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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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妖气。”黑牛身为一方“大妖”，眉头一皱。

“好像，还有一股淡淡的诅咒之力，这诅咒之力和我身上的类似。”朱官桂在黑牛背上，闭着眼睛道。

“诸位可是前来投宿和投医？”一位中年人一脸和善，前来招呼几人，“我乃王府的三门房，请随我到这边来。”

“这位小哥，敢问是府内出了什么事么？”天残土地问道。

“唉……家主一心向善，谁知这苍天何其不公啊。竟然我们遇到了这种怪事。”门房先生摇头叹道。

“有一天夜里，两个丫鬟侍奉着家主的母亲睡在正屋，听到院里有‘扑扑’的声音，就像裁缝向衣服上喷水一样。老夫人催促丫鬟起来，叫她们把窗纸捅破个小孔偷偷地往外看看。只见院子里有个黑影，身体很矮、驼着背，雪白的头发和扫帚一样，挽着一个二尺长的发髻，正围着院子走，一边走一边喷着水，总也喷不完。”

“丫鬟非常惊愕，急忙回去告诉老夫人。老夫人也非常惊奇地起了床，让两个丫鬟搀扶着到窗边一起观看。忽然，那黑影逼近窗前，直冲着窗子喷来，水柱冲破窗纸溅了进来，三个人一齐倒在地上，昏迷不醒。”

“清晨日出东方后，家人们都来到正屋，敲门却没有人答应，才开始害怕。撬开门进到屋里，见老夫人和两个丫鬟都躺在了地上。摸一摸，发现其中一个丫鬟还有体温，随即扶她起来用水灌，不多时醒了过来，说出了见到的情形。而老夫人和另一个丫鬟已经不行了。”

“家主闻讯而来，悲愤得要死。细问了丫鬟那黑影最后隐没的地方，便命家人们在那地方往下挖。没想到只挖了一尺来深，便再也挖不下去。家中之人都言是撞了妖邪，只得请来镇外的法师和道长前来驱妖除邪，不曾想前后请了三位大师三位道长，全都在施法期间当场暴毙……”

“唉，哪怕到了这步田地，家主还不忘救济前来寻医的病人，还不忘让我们这些下人分出一部分去粥棚施粥，这天下还有天理么？日行一善，这贼老天就当真看不见么？”

“这位小哥，举头三尺有神明，还望慎言。”竹仙劝道。

“老人家，若真有神明，他们为什么不惩恶扬善？这世间的诸多不公，他们就完全看不见么？”门房先生抱怨道。

说话间，门房先生已经将几人带到了“医馆”，这里还有其他不少病人。

药味和一众病人身上的味道混杂在一起，一点都不好闻。

看着这里乱糟糟一团，金笑笑不由得眉头微皱。

“喂，我说，我都在这里看病看了十天了，为什么还没有把我看好？你们这里号称是‘大善医馆’，我看分明就是拿我们这些病人来赚取你们‘大善人’的名声！”一位病人在那里大喊。

他的呼喊，竟有不少病人在那里附和。

黑牛不干了：“我说这位兄弟，人家免费为你治病，这可不是人家的分内之事。萍水相逢，能尽量为大家医治，人家做的已经仁至义尽，你又不是人家祖宗，人家凭什么要把你当亲爹一样供着？做人得讲良心是不是？试问你们到其它地方，能有人这样尽心为你们治病？”

他嗓门又大，身形又极为魁梧，一下子将这些病人震住了。

那个叫喊的病人低下了头，他自知理亏，不再言语。

“这位大兄弟，多谢仗义执言。”那位门房先生不停作揖施礼道，“这年头儿，善事不好做，善人不好当啊。譬如施粥那里，经常有人扛着大铁锅过来领粥，如果不给，反倒遭那些人一顿辱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