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苏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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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阿卡她们踏入神殿的瞬间，王座上的苏月似乎感应到了什么，她缓缓地动了动，然后坐直了身子。

铁链随着她的动作发出一阵哗啦啦的刺耳声响。

“小艾，”

苏月的声音带着一丝刚睡醒的沙哑，却又透着一股莫名的兴奋，

“没想到你这么快就主动找上我了。呵呵，还带了好多没见过的新面孔啊……哦，还有一只小狐狸精。”

月璃不悦地撇了撇嘴。

阿卡紧紧盯着王座上那个既熟悉又陌生的身影，

“苏月……你，真的是那个苏月吗？”

在她记忆深处，苏月是那个总是带着温柔笑容、善良柔弱的女孩，她实在无法将记忆中的形象与眼前这个被铁链束缚，可能是想要毁灭人类世界的幕后黑手联系在一起。

苏月闻言，发出一声轻笑，那笑容天真烂漫，却又带着一丝说不出的诡异：

“呵呵，你还是那么天真啊，小艾。”

她歪了歪头，反问道：

“那你觉得，现在的你，还是当初那个小艾吗？”

“你……是那个幕后黑手，对吗？”

“噫——小艾，”

苏月用一种近乎撒娇的、可爱的语气说道，

“明明你心里早就已经有答案了，为什么非得要问出来，让大家都不开心呢？”

阿卡抱着最后一丝微弱的奢望，问出了那个盘旋在她心头许久的问题：

“为什么……？”

苏月脸上是一种近似温柔的、却又深不见底的平静笑容。

她的目光仿佛穿透了残破的神殿穹顶，望向了遥远而模糊的过去。

“几百年前吧……”

“那时候，我还很年轻，对这个看似光鲜亮丽，暗地里却充斥着肮脏与残酷的世界，充满了怨恨。”

“我从小，就是在杀手组织里长大的。生活在阳光下的人，永远无法想象那是一种怎样的痛苦，怎样的绝望。每一天都在为了活下去而挣扎，双手沾满了不愿沾染的鲜血，看着身边的人一个个像蝼蚁一样死去……我恨透了这一切，恨透了那些高高在上、玩弄他人命运的家伙，恨透了整个虚伪的世界。我曾经无数次地想，如果能亲手毁灭这一切，该有多好。”

苏月轻轻叹了口气，带着一丝自嘲：

“但我也知道，那是不可能的，凭我一个人的力量，又能做到什么呢？直到……某一个改变了我一切的夜晚，我看到了‘希望’。”

“那天，我去找一个许久未见的老朋友。但在她家别墅的门口，我看到了一个……一个金发的女孩子。”

苏月的眼中闪过一丝奇异的光芒，

“她太美了，美得不像是这个世界上应该存在的人，仿佛是从画中走出来的神明。我眼睁睁看着她，就这样走进了我那位老朋友的别墅。”

“我便在外面一直等到深夜，别墅里却没有任何动静，安静得可怕。我才鼓起勇气，尝试着潜入了别墅……里面一个人都没有了。那个金发的女孩，我的老朋友，连她家里那几个徒弟，全都消失了，凭空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无法理解。我一直在别墅外不远的高处盯着，她们不可能在我毫无察觉的情况下无声无息地离开。还好我的好朋友，有个在隐秘角落安装监控的习惯。”

“我看着监控录像，看着……看着那个金发的女孩，她带着我的朋友和她的徒弟们，一道门，一道凭空出现的、散发着光芒的门，她们就那样走了进去，然后门消失了，一切都消失了……”

“那天晚上，我激动得几乎要发狂。我终于明白了，”

苏月的眼中闪烁着狂热的光芒，“这个世界还隐藏着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