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对战海城中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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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天，陈思的加入给白马高中足球部带来了显而易见的变化。训练场上的气氛明显更加活跃，也更加紧张。

陈思很快适应了白马高中的节奏，不仅在球场上如鱼得水，课业也跟得上。他和陆弦几乎形影不离，一起上课，一起吃饭，一起去训练，初中时培养的默契延伸到了生活的方方面面。

训练场上，马国强教练没有再明确地划分A、b队进行固定对抗，而是根据训练内容，频繁地打乱分组，尝试不同的球员组合。陆弦和陈思却是被分在同一组，演练进攻套路，马国强也想看一下这对黄金搭档能够展现出怎么样的威力。

“注意跑位！陈思，再果断一点！陆弦，传球提前点！”马国强站在场边，声音洪亮，目光锐利地扫视着场上每一个队员。

一次进攻演练中，陆弦在中场带球，佯装要向右路分边给吴凯文，却突然用左脚送出一记隐蔽的直塞球，打向中路。陈思心领神会，如同猎豹般从两名防守队员之间穿过，不停球直接起左脚抽射！

足球像一颗出膛的炮弹，直挂球门死角！

“好球！”孙宇在另一端的球门前都忍不住喊了一声。

“漂亮！”吴凯文和邹亮等人也纷纷鼓掌。

然而，并非所有人都对此感到纯粹的高兴。在另一组进行防守演练的林涛和王浩，看到陈思如此轻易地融入并大放异彩，眼神中都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们是高三的前锋，原本是球队雷打不动的主力，现在却明显感受到了来自这个高一新生的巨大冲击。

训练间歇，林涛主动找到了陈思。“喂，新来的，射门感觉不错啊。”他的语气听不出是赞扬还是挑衅。

陈思喝了口水，笑了笑：“还行吧，运气好。”

“光靠运气可不行。”王浩也走了过来，他身材更壮实一些，“高中比赛的对抗可比初中强多了，光会射门可站不稳脚跟。”

陈思耸耸肩：“学长说的是，我会努力适应的。”他没有表现出任何怯懦，也没有针锋相对，态度不卑不亢。

陆弦看在眼里，没有插话。他知道这是竞技体育中必然存在的竞争，良性的竞争对球队是好事。他相信陈思能够处理好。

李明和郑强这两位b队的核心，则更多地在观察。李明在分组对抗中，会有意加强对陆弦和陈思之间联系的切断，他的防守选位和拦截意识确实高出一筹，几次成功地破坏了两人的配合。郑强则依旧保持着他凶悍的风格，在一次争抢中，他和陈思有了一次激烈的身体对抗，两人都踉跄了几步，但谁也没有退缩。

“注意动作！郑强！”马国强在场边喊道。

郑强举了举手表示知道，但看向陈思的眼神里，却多了一丝认可。这个小子，不仅技术好，身体也不软。

马国强教练看在眼里，心里有数。他知道陈思的到来必然会打破原有的平衡，带来竞争甚至矛盾，但这正是他想要的。一支想要冲击全国的球队，不能只有一团和气，必须要有狼性，有内部的良性竞争，才能激发出最大的潜力。

一周后的训练课上，马国强教练在训练开始前，将所有队员召集到一起。

“都到齐了。”他环视众人，表情严肃，“过去一周，陈思加入了我们，大家也看到了他的实力。他的到来，对我们球队是一个重要的补强。”

“市里和学校对我们今年的期望很高，目标就是冲出江浙省，打进全国大赛！”马国强加重了语气，“这意味着我们接下来的训练会更艰苦，要求会更高，竞争也会更激烈！”

他目光扫过林涛、王浩，又看向陈思：“主力位置不是一成不变的，谁的状态好，谁的贡献大，谁就能上场！不管是高二、三的老队员，还是高一的新队员，机会对每个人都是公平的！”

“同时，”他话锋一转，“我更要强调的是团队！陆弦、陈思，你们两个很有天赋，配合也默契，但足球是十一个人的运动。如何带动队友，如何让整个球队运转起来，是你们需要学习和承担的责任。其他队员也要积极思考，如何更好地融入战术体系，发挥自己的作用。”

“从今天起，我们的训练会更侧重整体战术的演练和高强度的对抗。本周末，我们安排了一场热身赛，对手是去年的省联赛季军——海城中学。这场比赛，是对我们初步磨合成果的一次检验！”

“海城中学？！”队员们一阵低语。那可是省内公认的强队，风格硬朗，实力强劲。

“都听明白了吗？”马国强问道。

“明白了！”队员们齐声应道，声音中充满了干劲和一丝紧张。

马国强点点头：“好！现在开始训练！今天重点练边中结合和快速反击！”

随着教练一声令下，队员们立刻投入到紧张的训练中。空气中弥漫着汗水的气味和足球与球鞋摩擦的声音。陆弦和陈思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兴奋和战意。

在海城市，海城中学的足球训练基地内，气氛同样严肃而专注。

宽敞明亮的战术分析室里，海城中学足球队的主教练赵伟，一个面容黝黑、眼神锐利的中年人，正站在一块巨大的电子白板前。白板上显示着白马高中一些模糊的训练片段和球员资料。

队员们，大多是高二、高三的学生，穿着统一的训练服，坐姿端正，认真地听着。他们是去年的省联赛季军，是江浙省内公认的强队，身上带着一股强队的自信和沉稳。

“好了，都安静。”赵伟教练用激光笔敲了敲白板，“明天，我们和白马高中有一场热身赛。我知道，在你们很多人眼里，白马高中过去几年在省内没什么竞争力，甚至可以说是‘鱼腩’。”

他顿了顿，语气变得严肃起来：“但是，我必须提醒你们，今年的白马高中，不一样了！”

他切换了屏幕，上面出现了陆弦和陈思在初中联赛时的照片和一些数据。

“根据我们得到的情报，白马高中今年被定为虞越市的重点扶持对象，目标是冲击全国大赛。他们引进了两个非常有潜力的新生。”

赵伟的激光笔指向了陆弦的照片。

“第一个，陆弦。高一新生，位置应该是前腰或者组织型中场。”赵伟看着队员们，“这个名字，你们可能在初中联赛的新闻里见过。启贤中学的核心，连续三年，蝉联全国初中足球联赛的‘最佳中场’！”

“哗——”底下响起一阵低低的议论声。连续三年全国最佳中场？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即便是初中联赛，这个头衔的分量也足够惊人。一些队员脸上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从能找到的有限资料看，”赵伟继续说道，“这个陆弦技术细腻，视野开阔，传球精准，尤其是直塞球很有威胁，而且具备一定的个人突破能力。他很可能会是白马高中新的进攻发起点，是他们的‘大脑’。”

接着，激光笔移到了陈思的照片上。

“第二个，陈思。同样是高一新生，位置是前锋。”赵伟的语气更加凝重，“他和陆弦来自同一所初中，启贤中学。他的名头，和陆弦不相上下——同样是连续三年，蝉联全国初中足球联赛的‘最佳射手’！”

如果说刚才只是惊讶，现在队员们的表情已经变成了凝重和难以置信。

“最佳中场和最佳射手……都在白马高中了？”球队队长，司职后腰的高三学生高鹏皱着眉头问道。

“没错。”赵伟点头，“根据情报，这个陈思门前嗅觉灵敏，跑位出色，射术精湛，左右脚均衡，而且速度不慢。有他在锋线上，任何一次失误都可能被他转化为进球。”

“更关键的是什么？”赵伟扫视着队员，“这两个全国级的最佳新人，是初中时期的老搭档！他们的默契程度，很可能远超我们的想象。一个负责输送炮弹，一个负责终结，这条中轴线，是今年白马高中最大的变数，也是我们明天必须重点掐死的环节！”

他看向自己的后防线和后腰队员：“高鹏，明天你在中场的拦截和对陆弦的限制至关重要，不能让他舒服地拿球、转身、传球！我们的两个中后卫，王磊、李斌，你们要时刻注意陈思的跑位，尤其是他反越位的那一下，不能给他轻易起脚的机会！”

“明白！”高鹏和其他防守队员齐声应道，表情严肃。

“当然，”赵伟话锋一转，脸上露出一丝自信，“我们也要看到，他们毕竟只是高一新生，无论天赋多高，身体对抗、比赛经验、在高强度压迫下的处理球能力，肯定还有欠缺。这正是我们的优势所在！”

“我们要从比赛一开始就给他们足够的身体对抗和压迫感！用我们更快的攻防节奏，更硬朗的作风去冲击他们！让他们感受到省内顶级强队和初中比赛的巨大差别！”

“战术上，我们明天主打4-4-2，中场菱形站位，加强中场的控制和拦截。进攻端，多利用两个边路的冲击力，拉扯他们的防线，寻找机会。”

“都听明白了吗？”赵伟提高了音量。

“明白了！”海城中学的队员们齐声应道，眼神中充满了战意。他们是强队，有自己的骄傲，虽然对这两个天才新生足够重视，但更多的是想在球场上用实力给这两个“初中生”好好上一课。

赵伟满意地点点头：“很好。白马高中想拿我们当他们冲击全国的试金石，那我们就让他们看看，这块石头到底有多硬！明天，拿出我们季军的气势，在他们的主场，打出我们的水平！”

战术分析室里，大战前的硝烟味已经开始弥漫。海城中学这支经验丰富、作风硬朗的球队，已经将目光牢牢锁定在了白马高中的那条由天才新生构筑的年轻中轴线上。明天的比赛，注定不会平静。

比赛日当天，天气晴朗，微风习习，是个适合进行足球比赛的好日子。

早上八点，白马高中足球队的队员们准时在校门口集合。每个人都穿着统一的蓝色出行运动服，背着自己的装备包，脸上带着或兴奋或紧张的表情。崭新的球衣被小心地叠放在包里，那是他们即将披上的战袍。

陆弦和陈思站在一起，陆弦调整了一下背包带，深吸了一口气。旁边的陈思则显得相对轻松，甚至还有心情和吴凯文开着玩笑。

“紧张了，10号？”陈思用胳膊肘碰了碰陆弦。 “滚蛋，我是兴奋。”陆弦嘴硬道，但攥紧的拳头还是暴露了他内心的不平静。这是他在高中阶段的第一场“硬仗”，对手还是去年的省亚军，身上穿着的又是象征核心的10号，说没有压力是不可能的。

李明作为队长，在和马国强教练简单交流后，开始点名，确认所有人都到齐。他的目光扫过每一个队员，沉稳地说道：“都打起精神来！今天不要求必须赢，但必须打出我们的东西，打出我们的气势！”

马国强教练拍了拍手，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好了，上车！路上保持安静，思考一下比赛。”

队员们依次登上学校租来的大巴车。车厢里很安静，和往日训练结束后的喧闹形成鲜明对比。大家都在默默地调整着自己的状态。陆弦靠在窗边，看着外面飞逝的街景，脑海里不断模拟着比赛中可能出现的情况，思考着如何串联起球队的进攻，如何与陈思、林涛形成配合。陈思则戴上了耳机，闭目养神，手指却在腿上无意识地敲打着节奏。

经过一个小时的颠簸，大巴车驶入了海城中学的体育场区域。虽然只是热身赛，但学校显然也比较重视，球场草坪经过了修整，显得格外平整翠绿。场边已经拉起了一些简单的横幅，有学生会的成员在布置场地，还有一些闻讯而来的本校学生，准备为自己的球队加油。

没过多久，另一辆大巴车也缓缓驶入，车身上印着“海城中学”的字样。车门打开，一群身材明显比白马高中队员们高大壮实一些的球员走了下来，他们穿着统一的客队训练服，脸上带着强队的自信和从容。为首的正是他们的主教练赵伟和队长高鹏。

两队队员在各自教练的带领下，走向不同的热身区域，空气中弥漫起一股无形的火药味。

“那就是海城中学……”吴凯文看着对方队员，低声对陆弦说，“块头真不小啊。” “嗯，身体对抗肯定会很激烈。”陆弦点头，目光在对方队伍里搜索着，看到了那个资料里提到的重点盯防对象——队长高鹏。

海城中学的热身有条不紊，动作标准，配合娴熟，一看就是训练有素的强队。赵伟教练双手抱胸站在场边，目光锐利地观察着白马高中的热身情况，尤其是在陆弦和陈思身上停留的时间更长。

白马高中这边，马国强教练也在进行着最后的强调：“记住，开场稳住！不要被对方的节奏带跑！利用我们的脚下技术和传切配合！陆弦，多回撤接应，控制好节奏！陈思、林涛，注意跑位和前场压迫！”

热身结束，队员们回到更衣室，换上崭新的比赛服。

白色的主场球衣穿在身上，胸前是白马高中的队徽，背后是醒目的号码。陆弦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那个鲜红的“10”号仿佛带着千钧的重量。陈思则整理了一下自己的“9”号球衣，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弧度。

“都准备好了吗？”马国强教练站在门口，声音洪亮。 “准备好了！”队员们齐声应道。 “好！记住我们是谁！我们是白马高中！为了我们的目标，拼了！” “拼了！”

在马国强教练的带领下，白马高中的队员们走出了更衣室，踏上了通往球场的球员通道。阳光洒下，绿茵场就在眼前。看台上响起了一阵不算太大但足够热烈的欢呼声。

与此同时，海城中学的队员们也从另一侧走出。两队球员在通道口相遇，眼神交汇，空气中仿佛有火花迸溅。

队长李明和对方队长高鹏上前进行挑边。

“白马高中，白色球衣。” “海城中学，蓝色球衣。”

裁判员抛起硬币。

“海城中学先开球。”

双方球员列队，握手致意。当陆弦和高鹏握手时，高鹏的眼神明显在他身上多停留了两秒，带着审视的意味。而当陈思和对方的中后卫王磊、李斌握手时，那两个高大的后卫也同样上下打量了他一番。

球员们各自站好位置。陆弦站在中圈弧顶，陈思和林涛顶在最前面。孙宇在门线前活动着手脚。李明和郑强坐镇中场中路。

裁判看了看表，将哨子含在嘴里。

球场四周安静了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场地中央。

“哔——！”

一声清脆的哨响划破了球场的宁静！

海城中学的中场球员将球踢给了他们的前锋！

白马高中对阵海城中学的热身赛，正式开始！

比赛一开始，海城中学就展现出了他们省内强队的实力和赛前布置的决心。他们并没有急于大举进攻，而是利用娴熟的控球和积极的跑动，在中场展开了高强度的逼抢和身体对抗。

皮球刚传到郑强脚下，海城中学的两名中场球员立刻凶狠地贴了上来，其中就包括他们的队长高鹏。郑强试图护球转身，但在对方的夹击下显得有些困难，仓促间只能将球回传给后卫。

“压上去！给他们身体对抗！”场边，海城主教练赵伟的声音清晰可闻。

海城队的球员们执行得非常坚决。他们利用身体优势，在中场对白马高中的传球线路进行切割和压迫。李明经验老道，还能勉强控住球，但年轻的吴凯文在边路几次尝试突破，都被对方身体更强壮的边后卫卡住了位置，甚至有一次还被撞倒在地。

陆弦感受到了巨大的压力。他一拿球，立刻就会有至少一名海城队员贴上来，尤其是那个6号高鹏，如同跗骨之蛆，不断地进行干扰和身体接触，不让他舒服地转身或送出直塞。

“这就是省内强队的压迫感吗？”陆弦心中暗凛，初中比赛中那种从容拿球、抬头观察的空间几乎消失了。每一次触球，都必须在极快的节奏和强对抗下完成。

陈思在前场也感受到了压力。海城中学的两名中后卫王磊和李斌经验丰富，站位很好，而且身体强壮，几次尝试反越位跑动，都被他们提前预判或用身体挤开了位置。林涛在另一侧也显得有些沉寂，难以获得好的机会。

开场十分钟，白马高中场面被动，球权大部分时间掌握在海城中学脚下，只能在本方半场疲于防守。孙宇已经做出了两次关键的扑救，化解了对方的远射和一次角球抢点。

“稳住！稳住！不要慌！”场边，马国强教练大声提醒着队员们，“把球传起来！多跑动接应！”

陆弦深吸一口气，他知道不能再这样被动下去。他开始更积极地回撤到更深的位置拿球，试图避开高鹏的直接盯防，利用自己更灵活的脚下技术来寻找出球线路。

第十五分钟，陆弦在中线附近接到田野的传球，他没有停球，而是顺势用一个马赛回旋，灵巧地摆脱了上抢的高鹏！

“漂亮！”看台上响起一阵惊呼。

摆脱防守的陆弦立刻抬头观察，他看到了左前方陈思正在斜向跑动，试图扯开对方中后卫的防线。这是一个机会！

陆弦没有丝毫犹豫，左脚送出一记精准的过顶长传！皮球越过海城中学的后腰线，带着强烈的旋转，精准地飞向陈思跑动的路线上！

陈思心领神会，如同离弦之箭般启动，他利用速度优势，抢在回追的中后卫李斌之前，胸部将球卸下！

单刀！

就在陈思准备起脚射门的瞬间，海城中学的另一名中后卫王磊如同坦克般凶狠地从侧后方滑铲过来！

“危险！”

陈思反应极快，脚尖将球向前一捅，同时身体向旁边跳开，试图躲过铲球！

“砰！”

王磊的铲球虽然没有直接铲到陈思的支撑腿，但还是碰到了他的脚踝！陈思失去平衡，摔倒在禁区内！皮球滚向了底线。

裁判的哨声没有响起！他示意比赛继续，认为王磊先碰到了球！

“裁判！”陆弦和附近的白马队员立刻上前理论。 “没犯规吗？这还不犯规？”陈思也从地上爬起来，愤怒地看向裁判。

但裁判坚持判罚，示意这是一个好球。

场边的马国强教练也激动地挥舞着手臂，表示抗议，但无济于事。

海城中学的门将迅速出击，将滚向底线的球抱住。

这次进攻虽然没能形成射门，但陆弦那次精彩的摆脱和精准的长传，以及陈思展现出的速度和威胁，还是让海城中学的防线惊出了一身冷汗。赵伟教练在场边皱起了眉头，再次大声提醒自己的队员要集中注意力。

比赛的节奏，似乎因为这次攻防，开始悄然发生变化。白马高中的队员们，尤其是陆弦和陈思，眼神中的火焰被点燃了。他们开始适应对方的强度，并试图用自己的方式，打破僵局。

那次未判的点球争议并没有打乱白马高中的阵脚，反而激发了他们的斗志。队员们开始更加积极地跑动，尝试用快速的传切配合来撕扯海城中学的防线。

陆弦适应得很快，他不再执着于在中路和高鹏硬碰硬，而是开始利用更灵活的跑位，时而拉到边路，时而回撤到后腰位置接球，像一个幽灵一样寻找着对方防线的空隙。高鹏虽然经验丰富，防守面积大，但面对陆弦这种飘忽的跑位，也感到有些头疼，无法再像开场时那样轻松地贴身限制。

比赛进行到第二十五分钟，白马高中后场断球。皮球经过李明和郑强的过渡，快速找到了回撤到中圈附近的陆弦。陆弦刚一接球，高鹏就立刻逼了上来。但这一次，陆弦没有尝试突破，而是用一个极其隐蔽的脚后跟磕球，将球分给了从边路内切过来的吴凯文！

吴凯文接到球，利用速度优势沿着肋部向前推进！海城中学的边后卫被他甩开半个身位！

“传中！”场边的马国强教练大声喊道。

吴凯文在底线附近没有贪功，而是送出了一记高质量的半高球传中！皮球精准地绕过了前点的防守队员，飞向球门中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