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站稳脚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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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苏州城数十公里外那个山区小集镇，孟掌柜的饭庄自从收留了四个远方来客后，生意一日更比一日火爆。

篝火晚会举办，更是让整个小镇名声大噪。白天在地里没死没活地为地主干活的村民，晚上只能黑灯瞎火地困在自己那臭熏熏猪窝一般的床上。这些人，许多还是年轻的少妇，丈夫被抓到了修建万里长城的工地上。躺在床上的她们，心里是更加地凄苦。照顾老的少的责任，其实全在这些柔弱的肩膀上。

许多时候，那个姓钱的亭长，只要是白天在哪里看到过这些女子，他认为还有几分姿色，晚上就会来到家中，年老的公婆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还得将小的带离现场，免得被这个心狠手辣的亭长不明不白地给弄死了。

少妇呢？还只能打掉牙巴往肚里咽，哪怕眼睛水泡饭，还得赔上笑脸和肉体。谁叫自己是苦命人，还租着他家的土地呢？谁叫自家的男人一结婚就被抽丁或是抓壮到了修筑长城的工地呢？去了以后就音信渺无，你叫一个小女子有啥法子不陪亭长度过漫漫长夜啊。

听说姓钱的亭长在孟掌柜的饭庄门口调戏两个天仙一样的女子，被同行的男子给揍了，还揍得很惨。凡是受过他欺凌的大姑小妇们，尽管对这个恶魔都是敢怒不敢言，当听到他被远方来客教训了，打得满嘴啃泥，被踢得狗一样叫唤，她们的心里就仿佛六伏天喝了一口凉透了的老鹰茶，心里那么舒畅，那么解暑毒的气。

那群远方来的人，真不知道他们啥子来头？男人女人都穿着怪怪的衣衫，可真好看。衣衫居然有那样的做法，那个布料，那个颜色，也不是她们这样的手能在纺车上织出来的，就是苏州城里染布那些高师们，也染不出那样好看的颜色。

那些人穿的衣衫好看，那些人长的也好看。他们看起来真干净，也真清爽，全然不像天天看到这些本地人，穿得就像裹尸一样，衣衫多少拉开一道口，就会冒出来一股难闻的臭气。可那几个人，他们不臭，反而是有一股很好闻的香味。男人可是比那个钱亭长还要好看得多，女人见了真是喜欢得不得了。女人的好看，那是画里的女人也比不上的。人世间真有如此让人看了就恨不得将她们放在自己的心肝上，朝朝日日捧在手心里也看不够的女子。

难怪那个钱亭长，第一次见到，就敢忘乎所以，就敢不要脸不要命地去捏摸人家，搂抱人家。女人见了都爱极了的女子，男人见了还不抓狂才怪事呢？

他们来到了小镇，与孟掌柜一起在那里搞起了篝火晚会，真的让这些山里人大开了眼界。通过这样的活动，这些平时足不出户的大姑小妇们，老弱病残们，他们才觉得，生活不是只有烦恼，晚上还有比白天更有趣的事儿可以做。通过这样的活动，她们可以在那两个女子身上学得更多有用的东西，使自己在往后的生活中，活出另外一种人生滋味来。

这些人来到小镇，真是他们的福分，真像上苍派来为他们解救苦难的神仙爷爷和仙女姑姑。小镇的父老乡亲们，真希望这样的篝火每晚都在孟掌柜门前烧起，没有柴禾不要紧，大家愿意从山上砍一捆扛来。孟掌柜抱出了酒坛，他们都记在心里，有钱了会还给他，没钱了会帮他做事来除账。

孟掌柜的抱出酒来就说了，这是免费犒劳父老乡亲们的，只要这里有篝火晚会，只要乡亲们抬爱他来到这里，他依然会抱出酒来让大家尽兴。

……

长城建设，正在热火朝天的关键时刻。秦始皇再次颁下诏书：将在全国再次徵发八十万民工输送到边关修筑万里长城。近几年来，秦始皇统一六国后，被大臣们整天拍着马屁，阳奉阴违地大肆进行吹捧，使得这位集三皇五帝功德于一身的皇帝，也昏昏然飘飘欲仙。为此，他大兴土木，要在大秦帝国的土地上，建造出人类有史以来最大的奇迹。

长城、秦驰道、灵渠、秦始皇陵以及阿房宫的建设，都是需要极大的人力物力的。这些浩大工程在前期，就已经在每家每户两男抽一丁，到后来有男孩年满12周岁就必抽丁，使得乡亭保里，几乎看不到一个成年男性。

留在村里那些瞎子跛子，也会成为不少大姑小妇们的稀罕之物。秦始皇在奸臣赵高的游说下，再次征招八十万民工，押送到各建筑工地。乡外亭里，有钱有势的人家，可以用钱疏通官府，男人安心留在家中为官员当走狗，或是经着商做着鱼肉百姓的生意。由于朝廷要人众多，青壮年被抓到了施工前线，累的累死，逃跑的被打死，或是被监工的兵爷们执着兵器押着在工地机器一样干着重体力活儿。家中曾经的婴幼儿只要不在天花水痘病灾中死去，一天天长成小伙子，就会随时被官府那些狗腿子盯着。

这个征发民工的诏书颁布以后，官府当差的和着手下那群追山狗，就到处比着谁的鼻子灵敏，嗅到哪家有男儿初长成，就会神不知鬼不觉地摸到家中来，强行地抓走还稚气未脱的小男孩儿。为此，许多有男孩子的家庭，小男子汉们为了躲避官府那群穷凶极恶的人，总会吃住都躲在山上。可是，追山狗们只要嗅到一丝气息，就会去漫山遍野地围捕，就像抓野兔野鸡一样，很多男孩子为了逃脱围追堵截，往往是万丈悬崖也会奋不顾身纵下山崖。许多摔死，也有成活下来的，往往就会留下一生的残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