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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灵桃看着她手上的鸡,目光一顿,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这只鸡有点可怜,“用干笋焖着吃。”
蓉宝心满意足的走出灶房,蹲到嘉宝身边,揪着上面的小细毛,只是没一会儿看到晴姐,又拎着鸡跑过去,神秘兮兮道:“大姐,我给你准备了一件千金难买的嫁妆。”
晴姐拍着她的脑袋,眉眼弯弯道:“不止千金,心意万金难买嘞。”
蓉宝乐的牙不见眼,自己快乐的时候,也没忘了拉兄弟一把,“嘉宝也给你准备了。”
晴姐捏着她的脸,转了好几下,笑道:“以前没白帮你们洗尿布。”
蓉宝不太想说自己小时候的事,也太丢脸了,她现在已经是个大人了,也要面子了嘞。
精神矍铄的赵老头一进院子就看到蓉宝手里提着的鸡,他嘴角一抽,“蓉宝啊,把鸡给你爹。”
再拎下去,死鸡都活了。
赵家办过不少酒席,大家伙都挺有经验的,大清早主要就是备菜,该切的切,该洗的洗,当然,鱼就要晚点杀了,新鲜的好吃。
因为梅家午时就会上门接亲,所以赵家的宾客早上就都过来了。
蓉宝几个孩子帮不上什么忙,就和大哥大嫂接客。
这边表叔表伯,那边堂姑堂伯,还有一大堆的哥哥姐姐,弟弟妹妹,连蓉宝嘉宝都有点吃不消,记不清哪个是哪个。
赵盼儿一下车就“哎哟”一声,看向院门口的几人,快走几步,一只手捞过琪宝,另一只手虚抱蓉宝嘉宝,“都长个了。”
原本瘦瘦小小,头发微微枯黄的琪宝也长成了白白嫩嫩的小姑娘,跟着蓉宝嘉宝一块叫人,嗓音清脆。
蓉宝心花怒放,立即夸回去,“三姑姑,又俊了嘞。”
赵盼儿摸着她的脸,开心道:“这小嘴甜的,抹了蜜一样啊。”
蓉宝叹了口气,“我现在已经是大人了,不吃糖了。”
赵盼儿“哈哈”直笑,“不仅个高了,人也漂亮了。”
随即略微可惜,“就是脸上的肉没了。你爹不好好养闺女,让我抱回家养。”
蓉宝捧着脸,也可惜道:“我娘也说我没有小时候好看了。”
“现在也好看。”赵盼儿目光环视一圈,夸了嘉宝两句,目光最后落到琪宝身上,仔细打量一番,不由自主的夸道:“眼睛真好看,像月亮一样。”
蓉宝不觉得像月亮,她觉得像溪水,清澈透亮。
琪宝仰头一笑,眉眼微动,秋水盈盈,光华流转。赵盼儿心头猛得一跳。
这双眼睛实在太漂亮了,她忍不住多看了好几眼,心中不知是惋惜还是庆幸,眼睛生的实在太好了,可惜其它地方差了点,也幸好其它地方差了点,不然那模样,真不知是福是祸。
赵盼儿一来,蓉宝就屁颠屁颠的跟着进屋,她一走,嘉宝和琪宝也不干了。
刚寒暄完想跟几人说说话的郑云又把头转了回去,问道:“大郎,你三叔四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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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姐的嫁衣比较简单,只绣了云纹和莲花。但盖头极其漂亮,绸布中间是两只戏水的鸳鸯,四边用金色丝线绣制牡丹纹样,盖头四角还各缀有珍珠红色流苏。
不说绣工如何,只看用料,绸布金线珍珠,谁看了都两眼发直。
盖头是镇上的绣娘帮忙绣的,原本杨氏的意思是嫁衣也绣的繁琐漂亮些,风风光光出嫁才好。
花样子都画出来了,但晴姐觉得没这个必要,嫁衣绣的再漂亮,一辈子也就穿这么一次,费钱不说,更费心血。
其实更实在点,就是把绣嫁衣的钱,用来买东西吃,不知道能多吃多少好东西。
门外宾客攒动,攘来熙往。
晴姐穿着嫁衣坐在铜镜前,杨氏帮她盘发点妆。
双颊醉红,唇点红脂,皓齿蛾眉,本就明媚的姑娘愈发明艳动人,宛若春水牡丹。
杨氏扶着她的双臂,仔细打量一番,片刻后满意的点头。
晴姐扶了扶头上的首饰,簪子倒也罢,但金鹊珍珠步摇晃来晃去,总觉得要掉了一样,“四婶,我这头上跟糖葫芦把一样了。”
“姑娘家,平日打扮可以素雅些,但嫁人的时候,一定要富贵,方能吉祥长乐。”
杨氏看了看,还是觉得太过素净了些,于是又从自己带来的匣子里取出一对珠花。
晴姐微微侧开身,笑着婉拒,“沉甸甸压的脖子疼,再重就走不动路了。”
杨氏轻轻摁住她的肩膀,不容拒绝的把珠花别上去,“世道行走艰难,看似既手可得之物其实多如竹篮打水,唯有手中钱财方可依托一二。非我不愿你往后长安稳,只是天地多变风雨飘摇,身有依傍,方有心安处。”
晴姐抿了抿嘴,镜面一片雾蒙蒙,她喃喃道:“四婶,你以前教过我,人有私心才是人。”
“世上有些重情之人,在我们看来是烂好人,是傻子,但不管是烂好人也好,傻子也罢,我们也不曾予过一丝一毫的好处。唯有他妻子儿女说得骂得,恨得怨得。”杨氏微微一笑,问道:“况且,你怎么知道,你不是被烂好人偏袒的哪个?”
晴姐眉眼轻颤。
杨氏言谈随意,像是在说一个最简单的道理,“世间有律法公理,辨对错,明善恶。但仍有那么多坏人恶人。因为世上永远是先有好,才有恶,先有人,才有人性。世上之事要讲道理,但又不能处处讲道理,因为有些事,并无道理可讲。
七岁孩童,父母离世,叔伯姑舅俱在,但无一人愿意给她口饭吃,你觉得按道理来讲,是对是错?倘若叔伯姑舅家中贫苦,食不饱腹,衣不遮体,你觉得该不该养?又倘若你就是那个孩童,年幼不知事时,你会不会因为长辈的不管不问,就心怀怨恨?若叔伯宁愿让家里妻子子女受饿,也要养活侄儿,你觉得他是对是错?又假如,叔伯虽给了一口饭,但天天打骂,日日嗟磨,你觉得侄子心怀怨恨是对是错?最后一问,兄弟姊妹感情深厚,男人顾念血脉亲情,要将侄儿养大,但妻子不同意,她觉得亲生儿女尚有不孝顺的,何况子侄,谁知道将来会不会是个白眼狼,你觉得妇人是对是错?”
晴姐心中挣扎,左右摇摆,几次张嘴,才底气不足道:“要是家中不少一碗饭……”
“若你婆家人不同意呢?要是孩子长大,将来不念丝毫恩情,你日日被婆家埋怨,会后悔吗?”
晴姐脑中空白,手心一片濡湿,这几个问题,问的是心性。
杨氏把玩着匣中的珠花,看似说了一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但又回答了刚才的那个问题,“我对你好,不是想着将来要你待我如何,只是因为你是我丈夫的侄女,且合眼缘,爱屋及乌罢了。你将来若是记我的好,我会欣喜,不记我的好,我也不会失望。我不是因为你是个好姑娘才对你好,而是因为你是赵晴,又是个好姑娘,才会对你好。所以你不必觉得心有负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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