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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色照进暖阁雕花窗的时候啊,诸葛亮的手指头正掐在夙子离脖子旁边的软肉上呢。
那少年王子的喉结被这么一按,上下直动弹,就跟条搁了浅的鱼似的。
他张着嘴想喘气儿,可每一口呼吸都撞在诸葛亮的手心里,就只能发出那种细细碎碎的抽搭声。
金步摇上的玉珠子蹭到诸葛亮的盔甲上,叮铃铃地响成一片,有一颗还滚进他袖子里了,硌得腕骨生疼。不过这点疼算个啥呀?
庞士元这时候应该正蜷缩在药庐的竹榻上呢,咳得连半块桂花糕都拿不稳。
“给……”夙子离的眼泪掉到诸葛亮的护心镜上,顺着玄铁的纹路就像小蛇一样蜿蜒着,“药在床底下的暗格里……是个木盒子……”
诸葛亮松了点儿劲儿。
那少年立马弓起背来使劲咳嗽,锦袍的前襟被他自己抓得皱皱巴巴的,像一团乱麻,锁骨那儿还露出了淡青色的指印,就好像是诸葛亮亲手给他这金枝玉叶系了条青缎子似的。
“丞相可真是……”夙子离扶着软榻的边儿坐直了身子,喉咙里还泛着血腥味儿呢,却突然笑了起来,“为了一个战俘,连王命都敢违抗。”他抬手把脸上的泪痕擦了去,手指在案几的暗格上轻轻敲了敲,说道:“你知道吗?这个木盒可是我母妃临死前塞给我的呢。”
他接着说:“母妃当时跟我说‘阿离啊,以后要是有人逼你,就拿这个去换命’。”
暗格“咔嗒”一声弹开的时候,诸葛亮闻到了陈旧木头混合着檀香的气味。
只见暗格里,三粒朱红色的药丸就躺在丝绒衬底上,那模样就像是三滴凝固了的血一样。
诸葛亮伸手想去拿药丸,结果夙子离一下子按住了他的手背。
夙子离的指甲都掐进诸葛亮的手背了,他说道:“庞士元的命,难道比你丞相府的兵权还金贵吗?”夙子离又说:“紫微星旧部的人带着玄铁弩进了城,他们可是要用庞士元的心肝来下酒的——”说着,他突然把脸凑了过来,头发间的龙涎香带着雪的气息直往诸葛亮鼻子里灌,“要是三天之后你拿不出我要的东西,我就把这药拿去喂狗,庞士元的尸体……”
“够了!”诸葛亮把手抽了回来,手指肚在被掐出红痕的手背上蹭了蹭。
他眼睛盯着案几上的木盒,喉咙动了动。他想起庞士元咳血的时候,床头那盏琉璃灯总是被他咳得晃来晃去的,在那暖黄色的光晕里,庞士元紧紧攥着他的衣袖说:“亮,我疼啊。”
那声音轻得就像一片雪花似的,可却让诸葛亮心里头闷得慌。
“三天之后,我会带着文书过来。”他一把抄起木盒就往袖子里塞,这一下,甲片相互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把房檐下的雪团都给惊得掉了下来。“要是庞士元少了一根汗毛——”他一边转身,一边说道,这时候,“长安”玉牌从袖子里滑了出来,撞在铠甲上,“当”地一声脆响。“那我就把苍茫宫的金瓦给拆了,给庞士元做棺材板儿。”
暖阁的门被风雪吹开了一条缝儿,那股子冷意就裹挟着药庐那边的灯火光亮钻了进来。
诸葛亮站在走廊下面,雪粒子顺着铠甲的缝隙直往脖子后面钻,可即便这样,还是感觉没有袖子里木盒的温度高呢。这个木盒里的东西啊,可是能让庞士元睡个好觉的。
他眼睛望着药庐那个方向,灯光一闪一闪的。这时候他就想起昨天晚上给庞士元擦手的时候,庞士元的手指头冰得就跟玉似的,可还笑着往他手心里塞了半块桂花糕,说:“亮,可甜了。”
“丞相。”
身后传来了拖沓的脚步声。
诸葛亮扭头一看,夙子离正扶着门框站在雪地里呢,头上的金冠歪到了鬓角旁边,头发梢上沾着碎雪。
他怀里抱着个白瓷药罐子,罐口冒出来的热气把眉眼都给模糊了。“这是我让御膳房熬的雪梨膏,庞先生咳得厉害……”
诸葛亮没去接。
他眼睛盯着夙子离冻得通红的手指头,突然就想起来刚刚掐他脖子的时候,他那双手也是这么抖着抓住自己手腕的,就像一棵被踩折了的雪梅,却偏要在泥地里强撑着开花。
“谢了。”他说话的声音,比雪还冷。转身的时候,他听到夙子离小声地讲:“您老是说庞先生是战俘,但是您瞅他的眼神啊……”话被风给吹散了,“就好像在看……失而复得的宝贝一样。”
诸葛亮的脚步稍稍停了一下。
药庐的灯一下子亮堂了些,在雪幕当中投下了一团暖黄色的光晕——应该是庞士元又咳醒了,正借着月光找他留下来的桂花糕呢。
他伸手摸了摸袖子里的木盒,然后加快了脚步。
雪地上的脚印一个叠着一个,就像一条歪歪扭扭的红线似的,一直通到药庐的竹门那儿。
而在暖阁里呢,夙子离看着诸葛亮远去的背影,手指慢慢地攥紧了怀里抱着的药罐。
瓷片把掌心硌得生疼,可他却笑了——那笑容里还夹杂着喉咙里没散掉的疼痛,就好像一杯掺了血的蜜一样。
暗格里还剩下半盒止痉丹,他摸出一粒来在指尖上转着,月光透过窗户的格子落在药丸上,泛着一种很妖异的红色。
“丞相啊。”他对着空荡荡的暖阁轻声说道,声音里还带着喘气声,“您说要拆我金瓦……”他把药丸按进了案几的缝隙里,“可我倒要看看,到底是您的庞士元命硬呢,还是我的局厉害……”
风雪裹挟着他的话音扑向了窗外。
朝着药庐的方向看过去,诸葛亮的身影已经融入到那团暖黄色的光晕里了。竹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传来一阵细碎的动静。就听到庞士元带着鼻音嘟囔着:“亮啊,你咋又来晚了呢。”
诸葛亮解甲的动作一下子停住了。他看着榻上把自己裹得像蚕茧似的庞士元,月光洒在庞士元那张苍白的脸上,眼尾还挂着没干的泪珠子呢。
他袖中的木盒都被捂得热乎乎的了,他先拿出药丸,又拿出一块还温着的桂花糕,轻轻搁在庞士元的手边。
“没晚呢。”他往近坐了坐,给庞士元整理了下被角,说,“我带了好东西来。”
庞士元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瞅见他手里的药丸,突然就笑了:“亮又在哄我呢……”说着就抓住诸葛亮的手腕往自己嘴边送,“这药苦得很,得你喂我。”
诸葛亮的指尖微微抖了一下。他看着庞士元眼睛里像星星一样的光,突然就想起在暖阁里夙子离说过的话——就像在看失而复得的宝贝一样。
他低下头,把药丸送进庞士元嘴里,然后又亲上对方的嘴唇,用舌尖送进去一点温水。
“甜不甜?”他轻声问道。
庞士元含着药丸笑着,伸手搂住他的后脖颈:“甜。”
窗外的雪啊,下得更猛了。
诸葛亮看着榻上庞士元的睡脸,袖子里还留着木盒的余温呢。他把夙子离给的雪梨膏拿了出来,揭开盖子的时候,就闻到了一股淡淡的梨香,这梨香还和药庐里的艾草味混在一块了,闻着倒有一种很奇特的安稳感。
“紫微星旧部。”他小声念叨着,手指关节在桌上还没拆开的密报上敲了敲,“三天之后……”
竹门被风雪打得轻轻作响。
他给庞士元把被角掖好了,眼睛就落到了案头那还没干的墨水上,这墨水是他今天早上给夙子离写《苍茫城防务书》时留下的。
笔尖在“兵权”这两个字上停了一下,突然就蘸了墨,一下子晕开了一大团黑色。
“阿元。”他弯下身子在对方的头顶上亲了一下,“睡吧。”
就在这个时候,在苍茫宫的暖阁里,夙子离正在把最后一粒止痉丹塞进暗格呢。
他看着窗外药庐那个方向的灯火,手指在脖子上那道淡青色的指痕上轻轻摸着,突然就低声笑了起来。
龙涎香和雪的气息一起钻进鼻子里,他就想起诸葛亮转身的时候,“长安”玉牌上沾着的药炉烧焦的味道,这味道是庞士元的,也是诸葛亮的软肋。
“丞相。”他对着月光举起酒杯,琥珀色的酒液晃出一片片细碎的光,“我就等着您拿兵权来换命呢。”
雪下得更猛了。
在药庐里,诸葛亮给庞士元盖好被子,转身的时候袖子里的木盒发出了轻微的响声。他伸手把盒子掏了出来,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盒底刻着的“止痉”两个字,一下子就冷笑起来——夙子离那点小手段,他还能看不出来?
不过也没啥关系。
他瞅着床上正睡着的人,手指头轻轻在对方手背上那层薄茧上摩挲着——这双手啊,以前可是拿过羽扇,也握过战笔的,现在呢,就只能紧紧抓着半块桂花糕了。
“阿元啊。”他压着嗓子说,“我可不会让别人动你一下的。”
窗户外边,风雪嗷嗷地叫着,药庐里的灯芯“噼噼啪啪”地响,那光亮把两个人的影子映在墙上,叠在一块儿,就像两棵树根缠在一块儿的树似的。
诸葛亮又坐回到桌子前面,拿起笔在《防务书》上写了一小行字。
那字的墨还没干呢,就听到床上有动静,一扭头,就瞧见庞士元迷迷糊糊地翻了个身,半块桂花糕从他手心里掉出来,落在脚边了。
他弯下腰把糕捡起来,直接就放进自己嘴里了。
甜甜的、糯糯的糕香味儿散开的时候,他看着窗外越来越黑的天,突然就笑了——夙子离想要兵权?
行,他给就是了。
不过等庞士元病好了……
竹门被风给吹开了一条缝儿,雪粒子“呼啦”一下就扑进来,落在他的铠甲上了。
诸葛亮把笔放下,走到门口刚要关门呢,就瞅见雪地里有个黑影“嗖”地一下闪过去了。
他眼睛一眯,手就搭到腰间的玉牌上了——那可是“长安”的标志,也是他的依仗呢。
“出来!”他冷冷地说道。
雪幕之中,一个黑衣身影缓缓走出,面巾上染着血迹。诸葛亮一眼就认出,这是自己安排在城门口的暗卫。还没等暗卫开口呢,就听到他说:“紫微星旧部的那些人……”
“知道了。”诸葛亮直接打断他,“去药庐守着吧。”
暗卫听令就退下了。
诸葛亮把门关上,一转身就撞进了一个温软的怀抱里。
庞士元也不知道啥时候醒了,正抱着他的腰呢,脸就埋在他的颈窝那儿,嘟囔着:“亮啊,冷。”
诸葛亮垂下眼睛一看,好家伙,对方就穿了个中衣,发梢还带着冷汗呢。
他轻轻叹了口气,把人抱起来放回榻上,然后把被子给裹紧了:“不是让你等着我嘛。”
“等不及啦。”庞士元拉着他的手就往自己脸上贴,“我怕你又像上次似的,为了我跟人打架。”
诸葛亮愣了一下。
上次庞士元发了高烧,他跑到太医院去抢药,跟院正打了一架,回来的时候甲胄上全是血。庞士元当时烧得迷迷糊糊说胡话呢,还挣扎着要给他擦伤口。
“这次没打架。”他说,“就是跟人……谈了笔生意。”
庞士元歪着头看他:“啥生意啊?”
“拿兵权,换你的命。”庞士元笑了起来,眼尾弯弯的就像月牙儿似的,说道:“那我是不是得给点利息呀?”
说完呢,他就拉着诸葛亮的衣领往下一拽,然后在诸葛亮的嘴唇上轻轻亲了一下。
这一下可把诸葛亮弄得喉咙发紧,他反手就扣住庞士元的后脖颈,加深了这个吻。
一直到庞士元都快喘不过气来了,诸葛亮才松开手,两个人的额头就这么抵着,诸葛亮说:“利息够了。”
庞士元轻声说:“不够呢,得要一辈子。”
诸葛亮听了这话,心跳都好像停了一拍。
他看着庞士元眼睛里闪烁的星光,突然就想起在暖阁里夙子离说的话——就像是看着失而复得的宝贝一样。
可不是嘛,庞士元就是他在这乱世之中捡到的宝贝啊,是他藏在药庐里的月亮,为了他,诸葛亮愿意拿自己所有的兵权,还有那些精心的算计,去换他的命呢。
诸葛亮就说:“行,一辈子就一辈子。”
这时候啊,窗外的雪还在一直下着。
药庐里的灯芯突然“啪”地炸了一声响,在那暖黄色的光晕里,两个人的影子紧紧地靠在一起。
诸葛亮从袖子里摸出一个木盒子,把三颗止痉丹倒在手掌心里,又从身上摸出夙子离给的雪梨膏,一块儿放在了案头。
他说:“明天就给你煎药。”
庞士元闭着眼睛,嘴角还带着笑呢,回答道:“好呀。”
诸葛亮看着庞士元熟睡的样子,伸手帮他整理了一下额头的头发。手指碰到庞士元那滚烫额头的时候,他眼睛一下子瞪大了些,心里想:“坏了,庞士元又发烧了。”
他噌地一下就站起来,一把抄起案头放着的药盒还有雪梨膏,转身就打算去煎药。可这时候,庞士元伸手拉住了他的手腕。
庞士元迷迷糊糊地嘟囔着:“别走啊。陪我睡会儿……”
诸葛亮这心啊,一下子就软了。
他把身上的甲胄脱了,然后躺进被窝里,伸手就把庞士元搂进怀里。庞士元那滚烫的身子紧紧贴着他,就跟个小火炉似的。
诸葛亮低下头,轻轻吻了一下庞士元的额头,小声说道:“睡吧,我就在这儿呢,不走。”
庞士元嗯了一声,往他怀里又拱了拱,没一会儿就又睡着了。
诸葛亮看着庞士元泛红的耳尖,脑海里就浮现出刚刚在暖阁里的情形,夙子离说紫微星旧部的人进城了。
他从怀里摸出那份密报,借着月光快速看了一遍,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
“阿元啊。”他压着声音说,“我肯定不会让他们伤到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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