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插科打诨的时间不长,因为昆聊到了0。
司黎艾将今日见了0735的事情简单说明了一下,也提到了那首名为《非汝也》的异国诗。依照昆和卞邪的面色,多半也是不太了解的。
“还是少跟他接触,毕竟博赫丹的事情,他还没有完全洗干净。”昆提醒道。
“嗯,我有分寸。”司黎艾点了点头。
卞邪吃了几块鱼肉后觉得索然无味,离座准备去公务。骑士院的事务昆也还需完成,今日也不留宿宅内。
司黎艾一路跟着卞邪进了事务室,却发现卞邪坐下后,竟然什么都没有说,也一眼都没看他,死死地栽在了公务上。
他心口的酸还没完全消完,见卞邪这么冷淡,他也什么话都不想说了,坐在一旁闷头看书。
不过什么都看不进去就是了。
在司黎艾不知道的时候,卞邪已经瞥了对方好几眼了。
卞邪总是会想起诺曼提醒他的事情,以及司黎艾反复辩解时的窘迫。
关系亲密。
我们不熟的!
两人同队服役,同进同出。
只是同僚!
两人又见面了,还一起吃饭,笑得很开心。
为了情报!
让他离0735远些,也答应的好好的!
多半“只亲过我”的话也是骗我的。
卞邪盯着司黎艾,心里冷冷地“哼”了一声。
口是心非,没一句真话!
卞邪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已然酸成了醋坛。
直到安娜敲门提醒卞邪已经过了理事时间,该歇息了,卞邪才有动作。卞邪这几日处理事务处理得都很晚,基本上都是司黎艾哄他入眠。
“不必跟着了。”卞邪眼神含着倦意,也不等司黎艾回复,说完就朝事务室大门走去。
司黎艾快步走去,一把扣住卞邪的手腕,“我到底哪里惹了你,这般惹你不待见?”
卞邪没有被禁锢的另一只手,一巴掌打在了司黎艾的脸上。
力度不大不小,却打得司黎艾愣在了原地。
“你是不是忘了你的身份,”卞邪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我不待见你,没有原因。”
司黎艾恼了:“你这是什么意思?”
卞邪侧过脸,神色不明:“没什么意思。”
“行,那不说这几天,前几天我们那一晚算……”
“记不清了,”卞邪打断道,“即使……我也说过,暖床罢了……”
话毕,卞邪挣开了司黎艾的手,关上了事务室的大门。
手上余温未尽,不止颤抖。
罢了,他会离开的。
贪念一时温存,只会不幸。
这是卞邪第一次说谎后感到害怕。
关门后少顷,事务室的小门被打开,未有几晌,也关上了门。
夜晚刺骨的寒风打在窗户上,犹如恶鬼拍窗。
卧房早已点燃壁炉,火种的暖意渗入屋内的每一个角落,却还没有将被褥烘热。卞邪没有换寝衣,将安眠酒一口气喝下后,脱了常服,剩下内衬就钻进了被窝。酒的热意还没上来,他只好拉紧了被子,蜷缩着身体,双臂交叉抱住自己。
他着实怕冷,这几天都是司黎艾抱着他来到床上,焐热了床的同时,也焐热了他。
卞邪从不对他人表达依赖,包括他的父亲罗德。他将依赖理解为示弱的一种,他认为他应当足够坚韧,有能力克服一切。
但他此刻格外思念那温暖的怀抱。
他又梦见了赤红的血海,身体被汹涌的海水吞没,每一次呼吸都被制止。
再坚持一会儿,再坚持一会儿就游到岸上了。
酒精打湿了他的口腔,也逐渐打湿他额前的发。
热度上来了。
梦里他被人环着艰难地爬上了岸边,背靠炽热的金沙。
睁开眼,是无尽的赤橙色晚霞。
卞邪的眉逐渐舒展开,身体也因疲劳而逐渐脱力。
眩晕间,他似乎感觉到有人来到了他的床边,有些匆忙慌乱地将他额前的汗水擦干,一边拍他的后背,一边安慰他“没事了,没事了”,然后亲吻了他的唇,抱着他入眠。
听着枕边人的心跳,睡得格外的安心。
……
“来这么早?”伊尔德像是住在矿区附近似的,总能在开工前就坐到了工作台前。他看着司黎艾眼下顶着乌青,如同断了腿的野鬼般“行走”到他的工作台前行礼。
“醒早了。”司黎艾勉强拉出一个笑容。
为了那点自尊心,司黎艾早早的起床离开了卞邪的房间,跟安娜交代了一声后,直奔矿区基地。
着实想不明白,到底是哪里惹了卞邪?
只有工作才能填补他空缺的心!司黎艾反复洗脑自己。
“今天你有夜班,”伊尔德戴着眼镜分拣筐中的小型矿晶,拿了几块放到了工作台上。他从工作台的暗格取了两根卷烟,递了一根给司黎艾,“别睡着了。”
司黎艾的眼睛瞟过工作台,似乎在那一些小型矿晶堆里看到了不同寻常的亮度。他揉了揉干涩的眼睛,接过伊尔德递来的卷烟。
他随手拿起工作台上的打火石,给伊尔德的卷烟先点上了火。
“孺子可教”四个字印在了伊尔德的脸上。他见司黎艾熟练地给自己也点上了后,才浅浅地吸了一口,任由云雾漫在嘴边,“如此,提醒你件事情。”
产自疫城的淡巴菰要比源城的要烈一点,到嘴更厚重辛辣。司黎艾皱了一下眉,睡意都少了三分,将烟拿到身侧,“您说。”
“没了我,也会有下一个我。”
矿洞内的照明不暗但也不亮,烛光能勉强将工作台周围点亮。
狼透过烛火沉沉地盯着眼前的犬仔,瞳孔间是游刃有余的平静。
来了。
依照安娜这几天的调查,矿区周围也有贩卖烟酒的小铺,但买的人少之又少,可矿区内长时间烟酒香气不断,私贩已经是板上钉钉,却没有一人举报,那么来源嫌疑最大的只有基地的话事者。
司黎艾浅浅勾起唇角,“明白。”
“明白?”伊尔德将烟灰抖在脚边,冷冷笑了一声,“东问西问,终于有结果了?”
“逃不过您的眼睛。”淡巴菰着实太烈,司黎艾终究是掐了火。
“人传商都之子,交易看重筹码,”伊尔德将卷烟侧立在磨刀石上,双手交叉看向司黎艾,“烟灭为止,请吧。”
这老东西竟然查了他的底,翻了他的档案。司黎艾出门走得急,没料到对方开盘如此之快,什么都没准备。
话音刚落,洞口处传来几声脚步,人没有进来。
伊尔德当然也听见了,“他不进来,只是守着洞口。”
卷烟仅剩一节指甲盖。
先赌一把。
“传闻此地,可与黑市做交易?”司黎艾保持着面色的平静,坐在伊尔德的对面。
“你可知这话的分量?”伊尔德狠狠地盯着司黎艾,“若我承认,矿区的人都得死。”
他笑了一声,“可若我不承认,死的,便是你。”
洞口外的人不知何时来到司黎艾的身后,枪口抵在了司黎艾的后脑勺上。
“大人可有些言而无信了。”司黎艾掌心渗着薄汗,双臂下意识的举了起来。他面色不变:“我家大人既派了我来,难道还会没有准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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