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德党学习崭露头角 动员学生夜遇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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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文刚说:“大陈昆,很聪明。我们永康区已经死了一个老教师了,照这样整下去,还不知道要吓死多少人呢,我想找林华章同志,谈我的看法。”陈昆说:“可以,我支持你,差不多又把教师拿来整,老师当真是半夜的熟桃子呀!”
有了素不相识的教师支持,廖文刚更觉得自己有道理,和陈昆握手告别后,径直走进会场。谁知林华章又到永康区去了。等廖文刚赶回永康区教师开会的地点时,正听见林华章在滔滔不绝地讲话,他看见廖文刚来了,就大声说:“廖文刚,没有你的责任,你大胆领导,毛主席不是说过‘革命不是请客吃饭,不是做文章,不是绘画绣花,不能那样雅致,那样从容不迫,文质彬彬,那样温良恭俭让。革命是暴动,是一个阶级推翻一个阶级的暴烈的行动。’阶级敌人,自绝于人民,用不着大惊不怪。”全场鸦雀无声,六七十双眼睛齐刷刷地投向廖文刚。
“不对!不是大惊小怪!”全场一片死寂。廖文刚大声说:“毛主席的这席话是1927年讲的,我以为在解放前是适用的,我国大陆已经解放17年了,我们在座的,都是我们这个国家的人民,都是主人翁,哪怕有了缺点错误,也是个批评教育的问题,怎么可以用揭发批判这些对付敌人的办法呢!我在四清办公室工作过。没有见过整教师的文件。昨天发表的中央文件也说得明白,这次运动的重点,是整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
廖文刚讲完话后,会场里静得哪个人的痰在喉咙里响都能听见。林华章的脸色由激动变得柔和。过了将近两分钟的时间,他态度和缓地说:“照你说,怎么办?”廖文刚说:“教师都是群众,群众嘛,学习学习,谈点心得体会就完。下一步的工作,停止。”林华章说:“这样吧,大家都知道,我只是办公室的工作人员,不是领导,无权决定这些。局领导和中学教师、中小学校长都还在临沧地区学习。我向县委请示后再说。”第二天,大会宣布结束,只留下主持学校工作的人开会,班卡有施主任参加。廖文刚和林华章的这一席对话,由永康传遍了永德县。廖文刚这个名字,在永德县的小学教师中成了传奇。
和永德县所有的乡村学校一样,班卡完小的教师回校后的第一个任务是找学生回校上课。施主任第二天傍晚才回学校。廖文刚感到他的神态有些不自然。在教师会上,他没有谈德党学习的问题,只是把大家分成三个小组,每个小组两三个人一路,逐队去找学生回校。
廖文刚和施主任、赵钰一个组,他们走的地方是放马场、十二炉火、尖山。每到一个寨子,狗都叫成一片,他们都不得不随手抄起一根长长的柴或者竹棍。他们见人就喊,请他们通知寨子上的学生明天到校上课。开课之后,各个班都一定还有没来的,晚上各个组的老师们又到寨子上这些学生的家里,一家一家地做工作,一个一个地动员。
这天晚上,他们三人从尖山回来,每人都打着一个手电筒,走到一个斜坡上,路的下方是一个三角形的庄稼地,里面长满了苞谷,廖文刚的手电筒照着了玉米地里两个晶亮的眼睛。赵钰说:“不要照,豹子!”三个人赶快熄了手电筒,蹑手蹑脚地急行。天上有星月也有云团,沟谷里雾气正在渐渐腾起。大家走几步又回头看一眼。廖文刚借着淡淡的星光看那豹子,离他们不过十来米,硕大的头高高昂起,警惕地竖起宽大的耳朵,有肥壮的大猪那么长,一身的毛皮,在月光下也似乎闪着光彩。那豹子似乎并不想攻击人,听见他们的脚步声渐行渐远,一纵身跳进沟谷里,跑了。大家这才长长舒了口气。
廖文刚问:“要是豹子进攻怎么办?”赵钰说:“马上点火。”“如果没有火呢?”“上树也可以。”廖文刚说:“手里捏一把匕首,如果不怕死,人能战胜豹子吗?”施主任说:“那得看你的气力了。”赵钰说:“我们县就出过一个打豹英雄,是一个民兵排长。名字我可记不清了。他一个人到区里开会回家,打着一把柏树皮火把。这种火把,一甩就燃起明火,不甩,就只是红红的一团。坡头上就蹲着一个金钱豹,他可不知道,照样走他的路,那火把已经甩到了豹子的鼻尖子上。那豹子‘嗷’的一声大叫,纵身向他扑来。那民兵排长眼明心稳动作快,就地一滚,滚到了豹子的身后,那豹尾一扫,头都可以给你削去半边。”“有那么凶呀?”廖文刚问。施主任说:“写文章都要求凤头猪肚豹尾,可见豹子尾巴特别有力。”
赵钰接着说:“那民兵排长也是情急智生,还在豹尾没有甩动之前,双手紧紧抓住了豹子尾巴。幸运的是,他正好站在了一个向下倾斜的坡上,他拼命往下拖,豹子反而害怕了,死劲往上奔,完全没有回过头的打算,那民兵排长力气大,抓紧豹子尾巴一点一点地往坡下拖,拖到了一堆柴的旁边,他双脚一蹬,腾出右手顺手抓起一块柴,狠命向豹子的腰上砸去。”施主任说:“豹子是铜头铁背豆腐腰嘛。”赵钰说:“那豹子就瘫了不能动,被民兵排长一顿猛打,死了。这些地方虎豹伤人的事很多,那位民兵干部,还被评为了打豹英雄,政府还奖给他一枝猎枪哩。”廖文刚问:“是哪一年的事?”“1952年。”施主任说。“具体是永德的什么地方?”赵钰说:“也记不清了。大概是小勐统方向的人吧。”他们回到学校,已经是月儿西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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