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8章 不可名状之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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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下一步就是大范围的部署了……]
郁小宁自信满满向陈牧舟详细介绍了一番成果后，又激情洋溢地阐述起接下来的计划。
“小宁，你办事我放心，对了……”
话题不知不觉间转到了食物方面，陈牧舟突然间想起，他曾经在殷妃央构建的文档当中，看到过这样一句话：
[饥饿其实也是环境的一种表现形式。]
这句话犹如一道闪电划过他的脑海，瞬间给他带来了新的灵感和思考方向。
于是，他将情况给郁小宁一说，这才询问道：“小宁，对于这种说法，你有什么见解？”
[暂时还没有，不过老师您既然提出来了，那我后面一定会多加留意观察的。]
听到陈牧舟的提问，郁小宁稍稍沉吟片刻之后回答道。
“也好。”
陈牧舟微微颔首，接着他详细地向对方讲述了往生军团目前的布局情况以及后续的战略安排。
待一切交代完毕之后，他忽然话锋一转，语气认真的问道，“小宁啊，还记不记得上次你曾问过我，咱们是不是已经拥有了那台机器了......”
[对啊，老师，难道那台机器不是梦界吗？]
听到这话，小宁立即迫不及待地回应道。
“不是。”
陈牧舟却毫不犹豫地摇了摇头，他稍作停顿，将思绪整理一番后，继续说道：“经过我的深思熟虑，我认为与其说是梦界，不如说是......你。”
[我？]
“对，你才是那台机器。”
郁小宁显然被这个答案震惊到了，难以置信地反驳道，
[老师，您在开玩笑是吧？]
[您就不要打趣我了，我不过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凡人而已，怎么能和那样厉害的超级机器相提并论啊！]
“小宁，我是认真的。”
面对小宁的质疑，陈牧舟一脸严肃地点头，他肯定的解释道：“因为我发现，自从你当上女帝后，在你治下的人们，或多或少都展现出一种独特的气质，那是……你的气质，这很有意思......”
[这……我的气质……]
郁小宁依然感到有些困惑。
“小宁，你把这当作一项课后作业，好好去研究一下这个课题吧，我相信通过你的探索，一定能够发现一些对你有用的信息。”
陈牧舟笑道。
[知道了，老师。]
郁小宁恭恭敬敬地应了一声后，稍稍犹豫了一下，接着又开口问道,
[老师，请问还有其他需要向我交代的事项吗？如果没有的话，我这边马上就准备调动往生军团了。]
[下一步的行动，我按你说的，布局的是‘四两拨千斤’，特意选拔了一批新人。]
“呃……这样吧，把提梦器以及与之相关的弹药全部都设置成标准配备。”
陈牧舟略微沉思片刻，然后回应道：“另外，在战斗过程当中，就不要再去逐个筛查敌人的具体成分了。无论对方是穷凶极恶之徒，还是罪大恶极之人，只要他们是‘自由意志’，统统将其提取到黄粱界来就行，后续的筛查工作由我亲自负责处理......”
[噢……]
郁小宁犹疑的应了一声。
“小宁，最近我发现，自由意志这玩意，还是很金贵的，所以……不管目标对象是好是坏，咱们都不能随便的浪费。”
陈牧舟似乎听出了她心中所想，紧接着解释一声。
[行吧。]
郁小宁轻轻叹了口气，接受了这个安排。
然而就在这时，她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一般，连忙说道，
[对了老师，我在针对‘纯洁性’阈值展开深入调查时，意外发现了一件十分离奇的事情！]
“怎么说？”
陈牧舟顿时来了兴致，迫不及待地追问道。
[……我在调查中发现，处于缓冲区里的绝大部分民众……对于异化、繁盛、隔离带等方面的认知程度近乎于零。一问三不知，有的只是敬畏，更多的是恐惧......]
郁小宁整理了一下思绪，缓缓回应道：
[就连与他们进行交涉的小动保成员，都被他们视为某种神秘未知存在的傀儡或是代行者，被他们越传越是离谱，甚至变得玄之又玄、神神叨叨起来......]
“呃……”
陈牧舟闻言，轻笑着回应道：“这其实并不奇怪，小宁，回想一下，你刚刚抵达隔离带的时的情形……”
“此时此刻恰如同彼时彼刻啊......”
[他们……这是才开始呀？]
郁小宁打趣一声。
“不止。”
陈牧舟摇了摇头，“那时候，咱们对于繁盛界的了解也是一塌糊涂，充满了对未知的恐惧……”
他咧嘴笑了笑，继续说道：“然而如今，曾经的角色却发生了变化，他们变成了曾经的我们，而我们，则成为了令他们感到畏惧的未知存在。”
“如果站在他们的立场思考问题，亦或是从他们的视角去看待这件事，那么他们每一次对外展开的探索行动，实际上都是在从我们的手中开辟出属于‘人类’的生存空间。如此一来，我们就成了他们眼中的不可名状之敌！”
[那岂不是说......我们变成反派啦？]
郁小宁浅笑一声，话语中带上了揶揄的味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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