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第七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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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住，柯远，\"最年长的莫里斯说，七个人的声音现在完全同步，\"终极之眼不在乎谁付出代价，只在乎是否足够。\"

说完，他们全部退入突然出现在墙上的七扇门中——每扇门上都标着罗马数字I到VII。门关闭后，墙上不留任何痕迹，只有五个被释放的孩子倒在地上啜泣。

苏雯在柯远怀中颤抖：\"他们在......改造我。我能感觉到印记在我体内生长，像是......某种器官。\"

柯远检查她的手腕。睁眼符号现在有了立体感，真的像一只嵌在皮肤下的眼睛。更可怕的是，细小的血管状纹路开始从印记向外蔓延，已经延伸到小臂。

\"我们必须找到阻止它的方法，\"柯远说，但内心知道时间所剩无几。距离夏至正午不到十八小时。

他们将孩子们安置到床上，由医护人员照料。苏雯的状态越来越奇怪——她时而清醒，时而陷入恍惚，在纸上画出复杂的建筑图纸。柯远认出那是古堡的平面图，但多了许多隐秘通道和七个标记点，排列成一个眼睛形状。

\"我不记得画过这些，\"苏雯困惑地说，手指却不停移动，\"有声音在我脑子里说话......关于通道和钥匙......\"

柯远给她服下镇静剂，等她睡去后回到地下室。莉莎的灵体再次出现，这次更加透明，像是能量耗尽。

\"母亲是对的，\"她直接说道，\"你是钥匙，不是容器。但计划出了问题——苏雯被卷了进来。她的印记应该属于我。\"

柯远翻开莫莉的日记：\"'双生子必须合二为一'......是指你和我的印记？\"

莉莎点头：\"我们本应是一对锁和钥匙。但现在......\"她看向楼上，\"......苏雯的印记正在与你的同步。如果完全同步，她将成为我的替代品。\"

\"后果是什么？\"

\"你会成为完美的第七门，而她将成为开启终极之眼的最后钥匙。\"莉莎的灵体开始闪烁，\"哥哥，只有一种方法能阻止这一切......\"

\"什么方法？\"

\"在印记完全同步前，将你的印记转移给我。但这意味着......\"

柯远明白了：\"我将失去作为'锁'的能力。\"

\"是的。你将只是一个普通人，无法封印七扇门。但至少能救苏雯和那些孩子。\"

柯远看向睡着的苏雯，她即使在梦中手指仍在抽动，仿佛继续画着那些图纸。然后他看向自己的手臂——印记现在睁开了近90%，疼痛变成了持续的灼热。

\"如果我成为第七门会怎样？\"

莉莎沉默了一会：\"你会获得无上知识，但失去人性。成为七个莫里斯的一部分，永远守护终极之眼。\"她顿了顿，\"而苏雯会成为下一个周期的第一个牺牲品。\"

柯远想起看到的那些画面——古埃及的少年，中世纪的儿童，维多利亚时代的疯子......这个循环已经持续太久。

\"还有第三个选择，\"他突然说，\"莫莉日记提到的。'当七个莫里斯站在七扇门前时，闭上你的眼睛'。\"

莉莎的灵体突然明亮了一瞬：\"反转仪式......但没人成功过！\"

\"莫莉相信可以。\"

\"因为代价是......\"莉莎没有说完，但眼神说明了一切。

柯远平静地点头：\"我的生命。\"

窗外，第一缕夏至的阳光爬上地平线。距离正午还有不到十二小时。

莉莎的灵体开始消散：\"哥哥，无论你做什么选择......\"她的声音越来越弱，\"......记住，真正的力量不在于看，而在于拒绝观看。\"

柯远独自坐在晨光中，翻到莫莉日记的最后一页。在之前的慌乱中，他忽略了背面还有一行小字：

\"当所有门开启时，寻找闭眼的人。他们看似敌人，实则是最后的盟友。\"

柯远困惑地皱眉。莫莉的信中曾警告\"不要相信闭眼的人\"，现在却说他们是盟友？除非......

一个想法突然击中他。他卷起袖子，看着自己手臂上半睁的印记——闭着的眼睛。

守门人的标记是睁开的眼，而他的是闭着的。莫莉不是在警告他提防敌人，而是在提醒他认清自己。

柯远突然知道该怎么做了。

他轻轻唤醒苏雯：\"我需要你帮我画一张特别的图纸。\"

当苏雯在半梦半醒状态下画出第七扇门的详细结构时，柯远注意到一个奇怪的细节——门中央有一个钥匙孔，形状与他手臂上的印记完全吻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