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恬不知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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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从前我送你的穗子,还被你带在身边吧?”
听见她的话,傅廷筠从储物袋中拿出一个精致的小盒。
盒子里,静静躺着一个红色的穗子,穗子上还缀着两个金色的铃铛。
一看就是被保存得极好,穗子没有半点褪色的痕迹,依旧红得鲜艳如初。
上面的铃铛光滑如新,还莹莹泛着光,随着他手上的动作,摇摇晃晃,发出清脆的声响。
“当日我送你这个穗子,你答应会与我共度风雨、共享人世浮华沧桑。你还记得么?”
傅廷筠颔首道:“我记得。“
“从前只以为苍溪派是个小门派,可如今,你的师尊就是广负盛名的谢许安这事,早已在岐山传个了遍。而你,身为他的大弟子,日后自然可以风光无限。所以,我要的,你可以有。”
陈萋拿过穗子,紧握在手中,又举到傅廷筠的面前,说:“所以,现在,我要你应了多年前对我的那份承诺。”
忽然之间,她的手被同样的一只小手擒住,感觉手腕上的力道越加的重,陈萋吃痛中本能地松开手。
长孙玉顺势伸出另一只手,一下子便将穗子接在了手中。
她一改沉默冷寂,倏然笑出了声:“陈姑娘,往日的深情厚谊,不该被你如此轻贱。意图挟恩图报,你还真是恬不知耻。不过,你好像是弄错了。”
陈萋脸上流露出一丝愠怒:“长孙师姐这话,什么意思?”
长孙玉将穗子扔在地上,她慢悠悠掏出一个瓷瓶。
将上面的塞子拿去,她将瓶身倾斜过来。
只见一滴滴浑浊的液体,漆黑如墨,顺着瓶口流了出来,滴落在穗子上。
不一会儿功夫,穗子原本艳丽的红迅速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灰暗与破败。
那一根根流苏也越来越扭曲,直至最后,完全失去了原本的模样,变成了一堆破碎不堪的残渣。
那像黑炭似的渣子里,只两个圆鼓鼓的铃铛突兀地躺着,因为浸染上了液体,也变成黯黑的一团,像深渊里异兽的眼,诡异而森然。
长孙玉接着说:“这男女的感情之事,向来是你情我愿。况且,既是陈姑娘弃了这段感情,那先前的承诺什么的,自然也随着这段缘尽烟消云散了,又何来的要守信呢?”
陈萋心中明白,正如长孙玉所说,自己这番举动确实是厚颜无耻。
可那又如何?
只有真正掌握在自己手中的,才是实实在在的。
她想要名声,想要锦衣玉食,亦想要有所倚仗,一个可以供她、供家族的倚仗。
所以,即便是丢了脸面又何妨?
“不,廷筠,你告诉我,你会信守承诺的,对不对?”陈萋紧抓住他的手臂,忧心地问道。
“陈萋。”
这一声呼唤,不是从前的萋萋,甚至不是一句“陈姑娘”,而是只两个字“陈萋”。
傅廷筠这一声,语气中没有亲昵,没有疏离,甚至也没有厌恶,仿佛他面对的是一个完全陌生的人,牵不起他一丝一毫的情绪。
“师尊纵然再赫赫有名,而我,只是傅廷筠。”
他面色肃然,继续说道:“我只有这些。”
说到这里,他拿出一只储物袋。
这个储物袋,陈萋认得,便是几年前他用的那一只。
“我所有的东西都在里头了。我只需得剑和剑谱,其余的都可以给你。”
说完,他将东西放到陈萋的手里,这才转头朝着长孙玉:“长孙师妹,我们可以走了。”
两人都没有再看陈萋,自顾自得朝前走去。
“等等。”后面的少女再次出声:“你们不怕我将沈裕之死的真相说出去吗?”
月亮仍隐在云层里,透不出一丝光亮,只有点点星辰光芒黯淡。
前面的两人被拢在一片阴影中,闻言他们蓦地停下脚步,一同转过了身。
如若说方才他们都是一副漠然之相,此时的两人,脸色皆深沉得吓人。
看得陈萋只觉得背心一股股的寒凉,额上也不禁冒出了细汗。
她用袖子擦了擦额间的汗,思忖片刻,道:“我是说,林郡沈氏的势力深不可测,根系更是遍布四方,若是被他们查出沈裕之死是我们所为,必然不会轻易放过。”
陈萋蹙眉看那两道身影,他们又定在原地不动了。
方才的那股凛冽的戾气,一下子又虚无缥缈了起来,仿佛一切只是自己的错觉。
她听见少女声音细细的,却又清凉如水:“这个陈姑娘无需担心。那满地的妖尸,还有那一柄邪剑,若是沈氏的人足够聪明,只会默默吃了这个哑巴亏,给自家的好儿孙,冠上一个因诛妖灭邪而身陨的美名。若是事情闹大,身为名门之后,却传出操纵妖邪、吞食妖丹这样的丑事,无论是他沈裕的个人行为,还是得族中何人的首肯,终究是见不得人的勾当。所以,林郡沈氏也只会将此等秘辛,深深地掩埋,而不是昭然天下。”
见她没有提到自己,陈萋才松了一口气。
没想到只一瞬,她话锋一转,又提及先前自己说出去的话。
“对了,陈姑娘方才说,要把真相,说出去?”
陈萋看向说话的女子,不由得脸色泛了青。
她以一种虔诚又卑微的姿态,放低声音道:“我那是说笑,长孙师姐不要放在心上。”
“那就好。”长孙玉没有表情地回道。
深沉的夜色中,她的面上落下一片阴翳,仿佛被一层雾气笼罩,模糊得让人看不真切。
秋夜的风,带着凉意,拂起她白色的裙摆,如同飘忽不定的鬼魅,让人心底生出明显的颤栗。
她带着笑,又拖长了尾调:“那就好。若是陈姑娘说出去,那真是麻烦呢!”
她顿了顿:“毕竟,按姑娘说的,傅师兄是谢许安的首徒,我是药峰长老的首徒,出了事,自然是能得到师尊的庇护。可陈姑娘,就不同了。除了破落的家族,再无人倚仗,若是被沈氏擒了去,姑娘身娇体弱的,必然受不住严刑拷问,到时候,只怕连求死都成了无法企及的奢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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