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司马承祯，周武唐帝的活神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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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乃足萦虹蜺，目耀日月。连轩沓拖，挥霍翕忽。喷气则六合生云，洒毛则千里飞雪。邈彼北荒，将穷南图。运逸翰以傍击，鼓奔飙而长驱。烛龙衔光以照物，列缺施鞭而启途。块视三山，杯观五湖。其动也神应，其行也道俱。任公见之而罢钓，有穷不敢以弯弧。莫不投竿失镞，仰之长吁。

尔其雄姿壮观，坱轧河汉。上摩苍苍，下覆漫漫。盘古开天而直视，羲和倚日以旁叹。缤纷乎八荒之间，掩映乎四海之半。当胸臆之掩昼，若混茫之未判。忽腾覆以回转，则霞廓而雾散。 然后六月一息，至于海湄。欻翳景以横翥，逆高天而下垂。憩乎泱漭之野，入乎汪湟之池。猛势所射，馀风所吹。溟涨沸渭，岩峦纷披。天吴为之怵栗，海若为之躨跜。巨鳌冠山而却走，长鲸腾海而下驰。缩壳挫鬣，莫之敢窥。吾亦不测其神怪之若此，盖乃造化之所为。

司马承祯出生于显赫的司马氏家族，这家族仿若一棵枝繁叶茂、根系深厚的参天巨树，其远祖司马馗是晋宣帝司马懿的弟弟，自魏晋南北朝直到隋唐，其家族世代官宦显贵，荣耀的光环仿若璀璨星辰，代代相传。生长于大唐盛世的司马承祯，本若一只脚踏入金碧辉煌宫殿的凤凰，若想走仕途，谋个一官半职易如反掌，然而他却似一只挣脱金笼束缚的飞鸟，对名利毫无眷恋，反而对修道产生了浓厚兴趣，毅然决然地转身，踏上那清幽的修道之路，去追寻灵魂深处的宁静与超脱。

他深感世俗纷扰如汹涌的波涛，会将人淹没，于是决心远离官场，仿若一位坚毅的隐士，遁入深山潜心修道。司马承祯二十一岁时，赴嵩山师从潘师正学道，那虔诚的模样仿若一位虔诚的朝圣者，一步一步向着心中的圣地前行。而后又遍访名山，恰似一位不知疲倦的行者，最终选定远离风尘的天台山为修道之所，那里的青山绿水仿若世外桃源，是他心灵的归宿。他在《洗心》一诗中写道：“不践名利道，始觉尘土腥。不味稻粱谋，始觉精神清。”“若有出俗志，不贪英雄名。傲然脱冠绶，改换人间情。”从这些诗句中可以清晰地看到，司马承祯仿若一位高洁的君子，不走名利之道，不作稻粱之谋，不贪英雄之名，而是坚定地走在一条与常人迥异的修道之路上，那背影孤独却又充满力量。

司马承祯在天台山潜心修炼，逐渐成为道教界一颗闪耀的明星，仿若夜空中最亮的北极星，指引着众多信徒的方向。他在天台山修炼的主要是道教最注重的“养生延命之术”，在实修实炼的过程中，他仿若一位严谨的科学家，注重理论思考与总结。他写成了《坐忘论》一书，第一句话就说：“夫人之所贵者生也，生之所贵者道也。”他仿若一位智慧的导师，说人最宝贵的是生命，维护生命最重要的是修道，修道的关键是修心，修心的方法是坐忘。接着，他提出了具体的“敬信、断缘、收心、简事、真观、泰定、得道”的修道七阶次说，这仿若一把通往道家仙境的钥匙，为后人开启了一扇智慧之门。郑先生在《司马承祯生平研究》一书中指出：“《坐忘论》以心为旨，将儒家的正心诚意、佛家的止观学说融入道家的修仙理论，推动了道教由外向内寻求修仙之道的进程，成为宋代兴起的道教金丹派南宗‘三教归一’教义的奠基石”，其影响力仿若一场春雨，滋润着道教发展的土壤。

在写《坐忘论》之前，司马承祯还写过《天隐子》一书，提出“神仙之道，以长生为本；长生之道，以养气为根”等观点，这些观点仿若闪耀的明珠，为后人照亮了修行的路径。此外，司马承祯还写了《服气精义论》《修真养气诀》《上清天地宫府图经》等四十余部着作，仿若一座宏伟的知识宝库，珍藏着无尽的智慧财富。他还将自己的着作和他所搜集到的历代天台山高道的着作整理归类之后汇集起来，总计达三百多卷，仿若一位辛勤的园丁，精心呵护着这些文化的种子。他请人将这些着作逐一誊抄，珍藏于天台山桐柏宫，成为后世《桐柏道藏》的雏形，为中华传统文化的传承和发展做出了巨大的贡献，仿若一位伟大的文化传承者，用自己的力量守护着民族的精神家园。

史书记载他到了晚年仍然“童颜轻健，若三十许人”，这仿若一个神奇的传说，一个人到了晚年仍然保持童颜，动作灵活，几乎和三十左右的人差不多，这即便是在当代，也是非常难得的，仿若一颗永不衰老的神话之树。他活到 89 岁，在唐代，那是相当高寿了，仿若一棵历经岁月沧桑却依然挺立的古松。

就修道来说，司马承祯既是实践者，仿若一位坚毅的攀登者，在修行的道路上不断探索；也是思考者，仿若一位深邃的智者，对修行的道理深入钻研；同时也是传播者，仿若一位无私的传教士，把他修道的体悟和心得写出来，与他人分享，让他人受益。高道之所以成为高道，不仅在于其实践修为之高，仿若一座巍峨的高山，让人敬仰；还在于心得体悟之高，仿若深邃的海洋，蕴含着无尽的智慧；更在于能在两者基础上乐与众人分享、愿意他人受益的境界之高，仿若一位慈悲的菩萨，普度众生。

司马承祯的修道成就，仿若一颗闪耀的启明星，引起了皇帝的关注。武则天、唐睿宗和唐玄宗三代皇帝先后向他请教养生和治国之道，他仿若一位备受尊崇的国师，被帝王们奉为上宾。武则天召见司马承祯以后，亲手写作敕书赞扬他德行高洁，仿若对一位仙人表达敬意，还专门派高官为他设宴饯行，那场面仿若一场盛大的庆典。唐睿宗为了召他进京，吸取武则天“屡召不起”的教训，让他的兄弟司马承祎带着言辞恳切的敕书到天台山迎请，仿若求贤若渴的君主。司马承祯虽然很不情愿，但也难以拒绝，只好违心应召上路。刚走了十几里到了凤凰山时，司马承祯就后悔了，于是翻身下马，这一举动仿若一位坚守内心的志士。这座山就被后人改名为“司马悔山”，列为道教第六十福地，仿若被赋予了神圣的光环。唐玄宗对司马承祯更是敬重有加，开元九年召请进京时，甚至拜司马承祯为师“亲受法箓”，仿若一位虔诚的弟子，成为道士皇帝。唐玄宗开元十五年第二次召见司马承祯，干脆“以天台幽远，难以迎请”为由强令移居王屋山，仿若一位强势的君主下达命令。司马承祯仙逝后，唐玄宗亲自为他撰写碑文，称赞他道学修为高深，并追封他为银青光禄大夫，仿若用最高的荣誉来纪念这位道家高人。

天台山为什么会成为浙东唐诗之路目的地？答案众说纷纭。郑先生认为有两个重要的时间节点应当关注。一个是公元 698 年武则天召见司马承祯，在此之前写天台山的唐诗少之又少，只有王绩、杨炯等少数几位诗人的诗作，仿若寥寥几颗黯淡的星辰。另一个时间节点是公元 727 年李白首次游访天台山。在武则天召见司马承祯到李白首次游访天台山这大约三十年时间里，写天台山的诗作随着司马承祯的不断应召进京而数量大增，甚至出现百官为司马承祯赠诗送行的盛况，仿若一场诗歌的盛宴。唐诗的天台山热已经形成，那热度仿若燃烧的火焰。不过这个时段的诗有两个特点：一是作者都是朝廷命官甚至是皇帝，二是写作地点多在两京（长安、洛阳），严格意义上讲不属于唐诗之路的范围，却为浙东唐诗之路的形成奠定了坚实的基础，仿若一块牢固的基石。

真正来到天台山的数百位诗人，除了孟浩然等个别例外，都是在公元 727 年李白游访天台山以后。他们仿若一群追逐光明的飞鸟，下运河、入剡溪、上天台，一路赏景一路吟唱，留下了许多脍炙人口的诗篇，洋洋洒洒的诗篇“铺满”旅途，成为今人所谓的浙东唐诗之路。李白就是数以百计游天台山的诗人的领头羊，仿若一位英勇的将领，带领着诗人们探索天台山的诗意之美。其中像李白的忠实粉丝魏万，就是循着李白的足迹一路追随来到天台山的，仿若一位虔诚的信徒，追随着心中的偶像。

司马承祯是道教宗师，同时也是书法大家。因为司马承祯书法精湛，唐玄宗李隆基曾让他用三种不同的字体书写《道德经》，并为《道德经》刊正文句，他仿若一位书法大师，用篆、隶、八分三种字体书写的《道德经》经幢，是其代表性的书法作品，虽然经幢早毁，但有五代罗浮道士临摹的漆书残存 57 个字传世，仿若一点微弱却珍贵的星光，让后人得以窥探其书法的神韵。

鲜为人知的是，司马承祯又是古琴大师，他仿若一位技艺高超的琴师，不仅琴艺高超，还曾将自己庭前生长的桐树亲手制作成琴，取名清素，并撰《素琴传》，讲述琴的历史文化、形制，以及素琴的改良之处和制作过程，那琴仿若一件精美的艺术品，蕴含着他的心血与智慧。此外，司马承祯竟然还是铸镜制剑的工艺大师，道教注重炼丹，丹分有形之外丹和无形之内丹。司马承祯生活的唐代，正是外丹盛行的时期，但司马承祯却仿若一位独具慧眼的先驱，将目光转向了自身的心性修炼，他在《坐忘论》中强调修心坐忘，成为引领道教由外向内寻求成仙之道的先行者。他当年炼制外丹的情况究竟如何，如今已经不得而知，但他与炼制外丹密切相关的铸镜和制剑两项实用技艺，却史书有载。《正统道藏》除了载有他亲自设计制作的上清含象鉴和景震剑图文外，还收录了他两篇与铸造镜剑方法相关的技术性文章，仿若一座神秘的技艺宝库，珍藏着他的独特技艺。

司马承祯学养非凡，多才多艺，仿若一位全知全能的智者，是道教发展史上的重要人物。他以卓越的修道成就和深厚的理论素养，为道教的发展注入了新的活力，仿若一股清泉，流入道教的发展长河。

司马承祯所着的《天隐子》，犹如一幅神秘的画卷，在我们眼前徐徐展开的是关于神仙之道的奇妙世界。这本书着重阐述了“神仙之道，以长生为本；长生之道，以养气为根”这一核心理念，仿佛是为追求长生不老这一终极目标，精心搭建起一座坚实稳固的理论大厦，让我们看到道家对于生命延续和养生的执着追求。

在道家思想的广袤星空中，《天隐子》无疑是一颗独特而闪耀的星辰，它蕴含着司马承祯对于道家修仙理论的深刻思考和独特见解，宛如一位智慧的长者，默默地将道家思想的火种传承下去，为后人照亮前行的道路，其意义深远而悠长。

当我们把目光投向《天隐子》中的养气思想时，会发现它与其他道家经典既有相似之处，又独具特色，就像一棵树上的不同枝丫，虽同根同源，却各有风姿。

先说相同点，《天隐子》与多数道家经典一样，对待生命与自然的关系，就像是亲密无间的伙伴，无比重视生命与自然的和谐共生。其养气思想恰似一条清澈的溪流，自然地流淌在顺应自然规律的河道中，以保养身体内的气。就如同《庄子》中所描绘的顺应自然、逍遥自在的境界，《天隐子》的养气理念也深深扎根于这片自然的沃土之中。它认为，生命之气的调养应与自然的节奏完美契合，仿佛是一场无声的舞蹈。比如四季更迭，人体的气血运行也随之协调变化，春季阳气上升，人体的气血也如同大地复苏的万物，渐渐活跃起来；冬季阴气盛，气血则趋于沉静，犹如冬眠的生灵。这种与自然同步的养气方式，体现了道家对自然规律的尊崇，就像敬畏生命的源头活水，深知只有顺应自然，生命之泉才能长流不息。

而且，《天隐子》和其他道家经典在对“气”的认知上，也有着惊人的相似之处，都把“气”看作是生命中不可或缺的关键要素，如同生命大厦的基石。众多道家经典都坚信，“气”是一种神奇的能量，能够通过修炼得到滋养和调和，从而为生命注入源源不断的活力。例如《老子》中提到的“专气致柔”，就像是敲响的一声晨钟，提醒着人们关注“气”对于生命的重要性，这与《天隐子》中养气以追求长生的观念相互呼应，仿佛是两位智者在时光的长河中遥遥相望，共同见证着“气”在道家生命哲学中的核心地位。

然而，《天隐子》的养气思想也有着鲜明的个性，与其他道家经典形成了有趣的对比。

在修炼方式上，《天隐子》旗帜鲜明地提出“长生之道，以养气为根”，就像是一位坚定的领航者，引领着人们将目光聚焦于自身内在的调养，以此作为养气的根本途径。它强调通过内心的宁静、呼吸的调节以及精神的修炼，来滋养体内的气，如同在心灵的花园中精心呵护每一株幼苗，让生命之气茁壮成长。而其他道家经典，有的则像是热衷于探索外部世界的冒险家，更侧重于通过外在的行为来提升生命质量。比如葛洪的《抱朴子》，对外丹炼制等方法进行了详细的阐述，仿佛是在寻找一把把神奇的钥匙，试图通过服用丹药等外在手段打开长生之门，这与《天隐子》专注于内在养气的思想，就像是两条不同方向的道路，各自有着独特的风景和挑战。

从理论融合的角度来看，《天隐子》宛如一位博采众长的文化使者，展现出融合儒、佛思想的独特魅力。当它阐述养气等道家观念时，巧妙地引入儒家的正心诚意和佛家的止观学说，就像是在道家的画布上，用儒、佛的色彩勾勒出更加丰富细腻的画面，使养气的内涵变得更加深邃而立体。而一些传统道家经典，如《列子》等，则像是坚守传统的守护者，更侧重于纯粹的道家自身理论体系，用道家的古老智慧讲述有关生命修炼和对“气”的理解，它们如同古朴的庙宇，散发着原汁原味的道家气息，相对而言，没有那么明显的儒、佛融合的痕迹，保持着道家思想的纯粹性和独立性。

总之，《天隐子》中的养气思想在道家思想的大花园中绽放着独特的光彩，与其他道家经典相互辉映，共同构成了道家思想丰富多彩的世界，让我们在探索生命奥秘的道路上，有了更多的方向和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