵魂上:

“擦干眼泪,整理鳞爪。腐朽的囚笼撑不了太久。”

“准备……”

他的声音微微一顿,如同利剑出鞘前那致命的寂静。

“——沐浴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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