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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

丁冕怒喝一声,猛然推出一掌,轰踏了西面的半堵宫墙。果然见甘泉宫外忽然一道黑影闪过,快得如同一个平地漂移的鬼影,无声无息。丁冕和凌寂二人立时全神戒备,然而墙塌之后再不见人影,看来是一闪即去。

“长陵公,此人隔墙窃听,身法诡异,恐怕要去告密,让我去追吧。”丁冕抱拳道,“为免这人调虎离山,折回来加害尊驾,就让我一人去,除了凌寂先生,尊驾也可将张校尉调回来护卫此地。”

李易点头道:“好,有劳,少宗主也当心。”

丁冕虎步跃出,闪身而去。然而丁冕刚刚追出不过几息时间,就见那身形消瘦的黑衣人再次无声无息地站在了方才被他掌力轰踏的墙洞之下,长发遮面,月光将他的影子拉得又细又长,活像个鬼魂,直看得人毛骨悚然。

凌寂连忙挡在李易身前,这时张良褚也已赶来,两人一前一后将那人围住,正要发难却被李易按住肩膀,止住了二人的动作。“凌先生,这是自己人。”

凌寂兀自一惊,片刻就反应过来,猜到这人便是李长陵一直留着的那个暗子,以前都是隔墙相候,只是感觉到些许气息,今日才算见到本尊,没想到竟然像是个幽魂鬼魅一般的人物。随即拱手道:“属下在外面候着。”说罢便对张良褚招了招手,两人并肩走了出去。

李易起身带着这黑衣人步入宫中,房门顷刻紧闭。

“怎么摆脱丁冕的?”李易问。

那人躬身答道:“回禀主公,铜牢有些动静,属下借机将他引到薛天凉那边去了。”

“黄易君为何会在长安?”李易又问。

那人答道:“属下猜测,他故意诈我,然后暗自跟踪。”

“跟踪?”李易皱眉不悦:“你藏形匿踪之法独步天下,也会被跟踪?莫非他发现了什么。”

那人摇头说:“属下愚昧,暂且不知,但是他在查我,我也在查他。属下发现,黄易君恐怕与海云边有关,世人皆不知他师承何处,他自称从佛法道经中自悟剑术,但是那日属下试探过,发现他竟然也会用刀,而且刀法精深。”

“哦?”李易惊讶道:“莫非他是扶幽宫人。”

那人点头道:“属下也是这么猜想,当时他突然要夺盟主之位,看来绝非是贪图顾惜颜的美色,恐怕只是借此蒙蔽世人,或许扶幽宫想借他掌控中原武林,然后再作为内应,伺机图谋征伐。”

“知道了。”李易沉思片刻又吩咐道:“此事你不用再插手了,我已得赵阔,这里也不用你暗中照应了,明日你即赴青州,我们已经押错了一次,这次不容有失。”

“属下遵命。”

……

丁冕步若奔雷,迅捷追出,只远远看一个黑影如灵猫般窜进假山和花丛掩映的花园,接着再跳出来的,就已经是一个身穿内宫侍卫服饰的男子,他纵身一跃便翻上宫墙,踏着飞檐往西北方奔去。

丁冕紧追不舍,那人似乎对宫内守卫路线极为熟悉,所经路线要么是废弃宫娥所居,要么便是浆洗坊之类无关紧要之地,又加上二人轻功虽然不及韩子非那般惊世骇俗,也绝非泛泛,直到一前一后双双掠出皇宫竟也无人发现,更无论阻拦。

所谓树大有枯枝,族大有乞丐。天下之首长安也并非全城富贵,所谓北穷南富东贵西乱,铜牢此等刑狱不祥又占地广袤守备森严之地,自然不能设置在繁华富庶寸土寸金的地方,故而放在了穷乱相交的西北方。

不知为何,那人出了皇宫之后,脚程忽然慢了下来,起初丁冕以为对方故意为之恐怕是有陷阱,故而不敢追击太近,但是越看越觉得那人身形都开始摇晃漂浮,似乎并非故意露怯。他断喝一声,隔空劈出一掌,那人竟然不闪不避,实实被劈中后背,身子如被巨锤砸中,豁然向前飞扑,摔在长街上,拖行了几长远,最后只抽搐一阵便蜷缩成弓形,再没了动静。

丁冕更觉惊奇,上前一探那人果然没了呼吸,而且全身冰冷,显然不是刚刚被他一掌所毙,起码死了一两个时辰了。他立马将人翻过来,发现那人面目狰狞,脖子僵直,口鼻窜出黑血,双目黑瞳收缩,只有寻常人的一半大小,眉心一个细微的血点在苍白的脸上显得格外突兀。

他拉起衣袖捂住口鼻,然后抬掌按照额头上,运功一吸,竟然慢慢从眉心那红点里吸出一枚银针,用袖袍捻在月光下细细一看,竟然只是一枚普通的绣花针。接着他运功查看那人全身,竟然陆续从四肢、胸口后背,后颈、头顶等地方各吸出几根银针。每一枚银针都扎在一个并不常见的穴位上。

“看来是这些带着剧毒的银针让一个死人能活蹦乱跳,当真诡谲莫名。”

市井之中常有傀儡人偶之技,关节以榫卯结合,粗糙一些的只可动四肢腰腹,再精妙些的眼皮表情也可惟妙惟肖,所谓“刻木牵丝作老翁,鸡皮鹤发与真同,须臾弄罢寂无事,还似人生一梦中”,正是说的这门古老技艺,但是无论怎么操弄,都不过是隔帘以竹钉、丝线控制动作,没什么鬼鬼怪怪的东西。直到看到眼前这一幕,才让丁冕感觉脊背发凉,禁不住暗叹一声“果然江湖之中多奇人异事”。

他慢慢直起身子,忽然暗叫一声:“不好,果然是有人想引开我。”

他连忙折身想要往皇宫奔去。哪知刚一转身就见一个小小人影站在清冷的长街上,这人更确切的说是这孩子,看起来约莫十一二岁,面上稚气未脱,身上服饰却与年龄大伟迥异,只看他全身穿着玄色鳞甲,双肩上扣着披膊,若非身小年幼,简直活脱脱是个威风凛凛的上阵将军。

丁冕双目微滞,以为是哪个将军家的小公子半夜出来玩将军抓贼的游戏,脱口喊道:“快闪开,回家去!”然而那孩子竟然不闪不避,“让开!”丁冕爆喝一声,那孩子却仍旧是一动不动,不知是不是被吓傻了。

丁冕抬手欲将他拨开,哪知手掌刚刚碰到他胳膊,忽然感觉一到巨力袭来。丁冕大惊,双目圆睁,腰身一拧便跳到了对面的阁楼上,踏碎了围栏才又稳稳落在长街上。

回头一看,只见那孩子微微抬手弹了弹刚刚被他摸过的衣袖,接着毫不迟疑,小手一挥猛地拍在身旁府衙的石狮上,竟然将那石狮子扫飞,狠狠撞来,速度快如箭矢,丁冕心中大骇:“好大的巨力!”不敢片刻迟疑,连忙隔空推掌,那石狮在半空陡然一滞,瞬间裂成数块,砸落在地上。

“你力气不小啊,叫什么名字?”那孩子拖着略显稚嫩的声音质问道,面上满是惊喜,似乎发现了什么新奇的玩具。

丁冕也算见多识广,竟然一时也惊得面色凝重。接着他想了想答道:“我是梧桐雨庐黄易君,你小子又是什么人?”

那孩子双目如电,冷冷的仰头道:“那罗延,梁晋将军麾下,你这狂徒,竟敢当街行凶!”

丁冕看了看那僵死的侍卫,摇头说:“这人不是我杀的,他死了起码有一个时辰了。至于为什么他死了还能活蹦乱跳,或许你现在让路,我还有机会逮着凶手。”

“哼,满口胡言。”那罗延双眉一轩,耻笑道:“我都说不出这么可笑的谎话,看我拿了你,献给将军再说。”

没想到这小小孩子竟然也是霹雳雷电一般的性格,话音刚落便踏步冲来。“我可没时间陪你玩。”

丁冕深感被人调虎离山,哪有心情跟这孩子缠夹,立时沉腰推掌,只看长街上的青砖轻得就像枯叶一样被掌力携带的狂风卷起,夹渣着浓浓的烟尘向那孩子翻滚而去。

那罗延赤手空拳,手劈肘击,速度快如电闪,竟然将席卷而来的青砖全部接下,击得粉碎。可惜烟尘还没散去,丁冕就已经跃过他向皇宫折返,引得那罗延放声怒喝:“黄易君,你给小爷等着,早晚逮住你,跟你分个高下!”

……

“好你个狗东西,差点祸水引到老夫身上。等下老夫非得让你尝遍铜牢的刑具不可。”齐鱼侯气冲冲地跳出宫墙,原来他在杀神殿果真一无所获。别说解药,秦烟罗的房间里,除了兵器和衣裙,连一张药方也没有。

“铜牢,狗东西?会是谁?”丁冕刚刚返回入宫,没想到就听到了齐鱼侯咬牙切齿一般的抱怨,连忙躲在宫墙树影的暗处。

只看齐鱼侯刚刚跳过宫墙就边走边咬牙切齿地说:“任你是剑神高徒还是荡寇将军,也得让你乖乖给老夫磕头求饶。”说罢,连忙施展轻功向铜牢的方向奔去。

丁冕慢慢走出树荫,看着齐鱼侯离去的方向,自言自语道:“剑神高徒,荡寇将军……莫非是林笑非已经被他抓住了,困在了铜牢?”

丁冕犹豫片刻,一想到李长陵有凌寂和张良褚护卫,多少有些放心,便偷偷跟了上去。哪知一路跟随,却发现齐鱼侯所走的方向与铜牢截然相反,越走越靠近繁华街巷,商贩林立,人潮滚滚。就在他迟疑犹豫以为再次中计的刹那,目标就丢失在了人群之中。

齐鱼侯快速转过两个街角,立马闪入一条漆黑小巷,小心翼翼的回头窥看,见没人跟来,这才大大地出了一口气,仿佛放下了一座背负的大山,暗自思量着:“一出杀神殿就被人盯上了,还好老夫藏形匿迹本领非凡。那方才撞上的人又是谁?好强的气息!不知道他听到林笑非的名字会不会转道去铜牢,太白的人要找他,李易一边的人也要拉拢他,狗皇帝和霍小子则要杀他,希望老子这次赌对了。”

齐鱼侯人老成精,怎能不知兔死狗烹的道理,今日仁宗能让自己给柳明旗灭口,他日等封禅大典一结束,大军返回长安,恐怕就得轮到秦夜来灭自己的口。人越老越怕死,富贵权柄固然重要,但是没了性命一切都是梦幻泡影,何况林浪夫都死了,他就越发觉得活着比什么都重要了。

“哎,看来,长安是不能呆了,得马上离开,还是回断南蛮海吧。哼,任你仁宗权势滔天,也休想找到老夫。”

片刻后,咬咬牙又叹了口气,心中又忍不住骂道:“柳明旗,你这狗东西,今日暂且留你一命,早晚让老夫解了毒,腾出手来,定让你生不如死。”接着便在漆黑的巷子里换了一身随手杀人拨来的衣裳,偷偷向城外逃去。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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