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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渐沉，外面风雪肆虐的声音越发大了。
姬离伸手轻轻抚弄着沈妄的头发，忽然低声吐出一句：“沈妄，替我杀两个人。”
男人紧闭的眼睛缓缓睁开，“谁？”
“北疆顾闻英，顾霜！”
“好，明日侍身亲自去。”
顾霜和顾闻英害死了苏龄，如今北疆臣服便意味着过去的一切都不可再追究，否则显得小气了。
可她不会轻易放过杀害苏龄的人。
“侍身走后岂不是要便宜别人了。”黑暗中沈妄的声音有些闷闷的传来。
姬离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没有的事儿，你们都是我的夫郎。”
“那妻主最爱谁？”
随着沈妄这一句话落下，姬离的清晰的感觉到身旁鹤清词一瞬间僵硬的身躯。
她闭着眼睛，良久才道：“都挺爱的。”
沈妄：“……”
鹤清词：“……”
这敷衍之意当真是半分掩藏都没有。
透过夜明珠微弱的光，鹤清词淡色如水的唇瓣在姬离耳畔轻轻响起，“妻主绘制的春宫图堪称一绝，不如今夜妻主便带臣侍与沈贵君一道领略那些天地宏景？”
姬离紧紧闭着眼睛根本不敢睁开。
而沈妄则是在第一时间就看向了鹤清词，那双狭长的的狐狸眼里有惊愕，也有……向往之意。
鹤清词就这样望着姬离，他神韵非凡的表象之下似乎暗藏了万千玄机，恰似那烟雾笼罩的千尺幽谷，无人能窥其渊。
如今就连表层缭绕的那缕烟雾都叫人不敢去触了，幽谷之中是什么，唯有他自己明了。
姬离的沉默让鹤清词愉悦的勾起了唇角，他这一笑犹如花开锦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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