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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喝，谢...谢会长。”正好他有点渴，空气的诡异粘稠，让他有点口干舌燥。
夏支知看着元墨澄修长的手指握着透明玻璃杯，水流注入杯中发出潺潺声响。
元墨澄当着他的面放出冷水，走到他面前递给他。
玻璃杯外壁凝结的水珠滴在夏支知手背上，凉意沁骨。
他接过水杯，看着元墨澄在对面坐下，水面倒映着元墨澄毫无表情的脸，他突然有点不敢喝。
“怎么不喝，不是渴吗？”元墨澄看着他，淡淡说着，“喝完了，聊正事。”
“哦...哦好。”夏支知不敢耽搁，一仰脖子就把水喝了。
清冽的水滑过喉咙，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甜意，像极了裹着蜜糖的砒霜。
好喝，夏支知回味似的下意识抿嘴，却没注意到元墨澄眼中闪过的一丝暗光。
见夏支知喝完水，元墨澄这才翻开桌上的文件，纸张翻动的沙沙声中，他开始讲述即将出国的计划。
过几天他要去国外，问夏支知要不要跟他一起去。
夏支知想都没想就摇头拒绝：“不...不要，去...去国外太麻烦了，我...我不想麻烦会长。”
“好。”元墨澄没有说什么，只是点头从桌子底下拿出一个文件，纸张翻动的沙沙声在寂静的办公室里格外清晰。
他开始跟夏支知讲过几天学校游行，他不在就麻烦夏支知帮他注意这几点，有什么事打电话给他。
“好...好。”夏支知听着那些注意事项，脑子却渐渐开始有些迷糊。
灯光明明很亮，可他的视线却像是被蒙上了一层薄雾。
他努力集中精神，却发现元墨澄的声音越来越远，最后只看见对方嘴唇翕动，却听不清在说什么。
“夏支知？”元墨澄带有一丝询问气息传来，“你在听我说话吗？”
“嗯…嗯…”夏支知强撑着精神，抬手揉了把脸。
也许是因为正值正午时分，阳光炽热，让人感到有些困倦。
夏支知的眼皮越来越沉重，仿佛随时都可能合上。
元墨澄静静地凝视着夏支知那副发愣的模样，突然间沉默了下来。
夏支知等了好一会儿，都没有听到元墨澄继续说话，于是他迷迷糊糊地抬起头，满脸疑惑地看着对方：“……？”
“怎…怎么不讲了，会长？”
他试图撑住沙发扶手起身，膝盖却像被抽走骨头般绵软。
空气中不知何时漫开若有若无的甜腻，像是融化的太妃糖裹着苦杏仁的气息，每一次呼吸都让意识更加混沌。
每一次呼吸都让他的意识更加混沌。
元墨澄绕过办公桌走来，皮鞋踏在地板上的声响规律得近乎机械。
当他在夏支知面前蹲下时，白衬衫领口飘来的冷香混着某种陌生的药味。
“看来是累坏了。”带着笑意的低语擦过耳畔。
最后的意识里，他感受到元墨澄有力的手臂环住自己的腰，将他稳稳抱起，随后，便坠入了无尽的黑暗。
——
为了这次能把夏支知带走，元墨澄可谓是把远在挪威那边一个月的工作量硬生生压缩到两个星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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