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3.警戒者的问候·我和虚空有个约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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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毁灭过多少文明？”</p>

“不可计数.”</p>

它的手放了下来。</p>

似乎意识到了眼前这个生物的愤怒源于何处，这种情绪在凡人之中名为“兔死狐悲”。</p>

它说：</p>

“和你们一样的文明，偏离了万神殿的完美蓝图，当其混乱的演变已不可纠正时，肃清指令便会到来.物质星海需要归于‘秩序’。这片星海只需要一个声音，它需要团结。”</p>

“唔，你的意思是，把那些不符合你们‘胃口’的生命全部干掉，剩下的那些就会按照泰坦的规定行事？这就是你们团结群星的方式？”</p>

石鳞之龙被气笑了，它说：</p>

“我呸！难怪萨格拉斯要干掉你的主子们，我只恨自己没有黑暗泰坦那样的力量！</p>

但没关系。</p>

没关系的我已经握住了这把剑。</p>

我也已经看到了那些因为狗屁的‘秩序’而引发的灾祸，你们比恶魔还要可恨。</p>

恶魔制造毁灭是因为它们天性如此，而你们明知道那样不对，但你们还是为一个可笑的理由说服自己那么做了。</p>

燃烧军团是恶魔，你们</p>

你们是以秩序为名的魔鬼！”</p>

黑色的光刃再次被挥起，被石鳞之龙劈砍而下，用太阳神的神蜕碎片作为蓝本塑造出的“上古之神幼体”破坏力惊人。</p>

它被赋予了日蚀的特质，让它的每一次进攻都可以熄灭生命之光，而它拥有如戈霍恩那样的寄生与腐蚀，又继承了煞之力的精神侵染。</p>

这家伙已经不屑于使用幻象、幻音和心灵引诱那样的小把戏了。</p>

它在正面作战里就足以击溃泰坦的追随者们，而在它足够成熟之后，即便是面对真神也有一战之力。</p>

观察者的星光躯体不断的污浊变黑，直至最终成为一个黑漆漆的“倪哥星圣”，它的生命之光已被吞噬大半，剩下的这些也已被拖入日蚀。</p>

伊律迪孔后退了几步，看着眼前的星圣转化为奇特的“实体”，就像是无光的余烬塑造而成的雕像，像极了灰烬堆砌而成，只需要轻轻一碰就会消散。</p>

它似乎也看到了日蚀。</p>

奥尔加隆在低声说着什么，但石鳞之龙已经不关心了。</p>

它知道星圣是个感情淡薄的种族，它们不会因为外来情感就对自己所做之事产生疑虑，更不会因为自己的情绪就干扰自己的职责。</p>

这或许是泰坦们将“巡查”的权力交托给它们的原因。</p>

这样的星圣是不会感觉到痛苦的！</p>

它只会觉得自己遇到了强敌导致自己没能完成职责，只会感慨自己运气差，而不是忏悔自己亲手完成的那些毁灭与抹除的可怕之处。</p>

“就这么让你死了简直是便宜了你，死亡对你来说是解脱，但我要的不是你和你的主人们能得到解脱！你们不配得到那么仁慈的对待。”</p>

石鳞之龙收起了弑神剑。</p>

它大步上前，拖着濒死的奥尔加隆大步离开了天文台，它说：</p>

“我要让你拥有情绪，我要让你拥有你缺乏的同理心，我要让你清楚意识到你在过去那么多年里到底做了什么，我要让你忏悔你为你的泰坦主人所做的一切。</p>

我要你被那些罪恶折磨着祈求死亡，而我会拒绝你！</p>

你注定受苦.</p>

直至星海崩塌之日。”</p>

“砰”</p>

天文台的大门被推开了，当伊律迪孔拖着那无光无火的余烬走出时，连菲莱克和奥丁都被对方的惨状吓了一跳。</p>

但石鳞之龙没有理它们。</p>

它拖着奥尔加隆大步前行，在心中那熊熊燃烧的某种火焰的推动下将它一路拖到了尤格·萨隆的囚笼之中。</p>

它看到了警戒者圣人正矗立在一尊“古神雕像”之下，它看到了尤格·萨隆在“无火的余烬”中永久定格的死亡与湮灭。</p>

那仅仅是十分之一不到的“日蚀之痛”，就让一名上古之神失去了所有存在下去的可能。</p>

这注定会成为艾泽拉斯世界最惊悚的雕像，但幸运的是，在以后的无数时光中，注定只会有极少数的人亲眼目睹它，但愿他们不会被吓到。</p>

“砰”</p>

奥尔加隆被丢在了迪亚克姆脚下，石鳞之龙俯下身。</p>

它什么都不必说，警戒者已知晓了它来到这里的目的，他看了一眼奥尔加隆，摇了摇头，说：</p>

“‘冷漠’和‘中立’是两个概念，亦是两种不同的人生态度，在很多时候我们都会混淆两者的区别，遗憾的是，你们自诩的中立只是为冷漠选择的完美借口。</p>

你亲手执行了太多次毁灭，死在你手里的生命甚至比大恶魔们屠戮的更多。如果我会将恶魔挫骨扬灰，那我也当为你施行更合理的惩罚。</p>

所以，我审判你”</p>

迪亚克姆伸出手，放在了奥尔加隆那已灰烬化的额头，他说：</p>

“过一场‘七煞试炼’吧，星圣，只要你能靠自己从这引发罪孽的灾厄中走出来，那么诸罪赦免。”</p>

“啊！”</p>

痛苦的惨叫从星圣口中响起。</p>

那凄厉的悲鸣在这无光之地回荡着，让赶过来的守护者与化身巨龙们在那悲鸣中不寒而栗。</p>

他们看到了尤格·萨隆化身的无火雕塑，他们也看到了那一缕光在这无边的黑暗中响起。</p>

迪亚克姆圣人抬起手，将一团细碎的水晶托举着浮上高空，让那太阳般的明光在这十几万年都没有光耀的地方闪烁而起。</p>

就像是一场无害的太阳风暴横扫过这邪祟之地的每一处角落，将那些黑暗的残留一扫而空，让这里成为了整个艾泽拉斯最干净的地方。</p>

哪怕这里有一尊古神的雕像和一个刚刚进入七煞试炼，就被逼疯的星圣观察者。</p>

迪亚克姆在这光中祈祷着，向圣光诉说着自己的感悟与体会，来自虚空的斥责在他耳边回荡，但他在承受斥责的同时，虚空的权能却还是在坚定而稳固的回升。</p>

那是逐影虫群在扭曲虚空中的“大轮回”所致。</p>

只要无光之海所代表的虚空本质眼睛没瞎，祂就知道迪亚克姆的阴影追随者们正在完成一场过去无数年中都没有虚空大君能做到的事。</p>

虚空的光辉正在邪能的地盘闪耀着，无光之海的每一缕波涛都会歌颂这样无可争议的胜利。</p>

“你可以讨厌我，但你不能无视我；你可以斥责我，但你不能驱赶我；你可以诅咒我，但你不能毁灭我。”</p>

迪亚克姆在这祈祷的尾声中缓慢而优雅的划了个三角圣徽，他说：</p>

“我很快就会‘回家’了，阁下，扫榻相迎并期待无光之海将迎来的‘大灭绝’吧，这是你的孩子们为自己挣来的。</p>

日蚀会如它们所愿降临，在无光之海的暮光余晖中。</p>

对此，我很荣幸。”</p>