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神的局限性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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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伊斯塔露,你又为何要赋予它们历史?”
左钰心中一动,立刻顺着若娜瓦的视线看去。投影的画面也随之切换,镜头迅速拉升,聚焦在了那棵几乎被之前的红色天罚之光燃烧殆尽的古树之上。在那虬结、焦黑的粗壮枝杈上,正坐着一个娇小的身影。那是一位少女,穿着朴素而又典雅的服饰,看起来不过十五六岁的年纪,脸上带着一种超然物外的、淡淡的微笑。
正是时间之执政,伊斯塔露!
她竟然一直都在这里!左钰回想起之前老妪和那些学生们的对话,他们谈论着天空岛的历史,谈论着那些古老的秘密。原来,那些信息并非凭空捏造,也不是莱茵多特创造生命时附带的设定,而是这位时间之执政,亲手为这些“蜉蝣造物”赋予的“过去”!
伊斯塔露晃动着双腿,姿态悠闲,完全没有被质问的紧张感。她轻声说道,声音空灵而悦耳:“毕竟阿斯莫代明显不在这里啊,那些徒劳无用的时间,总要想些办法来打发。”
随着她的话语,不可思议的一幕发生了。她身边那些本已枯萎焦黑的枝桠,仿佛被按下了时间的倒带键,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重新变得饱满、翠绿,嫩芽抽出,绿叶舒展,转瞬间就恢复了生机盎然的模样。
操纵时间,倒转凋零!这就是伊斯塔露的权能!左钰看得目瞪口呆,如果左钰想要做到这一步,只能看看能不能抽到时间宝石了。莱茵多特创造生命,伊斯塔露赋予历史,这两位执政级别的存在,竟然只是因为“无聊”,就在这个由空之执政力量辐射形成的空间里,进行了一场如此惊世骇俗的“游戏”!
通过这段简短的对话,左钰脑中的信息链被迅速串联起来。他彻底明白了。这三位(算上莱茵多特体内的纳贝里士,可以说是四位)当世权能的顶点,齐聚于此,目的只有一个——寻找失踪的同僚,空之执政阿斯莫代!
这也证实了他之前的猜测,之前出现的老妪和青年们,绝非简单的幻影。他们是莱茵多特动用“生”之权能创造出的、拥有独立意识的真正生命。而他们之所以能知晓那些禁忌的历史,则完全是因为伊斯塔露这位时间主宰一时兴起的“馈赠”。
听到伊斯塔露如此任性的解释,若娜瓦似乎也感到有些无奈。她轻轻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一丝埋怨:“伊斯塔露,下次可以早点提出你的判断。的确,这里也找不到她。阿斯莫代究竟去了哪里?”
左钰从这番话里听出了若娜瓦的不满。很显然,伊斯塔露凭借对时间的权能,恐怕早就判断出阿斯莫代不在这片空间里,但她却什么都没说,反而饶有兴致地陪着莱茵多特完成了一次生命实验,纯粹是为了“打发时间”。这位时间之执政的行事风格,实在是令人难以捉摸。
若娜瓦似乎不打算再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下去,她摇了摇头,语气变得冰冷而决绝:“唉,好了,我准备宣告这个空间的死亡了哦?”
这句话说得轻描淡写,就像是在说“我要关灯睡觉了”一样。但左钰却感到一股源自灵魂深处的寒意。宣告一个“空间”的死亡,这是何等霸道的权能!
只见若娜瓦缓缓抬起了她那只被黑色手套包裹、布满灰色条纹的右手。下一秒,那些灰色的条纹猛然亮起,转变为妖异的猩红色,光芒流转之下,赫然化作了数只不断眨动的猩红眼睛!这些眼睛里充满了死寂与终结的意味,仅仅是透过投影看着,左钰都感觉自己的心跳仿佛被扼住了一般。
“这就是……死之权能的具现化标志吗?”左钰喃喃自语。那猩红的眼睛,与她发卡上的装饰如出一辙,充满了诡异的美感与致命的威胁。
若娜瓦话音刚落,甚至没有做任何多余的动作。一股无形的力量便已笼罩了整个世界。没有惊天动地的爆炸,没有撕心裂肺的巨响。整个空间,那片草地,那棵古树,那片天空,都像是被投入了浓酸之中的画卷,在一瞬间开始崩塌、消解,化为最纯粹的虚无。
左钰看到,在虚无的中央,一个散发着不祥红光的立方体显现出来,那正是这片空间的“核心”。死亡的力量如同看不见的巨手,轻轻一握,那红色的立方体便在一阵无声的悲鸣中彻底湮灭,没有留下一丝一毫的痕迹。
而在这片空间之外,更广阔的黑暗虚空中,还漂浮着成千上万、难以计数的、一模一样的红色立方体。它们像是一个巨大蜂巢的巢室,静静地悬浮着。左钰瞬间明白了,每一个立方体,都是空之执政阿斯莫代利用其权能创造的一处独立空间。而她们刚才所处的,仅仅是其中之一。
画面再次一转,左钰眼前的景象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一双精致的、赤裸的玉足,踩着由金色光芒构筑的、半透明的悬浮楼梯,正缓缓而下。若娜瓦和莱茵多特不约而同地抬起头,看向了那双脚的主人。来者,正是刚刚还在树上坐着的伊斯tA露。
她已经换下了一身朴素的装束,此刻的她,更像是一位神只。她走下楼梯,姿态优雅,口中发出一声似乎有些意兴阑珊的感叹:“啊,这样定期的会议,参与者也并不是一定要凑齐四位才行吧。”
就在她开口的瞬间,左钰的身体猛地一震,瞳孔急剧收缩!
这个声音!这个清脆悦耳、带着一丝慵懒与自由感觉的声音!他和那个在蒙德城成天无所事事、只喜欢喝酒弹琴的吟游诗人——温迪的声音,一模一样!
“果然……”左钰的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他穿越前就看过的无数猜测,在这一刻得到了最直接、最权威的证实!风神巴巴托斯,与时之执政伊斯塔露,绝对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深层关系!他想起了温迪曾说过,他只是“千风中的一缕”。而“千风”这个词,在提瓦特古老的语言中,时常被用来指代“时间”。
难道说,温迪,或者说风神巴巴托斯,根本就不是一个独立的神明,而是伊斯塔露投放在大地上的一个分身?一缕拥有自我意识的权能化身?这就能解释为何身为七神之一的温迪,对于“磨损”似乎有着超乎寻常的抵抗力,因为他的本体,正是时间的掌控者!
听到伊斯塔露那种“凑合凑合得了”的无所谓言论,若娜瓦的脸上露出了不赞同的神色。她用一种近乎固执的、坚定的语气说道:“我还是坚持认为,我们需要找到阿斯莫代。自从天理投下我们这些‘影子’以来,不来参会这种事情,还闻所未闻。”
随着她们的对话,投影的视角再次拉远,展现出了她们所处环境的全景。
三人正站在一个巨大的四方形平台上,平台由不知名的光洁材质构成,中央有一束粗大的金色光带,如同通天之柱般缓缓向上方延伸,没入无尽的黑暗。平台的四周,并非墙壁或天空,而是一大片璀璨而又死寂的星云,无数星辰在其中明灭,仿佛整个宇宙的缩影。左钰立刻意识到,这片景象,与他曾经在游戏中看到的“虚假之天”的背景,几乎完全一致。这里,就是天空岛!
四方平台的四个边,各自连接着一段与伊斯塔露刚刚走下来的楼梯一模一样的、半透明的金色阶梯,通向四个方向的黑暗深处。左钰猜测,那每一段楼梯所通向的位置,恐怕就是四位执政影子的神殿。
而若娜瓦的话,再次透露出惊人的信息。“定期会议”?“天理投下的影子”?难道说,这四位执政官,还要像凡人公司的董事会一样,定期在天空岛召开会议,商讨提瓦特的“管理”事宜?左钰感觉自己的世界观正在被一次次地刷新和重塑。
伊斯塔露似乎对若娜瓦的坚持不以为然。她随意地在楼梯的台阶上坐了下来,双手抱着膝盖,像个邻家女孩一样,歪着头,用一种天真而又残酷的语气,抛出了一个石破天惊的假设。
“如果,她只是叛变了呢?”
“叛变?!”左钰的心脏猛地一跳。阿斯莫代,空之执政,叛变了?叛变谁?答案不言而喻,只能是她们的创造者,她们效忠的唯一对象——天理!
这个词从伊斯塔露口中说出,是如此的轻描淡写,仿佛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但左钰知道,这背后牵扯到的,将是足以颠覆整个世界秩序的巨大风暴。
听了伊斯塔露的话,一旁的莱茵多特发出一声轻笑,那是一种混合了好奇与嘲弄的笑声:“呵呵,十分新奇的论点。嗯,至少不是被谁吞掉了。”
左钰听得满头黑线,心中腹诽不已:“好吧,大姐,您是这方面的权威,您开心就好。”这位“黄金”炼金师的黑色幽默,总是如此的精准而又冷酷。
“只是叛变了?”若娜瓦重复着伊斯塔露的话,语气中充满了显而易见的不满与凝重,她显然无法像伊斯塔露那样轻描淡写地对待这个可能性,“不要讲得好像是那么轻而易举的事情。我们是‘影子’,是天理自身的投射。要叛变的话,除非……”
若娜瓦顿了顿,似乎在寻找一个最准确的形容,最终,她说出了一句让左钰感到灵魂都在战栗的话。
“除非,她爱那位‘新的主人’,胜过爱她自己。”
这句话如同一颗重磅炸弹,在左钰的脑海中轰然炸响,掀起了滔天巨浪。
“新的……主人?”
信息量太大了!若娜瓦的话语,揭示了她们存在的本质——她们并非独立的个体,而是“天理自身的投射”,是天理的四个侧面,是她用来掌控世界的四只手。这样的存在,意志与天理本为一体,“自己”就是天理的一部分。要叛变,就意味着要斩断与本源的连接,这几乎是不可能的。
除非,出现了另一个存在,另一个“主人”,其吸引力,其位格,甚至其“爱”,超越了天理本身。让阿斯莫代这个“影子”,愿意为了新的主人,背叛自己的本源。
那么,这个“新的主人”会是谁?
左钰的思绪瞬间飘向了那个一直跟在荧身边,小小的、漂浮着的应急食品……派蒙。
穿越前,网上关于派蒙就是天理的维系者,也就是空之执政阿斯莫代的猜测甚嚣尘上。因为她们的发型、服饰元素,甚至瞳孔里的星空图案都极为相似。很多人认为,派蒙就是被某种力量变回了幼儿形态的阿斯莫代。
但左钰一直对此持保留意见。因为派蒙头上那个小小的王冠,在他看来,更像是最初的创世神,那位击败了七位龙王的原初之人——法涅斯的标志。
而现在,若娜瓦的话,让左钰产生了一个更加大胆、更加疯狂的联想。
派蒙和荧的关系,是最好的伙伴,她们之间不存在“主人”与“侍从”的关系。荧从未将派蒙当成仆人,派蒙也从未将荧当成主人。
但是……如果……如果荧,那位来自异世界的旅行者,才是阿斯莫代选定的,“未来的新天理”呢?
如果阿斯莫代预见到了天理的衰败,或者说她本身就对现有的秩序产生了质疑,从而选择将赌注压在了荧的身上呢?那么她所谓的“叛变”,就是一种投资,一种站队!她陪伴在荧的身边,或许就是为了引导和保护这位未来的新神,登上天理的宝座!
这个想法让左钰不寒而栗。提瓦特的秘密,果然如同深海,他自以为已经靠近了海面,实际上却连光芒都难以触及。即便他如今的实力和生命层次,已经可以与神明比肩,但在这个世界的棋盘上,他所了解的,依然只是冰山一角。
就在左钰沉浸在巨大的震撼中时,投影中的伊斯塔露仿佛察觉到了什么。她那双仿佛能看透时间长河的眼眸微微一动,忽然开口说道:“若娜瓦,你没察觉到有人在看你么?”
若娜瓦闻言,露出一丝疑惑的神情:“谁?在这种地方,也能被感知到的视线?”
她下意识地顺着伊斯塔露的感应,向着天空岛平台的下方看去。
投影的镜头也随之猛然向下移动,仿佛一颗急速坠落的流星。一片耀眼的红色闪过,厚厚的云层被瞬间穿透,下方的世界在视野中飞速放大。最终,镜头降临到了冰天雪地的至冬国,定格在了一群愚人众的身上。
在画面的正中央,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静静地站立着,他右半边脸戴着黑白相间的、如同泪痕般的面具,只露出被深邃的悲伤与仇恨浸透的左眼。那只眼睛,正死死地、跨越了无尽的空间与云层,盯着天空岛的方向。
愚人众执行官第一席,统括官,“丑角”皮耶罗!
他正在看着若娜瓦,那眼神中燃烧的,是足以焚尽一切的、积压了五百年的憎恨。
看到这个眼神,若娜瓦似乎陷入了片刻的回忆。她轻声说道,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回答伊斯塔露的问题:“我记得这个眼神。那时,我正准备降下不死的诅咒。”
话音未落,投影画面猛地一晃,周围的景物瞬间变换。冰冷的至冬雪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燃烧的废墟。天空被不祥的血红色浸染,无数之前看到过的红色立方体悬浮在空中,散发着毁灭与禁锢的气息。这里,是五百年前的坎瑞亚!
死之执政若娜瓦静静地漂浮在半空中,冷漠地俯瞰着地面上的一切。而在她的正下方,一片狼藉的废墟之上,一个还未戴上面具的宫廷法师,正瘫坐在地,抬起头,用与五百年后别无二致的、充满血丝与仇恨的眼睛,绝望地看着她。
那个法师,就是皮耶罗。
画面中,若娜瓦缓缓抬起了她的右手,死亡的权能毫无保留地释放。无形的波动扩散开来,不死的诅咒,如同黑色的瘟疫,降临在了这片土地上所有幸存的坎瑞亚遗民身上。
听着若娜瓦的回忆,一旁的莱茵多特也开口了。她的语气中听不出任何情绪,像是在陈述一个与己无关的事实:“这么说来,他也算是我的故交。如今为至冬的女皇做事,应该能够帮他放下一些执念吧。”
左钰心中冷笑。放下执念?莱茵多特,同为坎瑞亚的“五大罪人”之一,她自然认识当时身为宫廷首席法师的皮耶罗。但她的话语,却充满了高高在上的、神明般的漠然。仿佛坎瑞亚的悲剧,对她而言,也仅仅是一段可以用来分析的“过去”而已。
投影画面在莱茵多特话音落下后,再次一转。
在一片刺目的白光之下,七个高大的身影背对着画面,长长的影子在他们身后延伸出来。七人的正中央,正是皮耶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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