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遭了一回,倒也不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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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雨,如丝如缕,不似夏雨的那般狂烈而磅礴,更多的是细密而绵长。
雨滴轻打在草丛中,宛如鸟儿鸣莺般,婉转又动听。
树上的叶子被雨水冲刷地更加鲜亮,远处的山峦在雨幕中却显朦胧幽缈。
萧逸情站在屋檐下,水滴一颗接着一颗从梁上滚落,像断了线的珠帘,流转炫目间,却不及他眉眼中的一分悦目的神色。
他弯曲着手臂,将手伸了出去,水滴落在掌中,渐渐又化作了一汪温润的水洼。
将手掌倾斜,这一捧水,自手中倾泻而出。
如珠玉落盘,撞击到了地面,又溅起一阵泥泞,将他青色的衣摆和白色的长靴糊上了一层黑褐色的繁复的花纹。
雨中,一个绿色的小身影猛的跳进水洼,欢快地踩踏,溅起片片水花。
它时而低头嗅湿润的地面,时而晃着脑袋,甩掉脸上的水珠,一副新奇欢快的样子。
林邈凑近到萧逸情的身边,她用手撮了撮他的肩膀:“二师兄,你也在玩水吗?”
萧逸情回过头看她,刚刚还面无表情,此刻嘴角突然露出一丝笑意。
他抬起手,拇指和食指轻弹,手上残余的水便喷洒在了林邈的脸上。
林邈也不甘示弱,手中积得几滴雨水,一个甩手,萧逸情拂袖挡住,袖子上便湿润了一片。
“小师妹,淘气了。”
他丝毫没有生气,反而用手在衣袍上擦了下。
待到手中干爽了,才在林邈的额头拭了一阵,将刚刚落在她脸上的水渍,都除了个干净。
“二师兄,莫不是今日要比试,紧张了吧?”
林邈掐了个诀,只见他衣袍上微微冒起了白烟,不一会儿功夫,便干了。
“你二师兄是那般怯懦的人?”
林邈手托腮,故作思考的模样:“确实不是。只是你在这雨中忧忧郁郁的模样,怎生像个受了欺负的小媳妇。”
“是吗?”萧逸情转过身,院中蒙蒙细雨,却似银丝密密地斜织着。
他默默低语:“只是想到了一些人,一些事罢了。总会有人等烟雨,有人怪雨急。繁华落尽,独自怅然曲终人散时。”
林邈也听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只觉得眼前的这人,似乎从来对雨,有着别样的情谊。
林邈记忆中,萧逸情是在自己约莫七、八岁时,被谢玄领回来的。
那日,下着瓢泼大雨。
当时的他,也只比自己大了三岁,锦衣华服,骨子里的那种沉稳和自信,是一般的孩子所没有的。
当时林邈只以为他是哪个大户人家走失的孩子,不过多久家人便会寻回去。
没曾想,他在苍溪山,这一待便时至今日。
按常理,寻常拜师都是以入门的时间来定尊长。
只是谢玄以为,年纪长的便要多担些责。
于是,便让萧逸情作了二师兄,贺清婉和林邈则顺理成章,成了师妹。
好在,当时的几人虽年纪还小,倒不计较这些,也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过来了。
傅廷筠也从屋中走了出来,一掌拍在萧逸情的胳膊上:“走了,师弟,今日我们都去给你镇镇场子。”
一阵锣鼓喧天,大比开始。
周围是淅淅沥沥的雨声,还有符笔在纸上勾画的“沙沙声”。
萧逸情只写了一张符,便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他将笔搁置在砚台上,又不紧不慢喝了一口茶。
他催动灵力,口中念咒:“卡开分心闹九子。”
只见袅袅白烟升起,这小小的隔间,竟如同江面一般烟波浩渺,朦朦胧胧间,一下子多出了九个与萧逸情一样模样的人。
刚刚一阵子看不真切,水镜前的一众符修大佬,就注意到了这边的不同寻常。
此刻这狭小的屋子,陡然人头攒动、摩肩接踵,一派热闹。
“不是,这什么情况?”终于有人忍不住问道。
“有趣!这小子这滑头耍的。他是用了分身符,别人画的一张的时间,他却是可以得到十张,此这一轮比试数量上,却是占了很大的优势。”
“那岂不是作弊?”
一个身影悄然落在了人群中:“为何算作弊?本轮只规定了在同样的时间内,画得有效的符数量多的人获胜,可没说不允许使用分身符。”
旁边又一人附和道:“正是,他这一下子幻化出了九人之多,本要耗费的灵力也是别人的几倍。却也不一定,这身子,能否支撑其将符画好。”
话语末了,说话之人瞅了眼旁边,才反应过来,刚刚说话的是个不速之客。
他脸上溢出半分警惕,他手中不禁摸上了袋中的黄符:“你是何人?”
这人脸上戴着一个玄铁的面具,半面是花纹,半面是个用玉石装扮的飞羽的图形。
一个中年模样的男子,突然凑近到面具男的面前。
他抬手,欲要将其面具撤下,却被那人一下子拦了下来。
没有顺利得见此人的真容,来人脸上有些愠色,他怒斥道:“先前,丹试之时,我便见你混在一众丹修长老之中,如今是符修的比试,阁下也要来指手画脚?”
面具男将面具拨了拨正:“不过是过来看看,又多了说了句话,严长老何必如此置气?”
听见他唤了声“严长老”,严明心中倒是收敛了一丝怒气。
此人既是丹修,却也能识出自己,想来自己名声在外。
既然德高望重,那自得端着点前辈的样子,又何必对区区小辈一般见识。
严明正了正身姿,既让自己显得稳重肃穆些,又不至于太过慈眉善目。
“阁下是丹修,也对符道感兴趣?”
一声轻笑过后,面具男话间轻吐出几个字:“我不是丹修,不过对符道感兴趣这话,倒也不是不可。”
“既如此,只要不坏了规律,你看看倒也无妨。”
面具男拱手作揖:“严长老果真如外界的一般。”
严明挑了挑眉:“哦?外界是如何传闻的?”
“世人皆夸严长老不但学识渊博,德高望重,更是谦恭下士的谦谦君子。”
严明眯着眼,只一句夸赞,便只觉得飘飘然。
他咧开嘴大笑:“谬赞,谬赞,实不敢当,实不敢当!”
一个时辰后,榜单揭晓,因着数量远超了旁人,同时所画的废符率最低,这第一名果真是被萧逸情收入了囊中。
“四象阵符?”听到这第二轮比试的内容,所有的人都为之一愣。
此符顾名思义,便是在符篆上绘制得风、雨、雷和电四种天象,以幻化出攻击的效果。
之所以会愣神,便是此符极其繁复。
每一次笔触的落下,既考验符修的知识储备,对此符的熟悉度,又是要理解天地间的阴阳五行之理,将这些元素巧妙地融合到符篆之中。
同时,绘符时,并需心无杂念,全神贯注,将全部的精神和体内的灵力凝聚在笔尖,也是对心性的磨炼。
因为稍有分神,便可能导致绘制错误或是符篆失灵,严重的,更会引起反噬。
这大比一开始,只听见好几个隔间的风回铃响了起来,铃响则意味着比赛的终结。
不多时,又有不少弟子因为灵力不足,导致体力不支而晕厥在了现场。
倏然间,乌云蔽日,寒风凛冽,空中几道蓝光透着云层,浅映出游龙潜行的惊心动魄之美。
一道雷电直击人群之中,猝不及防之下,有人瞬间变得一身焦黑,那头上的发也被烧剩成几缕呆毛,在风中凄凉地摇曳。
那人张了张口,伴随着咳嗽,是浓烈的黑烟从嘴里冒出。
烟雾在空气中散开,还伴随着阵阵的烧焦的气味,林邈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刚擦了擦眼角的湿痕,只觉得一只大手,扶着自己腰间,身体便被轻轻一提,不由地朝着旁边掠去。
耳边听见熟悉的一句,话间不慌不忙“师姐,小心,抓好了”,林邈微微一愣,便搂上了他的脖子。
肖琰的尾音微微上一扬,低沉中是男子清冽的气息,声音过于磁性,又带着一丝惑人的意味,喷洒在自己的脸庞,林邈莫名的感到一阵面热。
双脚落在地上,肖琰就松开了手。
往旁边退了一步,他拇指和食指比划了一小段距离,故意扯着坏笑:‘师姐,还好有我,刚刚,差一点。”
林邈这才想起,往刚刚所站的地方看过,地上有一块偌大的焦黑的印记,显然是被雷给劈过。
旁边楚铁狗则驭着一件灵宝,将贺清婉、傅廷筠还有自己罩在了里面。
她定了定神,有一丝要强地说:“我自己也是可以躲过去的。”
肖琰揉了揉手腕:“师姐自然有这个本事,那就算,是我想与师姐多亲近一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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