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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无怪乎春兰等四人惊讶于林雅菡对周晓的态度，实在是她们也不知道这件事背后的因果。若是让她们知道周晓打算给喜善妾室身份的话，只怕她们也要愤怒。春兰等人哪怕是奴籍，可她们也自恃比喜善这种不知道来历的贱籍女子要稍微高贵一点。
而且奴籍不代表没有晋升渠道，只要主子愿意还是可以脱去奴籍的，这样自己的子女未来并不会受影响。可贱籍就不同了，即便以后有办法除掉贱籍，但他的三世后代内是不能参与科举的。
所以对于大圣朝的人来说，若是生活过不下去，大不了找个牙行去签个活契当长工或短工；再不济就签死契卖身为奴。但如果让他们选择入贱籍当倡优的话，那大概九成九的人都宁可选择去死了。
“到底是郡君啊。”最后还是秋菊的叹息声让大家回过神来。
春兰等另外三人也觉得秋菊的话没错。虽然妻子掌掴丈夫的确是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可林雅菡是郡君啊！哪怕她只是李攸的养女，可李攸对她的宠爱却是实打实的。
甚至李攸对林雅菡的宠爱还蔓延到周晓身上，周晓那个都督佥事的官职不就是李攸爱屋及乌的结果么？
想到这里，夏莲语带讥讽地说道：“郡马怕是不好过了。”
“只是郡君也讨不了好啊。”冬梅有些担心地说道。
冬梅的话让大家再度沉默。在春兰等人眼中，男人就是女人的一切。哪怕是林雅菡这样的皇女遇到夫妻不睦这样的事情也是处于弱势方，而且周晓相对有更多的选择。
对于封建时代的丈夫来说，妻子不喜欢乃至于讨厌自己又如何？大不了自己去纳妾、去眠花宿柳就是了。妾室婢女难道不能给自己生孩子么？反倒是妻子如果不妥协来讨取丈夫的好感，那她的子嗣怎么办？
“好歹郡君现在已经有孕。”春兰说道，“下半辈子还是有依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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