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收网(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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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板上的英国水兵呆望着雷光中如神临世的身影,见习水兵汤姆喃喃道:“上帝啊……这是东方的宙斯吗?”老轮机长擦去护目镜上的血污大笑:“管他哪国的神!能劈死蜥蜴的就是好神!”
美国航母“乔治·华盛顿”号宽阔的飞行甲板化作了泾渭分明的生死疆域。
绘梨衣站在甲板中央,赤红的长发在狂暴的海风中纹丝不动,仿佛被无形的力量定格。
她微微仰着头,空洞的眼神穿透了硝烟与厮杀,投向某个凡人无法理解的存在。
她脚下,一个无形的领域正以惊人的速度扩张。凡是踏入这片区域的死侍,动作瞬间凝滞,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
紧接着,它们的身体开始以违背物理法则的方式崩解——有的从内部爆开,墨绿色的浆液和内脏碎片泼洒在甲板上;有的被无形的利刃整齐地切割成大小均等的肉块;有的则直接失去了所有生命色彩,如同断电的玩偶般直挺挺栽倒,再无生机。
没有惨叫,没有挣扎,只有物体坠地的闷响和液体流淌的汩汩声。这片区域的光线呈现出诡异的灰白色调,所有声音都被吞噬,只剩下令人心脏停跳的绝对寂静。
然而,总有不畏规则或速度突破极限的猎食者。三条形如放大多足昆虫、甲壳闪烁着幽蓝光泽的次代种,凭借着惊人的速度和对死亡气息的恐惧,他们选择了同归于尽。
三头初代种,在高空中从三个刁钻的角度,如同三颗坠落的陨石,直扑领域中心的绘梨衣!它们口器张开,闪烁着足以洞穿复合装甲的幽光,即便他们死了,凭借从高空坠落的力量,再加上他们庞大的身躯,足够压死这个人类女孩。
时间在那一刻似乎被拉长。一道身影以超越视觉捕捉极限的速度出现在绘梨衣身前,快得只在视网膜上留下一道模糊的残影。
路明非。
没有咆哮,没有炫目的能量爆发。他左手五指如钩,精准地扣住最前面那头次代种布满甲壳的头颅。
只听“咔嚓”一声令人牙酸的爆响,那坚硬的头颅竟被他五指生生捏碎!粘稠的蓝黑色浆液和甲壳碎片四溅。
同时,他右臂肌肉贲张,一拳轰在另一头次代种的胸腹连接处。没有光芒,只有纯粹到极致的暴力。
拳锋所至,次代种坚韧的甲壳如同脆弱的蛋壳般凹陷、破裂,整个胸腔被这一拳蕴含的恐怖力量贯穿,墨绿色的血液和破碎的内脏组织从后背的巨大破口喷涌而出!第三头次代种的利爪几乎触到了绘梨衣的裙摆,路明非旋身一记鞭腿,如同战斧般横扫在它的腰侧。
“嘭!”
沉闷的撞击声带着骨骼彻底粉碎的爆鸣。那体长超过五米的巨兽,竟被这一腿凌空抽飞,如同一个破烂的玩偶翻滚着撞断甲板边缘的护栏,远远坠入波涛汹涌的大海,溅起巨大的浪花后消失不见。
路明非甩了甩手上沾染的污秽,表情平静得近乎冷漠,唯有眼底深处,那属于“高天之君”俯瞰尘世的漠然一闪而逝。他微微侧身,将绘梨衣完全挡在自己与喧嚣战场之间,背影如山岳般不可撼动。
这场人与龙的狂宴中,混乱依旧继续,三方势力还在不断争夺,十二艘渔船突破炮火封锁,疯子般冲向世界树坐标。
乌克兰籍船长瓦西里站在一艘捕鱼船的船首,熔金瞳孔燃烧癫狂:“跳,神迹就在海里……神!
突破封锁的混血种分佣跳下夹板,他们显然已经迫不及待了。
然而他们显然没有考虑过世界树的感受。
混血种们跃入深海的瞬间,翡翠光芒暴涨。青铜枝桠如活蛇缠卷人体,瓦西里在剧痛奋力挣扎,这不是他想象的样子,直到血肉溶解成莹白粉末。深海探测器传回最后画面。
然而此刻没有任何人关心这些。
“乔治·华盛顿”号舰岛深处,战斗情报中心,空气凝重得如同铅块。巨型战术屏幕上,代表敌军的猩红标记如同不断增殖的癌细胞,疯狂挤压着代表联合舰队的蓝色防线。刺耳的警报声、加密通讯频道里夹杂着杂音的嘶吼与求援、键盘急促的敲击声,混合成一首绝望的交响。
诺诺紧盯着面前的分屏幕,上面正分割显示着楚子航在“戴高乐”号烈焰地狱中辗转腾挪、朱伯元在英国护卫舰上召唤雷霆、路明非徒手撕裂次代种的恐怖画面。她修长的手指在触控屏上快速滑动、标记,将关键信息提炼汇总。额角渗出的细汗粘住了几缕发丝,她却浑然未觉。
“d3区域能量读数异常飙升!是集群冲锋的前兆!”诺诺的声音穿透嘈杂,冷静得不带一丝波澜:
“距离‘乔治·华盛顿’号约两海里处,一艘锈迹斑斑的远洋渔船正以近乎自杀的速度撞向“勇敢”号的侧舷!”
撞击的闷响伴随着金属扭曲的刺耳呻吟,两船剧烈摇晃,船舷紧紧咬合在一起。
数道身影几乎在撞击发生的瞬间,从“乔治·华盛顿”号甲板边缘飞跃而出。
凯撒·加图索的金发在硝烟中熠熠生辉,他第一个踏上摇晃的渔船甲板,落脚轻盈如猫。言灵·镰鼬无声发动,看不见的真空风刃以他为中心瞬间扩散。他手中的“狄克推多”喷吐火舌,每一颗子弹都精准地掀翻一名试图操作对抗的敌人。
芬格尔紧随其后,动作看似笨拙,却总能在千钧一发之际避开致命的攻击。他嘴里骂骂咧咧:“见鬼!这船上的鱼腥味比死侍还冲!” 身体却灵活地翻滚,顺手抄起甲板上一个沉重的铁制鱼叉发射器底座,狠狠抡在一个挥舞着砍刀冲来的壮汉膝盖上。骨头碎裂声中,壮汉惨叫着倒地。芬格尔看也不看,一脚将其踹下船舷,动作行云流水。
老唐的降落如同一颗人形炮弹,双脚重重跺在甲板上,虬结的肌肉贲张,双手抓住一门被焊死在甲板上的老旧机炮炮管,双臂肌肉如钢缆绞紧,伴随着令人牙酸的金属撕裂声,硬生生将那沉重的炮管连同底座撕扯下来!他挥舞着这骇人的重兵器,如同挥舞一柄巨锤,每一次横扫都带起沉闷的风声和骨骼爆裂的脆响,将靠近的敌人像破麻袋一样砸飞出去。
夏弥的身影如同风中柳絮,在混乱的战场中穿梭。她并未直接冲入最密集的敌群,而是轻盈地跃上渔船锈蚀的驾驶舱顶。言灵·风王之瞳悄然发动。甲板上突然卷起数股小型的、却异常狂暴的龙卷风。这些风旋如同有生命的利刃,精准地将试图围攻凯撒的敌人卷上半空,高速旋转的气流中夹杂着锋利的杂物碎片,瞬间将卷入者撕扯得血肉模糊,惨叫声被狂风吞没。她俯瞰着下方血腥的战场,眼神冷静,长发在风旋中狂舞。
源稚生是最后一个落下。他的动作没有丝毫多余,如同最精密的机器。落地瞬间,蜘蛛切已然出鞘,清冷的刀光在昏暗的光线下划出一道凄美的弧线。刀锋精准地掠过一名敌人持枪的手腕,断手与枪支一同落地。他脚步不停,身体微侧,避开侧面刺来的鱼叉,童子切顺势反撩,自下而上将偷袭者开膛破肚。他的刀术是极致的效率美学,每一次挥刀都伴随着生命的凋零,甲板上迅速铺开粘稠的血泊。偶尔有流弹或冷刃迫近,总会被凯撒的流弹或夏弥卷起的杂物挡开。
渔船甲板狭窄而血腥。腥臭的鱼内脏、滑腻的海藻、破碎的渔网与飞溅的残肢断臂混杂在一起,每一步都如同踏在泥泞的地狱。狂热的敌人嚎叫着,使用着鱼叉、砍刀、简陋的土制炸弹甚至牙齿,疯狂扑来。然而,在这支由怪物组成的跳帮小队面前,他们的抵抗如同扑向礁石的浪花,瞬间粉身碎骨。
凯撒的银弹精准点杀着每一个试图组织反击的头目;芬格尔看似狼狈却总能化解危机,嘴里还不忘点评敌人武器的劣质;老唐的重型“兵器”每一次挥舞都清空一片区域;夏弥的风成为无形的屏障和致命的陷阱;源稚生的刀则是精准的死亡收割机。五人虽无言语交流,却配合得天衣无缝,如同一台高效运转的杀戮机器,在血雨腥风中稳步推进,所过之处只留下死寂与残骸。短短几分钟,这艘被作为自杀炸弹的武装渔船,便彻底失去了声息,只剩下船体在波浪中起伏的吱嘎声,以及甲板上肆意横流的、混合着海水与血液的暗红色溪流。
夕阳将海面染成血沼时,贪婪的混血种与他们的渔船全被击沉,龙族的进攻以停滞夕阳亮楚子航的半边脸庞——他正将村雨刺入最后一头次代种的眼窝,龙血顺着刀柄淌满他白骨裸露的手腕。法国水兵们挣扎着站起,向那个沉默的东方少年行最郑重的军礼,皮埃尔用断臂拍打胸膛。
朱伯元倚着“勇敢”号焦黑的舰桥,雷光在他周身渐渐熄灭。阿巴斯诺特爵士递上家族传承的银酒壶:“以女王之名,您永远是皇家海军最尊贵的盟友。”朱伯元仰头痛饮,酒液混着血水流进领口:“省点力气吧老头……下一波要来了。” 壶身维多利亚女王的浮雕被龙血蚀刻得面目模糊。
昂热站在舰桥尸骸中,折刀滴落粘稠龙血。施耐德嘶声汇报:“死侍歼灭率92%,次代种确认击杀27头……代价:舰载机仅剩七架,船员阵亡37人(多数为飞行员),重伤152人……”
“来了。”昂热的声音打断了施耐德的汇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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