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赌上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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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派的盟主伍中魁？”

“今日让你死的明白些，正是老夫。”伍中魁更加得意起来。

“你？”羽儿有些站不稳，他抬头看向纤仙，虽然现在已经很明了了，但是他还是抱有一丝幻想，万一是被要挟了呢？

“确是我的女儿。”“纤仙，到爹爹这来。”伍中魁冲纤仙招了招手，纤仙低着头走了过去。

羽儿向后踉跄了几步。他的女儿？武林盟主的女儿？羽儿回想着在告知纤仙自己是羽教少主后，她那天真无邪的表情。想起她告诉自己对江湖之事什么都不清楚时那双清澈的眼睛。原来一直，一直都在欺骗自己，为何还要骗取自己的感情？羽儿看着纤仙，自己的心上像是压着巨大的石头，压得自己有些喘不上气，脑袋空空的，不知该如何。自己真的好可笑！真可笑！“哈!哈！哈！哈！哈！哈！哈！”羽儿放声大笑了起来。

纤仙双手紧握着，羽儿每笑一下纤仙的心便如被刀子割一般，眼泪无声的一直往下流。

羽儿停了下来不带一丝暖意的看着纤仙说：“伍盟主真舍得让女儿以身涉险啊，不过伍盟主的女儿真是天生的戏子呢！在下都信以为真了。”

“对，对不起。”纤仙抬起头又马上低下头，她不敢看羽儿的眼睛。

只是一刹那羽儿就看到了满眼泪痕的纤仙，他的心还是疼了起来。她在哭，她对自己或许真的，南宫羽，你何时这么会骗自己了？她只是在演戏！羽儿在心里冷笑着看着伍中魁。

“说这么多废话做什么！快给本王拿下南宫羽！”云泽指着羽儿大喊。

“是，王爷。”伍中魁向云泽作了一揖，他将手中的问鼎交到纤仙手中说：“纤仙，去杀了他！”伍中魁看出羽儿非常喜爱纤仙，让他死在自己爱的人手中会很痛苦吧。

“这。”云泽想要上前，他见伍中魁立刻做出没事的表情又收回了脚步。也好，让你死在纤儿的手中，这样你就不会再觊觎纤儿了。

纤仙拿着问鼎一步一步走上前，她看着羽儿正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刚忍住的眼泪又流了下来，手中的剑握的更紧了，身体开始颤抖着。

“伍大小姐，念在你曾经帮助过我的情面上，我让你一剑。”

纤仙吃惊的看着羽儿。他这是在做什么？自己是打不过他的，明明可以借此机会逃走啊！为何要这样？

羽儿在赌，他不相信全是假的，他不信。如果她不刺自己，自己便会趁机带她离开。如果她真的要杀了自己，那自己便是输了，只不过这个赌注很大，羽儿想放纵一下自己，先不去想什么羽教，只想知道她的心意，无论代价有多大，他只想知道她对自己的心意，哪怕是赌上自己的性命。

“纤仙，南宫公子都开口了，你理应成全人家啊！”伍中魁见纤仙已走到羽儿面前却迟迟不肯动手不耐烦起来。“快！”

纤仙猛地抬起手将剑举了起来对准了羽儿的心口，她看着羽儿对着自己笑了起来，笑的很凄凉，她握剑的手开始颤抖，她刺不出这一剑，她不想！也不愿。

羽儿站在原地没有动，他看着纤仙拿剑对着自己却迟迟没有刺下，他，是不是赌对了？

伍中魁看着纤仙皱了皱眉，他抬手向纤仙打出一个石子。纤仙突然被身后的石子打中，身体前倾，剑刺入了羽儿的心口，纤仙看着刺入羽儿心口的剑猛地拔出来扔到一边。

羽儿半跪在地上，捂着伤口惨笑着看着纤仙说：“我赌输了。”鲜血不停地往外流。她真的刺下来了，一切的一切全是假的，自己的幻想破灭了，她对自己无半分情义！

纤仙拼命的摇着头，双手颤抖着，在听到羽儿说自己赌输了之后，她明白了！她明白他为何不逃，他在用命做赌！纤仙想上前去扶羽儿，一个黑衣人突然出现，他扶起羽儿后退几步。

“羽儿，你怎么样？”黑衣人在羽儿身上点了几下止住了血。

羽儿已经晕过去了，黑衣人叹了口气向纤仙扔了一个小球。

“小心！”云泽飞快冲上前将纤仙扑到往旁边翻了几个身，小球掉到地上出现了灰色的烟雾。

烟雾散后，羽儿与黑衣人已经不见踪影了，那把问鼎也不见了。

纤仙像丢了魂一样，眼睛直直的看着羽儿刚刚半跪的地方，他流了好多血，好多血。

“追！”伍中魁对手下说。

“不必了！流了那么多血，定是活不成了。”云泽抱起纤仙说：“我要带纤儿回府，筹备婚礼。”

“可是，万一。”

云泽看着怀中双眼无神的纤仙说：“什么事等我和纤儿完婚之后再说。”说完便抱着纤仙离开了。他从纤仙的神态中看到了她对南宫羽不止是一点点的喜欢，而是非常深的爱！他怕了，他错了！他不该听伍中魁的计策放纤儿去他身边，他自信的以为六年的时间和几个月的相处一定是六年赢，他也恨自己一开始以哥哥的身份来到她身边。一定要赶快完婚，只要自己娶了她，不信用一辈子换不回她的爱。

伍中魁看着离去的云泽叹了口气，只好跟了上去。

羽儿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间木屋里，自己的伤也被包扎过了，他慢慢起身倚在床头，脑海中不断浮现出纤仙的脸，羽儿苦笑了一下。她都要杀自己了，定是对自己没有半分的情义，哪怕有那么一丁点，她也不会下去手的，不必再去想她。

“醒了。”一个身穿紫衣的中年男子走进来。

“吴叔叔！”羽儿激动的想起身。

“别动，动作大了，会拉动伤口的。”吴鬼医把了把羽儿的脉。“嗯，还好，还好。”“我收到教主的信便开始做准备等着少主来，可是迟迟不见少主，又听闻了教主的死讯，便出来寻你，不久江湖上又传出宝藏的下落，我便直接上雪山找少主，但还是晚了一步。只是吕壬宗那个混蛋却一直没有消息。”

“被我杀了。”

“太好了！”吴鬼医先是一愣随后大笑起来。

“那日我还听到当年是他杀了齐三侠。”当年吴叔叔离开时自己问吴叔叔为何要走，吴叔叔说自己的好友死了，在自己一再追问下才说出好友是齐三侠。既然是吴叔叔的好友，一定要让吴叔叔知道是谁杀了自己的好友。

“真的是他！”当年只是怀疑是他陷害齐大哥，但是走的匆忙来不及找证据。吴鬼医又想起了惨死的齐大哥和他两个无辜的孩子。如今吕壬宗死在羽儿手里，也算是羽儿替他们报了仇吧。

这时从门口走进一个女子，她身素白长衣，一根玄紫色腰带勒住细腰，显出身段，身穿淡紫色敞口纱衣，手中端着一碗药，手腕上戴一个乳白色的玉镯，一头长发用紫白相间的丝带绾出一个略显复杂的发式。一双灵动的眼睛正看着羽儿，小巧的嘴巴正对着羽儿笑。

羽儿看着走近的女子有一丝熟悉的感觉。“嫣儿？”

“羽儿还记得小女呀。”吴鬼医笑了笑说：“来嫣儿，先照顾羽儿，我出去采些药草。”

“是。”

嫣儿坐到床边看着羽儿说：“羽儿哥哥，嫣儿喂你喝药。”

羽儿点了点头。

喝过药后，嫣儿将碗放到一旁看着失魂落魄的羽儿心疼起来，但她还是微笑着说：“羽儿哥哥，是不是在想那个叫仙儿的姑娘？”她看着羽儿愣住的表情，心更疼了，果然是。

羽儿转过头看着嫣儿问：“仙儿？”她如何知道的？

“是啊，你昏迷的这三天嘴里不停地喊着仙儿这两个字。”

羽儿面色沉了一下，随后羽儿微笑的看着嫣儿说：“嫣儿，我们有十几年没见了，越发漂亮了。”

“是十二年。”

“哦，十二年了。”

“羽儿哥哥，嫣儿好想你！”说完便倚在羽儿肩膀笑了起来。羽儿哥哥既然你不愿意提她，那我们就不提。

羽儿闭上了眼睛，可是一闭眼就会看到纤仙，于是他睁开眼望着窗外蓝蓝的天空，脑海中又出现了纤仙的笑脸。

嫣儿感觉羽儿在发抖，她坐起身来看着羽儿问：“是伤口疼吗？快躺下。”说完扶着羽儿慢慢躺下，又替羽儿将被子盖好。嫣儿准备起身离开却被羽儿拉住。

“不要走。”羽儿说完闭上了眼睛，这样至少不让自己一个人独处，至少会让自己少去想她。

“好，羽儿哥哥，嫣儿不会离开的，嫣儿就在这。”嫣儿说完坐到床边看着羽儿。羽儿哥哥，你都经历了什么？你这么痛苦的样子是因为那个叫仙儿的姑娘吗？

“羽儿哥哥，你的伤还没完全好呢！不要跑那么快！快把药喝了！”嫣儿端着碗边追着羽儿边喊。

“我都已经好了，不用再喝那么难喝的药了。”羽儿笑着回头说，但脚上的动作没有停。

“不管了，不管了。”嫣儿故意生气的坐到地上。

“好了，好了。”羽儿走过来向嫣儿伸出手，嫣儿一手抓住羽儿的手一手举起药婉。羽儿笑着用另一只手接过药婉，嫣儿看着羽儿将药喝下去才让羽儿拉自己起来。

三人用过晚饭后吴鬼医看着羽儿说：“羽儿，我们明日启程先回常藤村吧，先计划一下如何一统羽教。”

“好。”

“太好了，回去之后我要做好多好吃的给羽儿哥哥。”嫣儿开心的拍着手。

“你这个丫头，一看到羽儿就不要爹爹了。”吴鬼医笑着说。

“爹爹。”嫣儿不好意思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